趙媛如是說道。
江雪晨對趙媛說道:“嘿嘿,明天我的紡織廠,就要開業了,也不打算叫其他人了,你過來一下,就行了。”
趙媛點頭。
第二天如約而至,江雪晨洗了把臉,帶着兩個妹子,來到了紡織廠。
今天廠裏面的員工,全都到齊了,經過幾天培訓,已經知道這些機器,該如何操作了。
江雪晨在廠子的門口,讓員工擺上了一堆的炮仗,開心的說道。
“放了這些炮仗,今天我們的工廠,就算正式開業了!”
江雪晨點燃了第一個炮仗,所有的炮仗,叮咚的發射到空中。
志宏廠長本來正在喝茶,險些被吓出來心髒病。
他把自己的小舅子叫過來問道:“什麽情況,打仗呢?”
“姐夫,隔壁的太行紡織廠開業,正在放炮呢……”
志宏廠長聽到這話,眼角裏面冒着寒光,他走出工廠,看着地上一地的炮皮,剛好看到趙媛剪彩的畫面。
他打量着四周,發現江雪晨開業,根本就沒有紡織圈的朋友過來的祝賀。
顯然江雪晨在紡織業裏面,是相當的孤立無援的。
畢竟搞紡織的,混的就是兩個圈子……
一個是原料圈子,一個是代理圈子。
原料可以讓工廠生産布匹,這些代理可以把布匹換成錢。
志宏廠長走過來,笑着說道:“恭喜江老闆,開業大吉啊。”
江雪晨回身看了一眼志宏廠長,臉上帶着微笑說道:“志宏廠長,稀客,稀客,一會我在廠裏面擺席,請你吃飯。”
志宏廠長則是微笑着說道:“江老闆,今天開業,紡織業的朋友來的很少啊……早知道這樣,江老闆應該提前通知我啊,我給江老闆安排一些朋友,這樣江老闆的開業典禮上,也就不會這麽冷清了。”
聽着這人的陰陽怪氣,小玲還年輕,想要出來說話。
卻被趙媛攔住了,畢竟趙媛是了解江雪晨的。
江雪晨說道:“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我這工廠,自己一個人一隻手玩着也能賺錢,搞那麽多的狐朋狗友,隻會影響我的生意,你說是不?”
“江老闆的口才,一如既往的好,可是我聽你廠裏面的人說,江老闆還沒有購買長絨棉的渠道,好像那些代理商,都不想售賣給江老闆?
江老闆沒有長絨棉,難道想要全部用國産的棉包嗎,那江老闆生産出來的布匹,恐怕在鄉下都不好售賣啊。”
江雪晨聽着志宏廠長的話,知道是這老小子,給自己找麻煩。
顯然那些買辦公司,全都是他聯系好的,不賣給自己棉花。
還好江雪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使用印産的英棉。
江雪晨說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江老闆,你可不能把好心當做驢肝肺啊,我們廠裏面,還有一些剩下的印度長絨棉,要不賣給江老闆一些?”
他的小舅子,這時候借機說道:“嘿嘿,好像還有兩包閑置的,要不兩倍的價格,賣給江老闆,哈哈。”
江雪晨皺着眉頭,紡織業這個行業技術水平不高,本來利潤就有限,走的是銷量。
兩倍的棉花價格,别說賺錢了,恐怕得賠的褲衩都沒有。
聽着兩人的風涼話,江雪晨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表演行爲藝術了,我們的棉花,今天就到貨了,今天我們就可以生産了。”
就在江雪晨說話的時候,一輛輛卡車,開了過來。
卡車上裝的全是一個個棉包,江雪晨笑着說道:“說曹操,曹操到,我們的棉花到了,我們要準備生産了,就不陪着兩位了。”
看着一車車的棉花,拉入工廠裏面。
志宏廠長,皺着眉頭。
他嘴裏面嘀咕着:“難道還有港島的代理,會售賣給江雪晨長絨棉嗎?”
他的小舅子,低聲的說道:“哼,姐夫,沒什麽好怕的,估計拉過來的就是一些國産的棉包。這個江雪晨估計頭鐵……到時候他用國産的棉花生産出來的布,比我們窄一節,我看他怎麽賣。”
“說得好,紡織這個行業,果真還得内行來做,江雪晨這個外行人想要闖入我們這個圈子,他不賠錢,我就學狗叫。”
他随後對旁邊的小舅子問道:“這個江雪晨,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小舅子立刻說道:“姐夫,這個江雪晨,是個了不得的商人啊。他的旗下有,機械廠,化妝品廠,玩具廠,酒廠……而且他的銷售渠道,囊括國内外。
他現在說是我們國内的首富,也不爲過。”
志宏廠長也沒有想到,這個江雪晨竟然這麽有實力。
他嘴裏面嘀咕道:“這個江雪晨,不會頭腦一熱,把所有的棉包全都産了布,到時候賠錢賣,把我們珠三角地區的市場,一下子沖爛把?”
他還是有些慌的,畢竟像這種有錢人的外行人招數,他猜不透。
他能幫助港島的商人代管工廠,顯然也不是什麽飯桶。
他們主要的銷售地盤,就是珠三角地區,然後沿着長江,向着上遊銷售。
他立刻把自己的業務叫了過來,說道。
“你們立刻去聯系我們下遊的染廠,跟他們的廠裏面的采購員,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紡織廠,想要便宜的賣給他們布匹。
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随後這個廠長,又把自己廠裏面的布匹,開始對外銷售。
在這個工業園區裏面,加上江雪晨足足有五個紡織廠。
如果江雪晨真的搞低價布的話,到時候大家都得跟着降價。
他現在如果先把布匹賣光,到時候江雪晨這個愣頭青沖擊市場的時候,他的工廠裏面,就可以隻生産少量的布匹,跟江雪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他算了一下,江雪晨剛才運送過去卡車,那些棉花生産出來的布匹,最多沖擊半個月左右。
他可不想跟着其他幾個工廠的人,一起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