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已經有黃葉飄落,給人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江雪晨對青檸問道:“怎麽感覺,今天的天有些冷,後背有些涼?”
“你後背涼,是因爲你是做了虧心事,天氣還是挺暖和的。快走吧,前面就是領導家了。”青檸抱着小江飛,笑着說道。
已經兩天了,這個小江飛,好像還沒有和江雪晨熟悉。
隻要江雪晨一抱,保準哇哇大哭。
江雪晨和青檸,來到領導家。
伯母打開門,領導正在清掃院子裏面的落葉。
警衛員正在說:“領導,你休息一下,這些工作,讓我來做就好了。”
“掃幾把落葉,不礙事的,我這身子骨,還沒有弱到拿不起掃帚呢。”
江雪晨這時候才發現,領導的頭發已經全是銀絲,幾個月沒見,他衰老了很多。
或許是現在的改革,需要太多的精力與心力吧。
江雪晨急忙說道:“領導,我來看你了。”
領導擡起頭,擺了擺手,警衛員識趣的走開了,領導對江雪晨問道:“猴崽子,我還以爲你在日本,不回來了呢?”
“哪能啊,日本的拉面再好吃,也比不過伯母蒸你的大包子啊,我在日本就聞到了味道,跑了回來。今天這不是巧了嗎,剛好趕上吃伯母的大包子。”
伯母聽完以後,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嘴裏喃喃道。
“你小子,去了一趟日本,學的油嘴滑舌的。油嘴滑舌可以,但是人别長歪了就成,我可是很稀罕青檸的,你要是負了青檸,我可不答應。”
小江飛這時候看到了伯母,竟然張着手,直接跑到了伯母的懷裏面。
江雪晨心想,這小子啥情況,不讓自己抱?
伯母抱着小江飛,在懷裏面颠了颠,引的小江飛,哈哈大笑。
江雪晨忙拿出一根紫竹魚竿,對領導說道:“領導,這一次也沒帶啥好東西回來,本來想帶兩瓶洋酒的,但是洋酒不咋的好喝,拿不出手,就給你帶了一根魚竿回來,等你老退休了,我們一起去河邊釣魚。”
領導接過紫竹魚竿,這魚竿做工精緻,通體紫紅色,看起來就像是一件工藝品。
領導說道:“一起釣魚,一起被罰?”
領導仿佛是在說,上一次他們一起去河邊釣魚,然後被居委會罰款的事情。
一瞬間,兩人同時陷入了回憶。
江雪晨從領導的欣賞,到現在的亦師亦兒,遇到了很多的事情。
在以前領導的眼中,江雪晨不過是一個孩子,天賦異禀,但是做事莽撞。
現在的江雪晨,已經變成了商業巨頭。
雖然樣貌還是那樣的年輕,但是他的羽翼已經豐滿,是一頭可以在天空翺翔的雄鷹了。
領導摸着魚竿,嘴裏面淡淡的說道:“這魚竿真好,真想去釣魚啊,看來我是真的老了,該享清閑了。”
“領導你現在,正當年。我認識的領導,可是永遠年輕,充滿戰鬥精神的。”
“你就不要吹着唠了,老了就是老了,走,我們兩個進屋殺兩盤。”
兩人走到房間裏面,從沙發的下面,抽出了棋盤。
棋盤的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
顯然領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過了,也沒有人陪領導下棋。
江雪晨拿過抹布,擦了一下棋盤,擺上棋子。楚河漢界,與領導殺一個昏天暗地。
隻不過今天這棋,江雪晨三戰三敗。
領導笑着說道:“你小子,去了一趟日本,怎麽棋力變弱了,以前我在你面前,一勝難求。今天你可是一把沒有赢老頭子我。”
“您老最近棋力大漲,我是久疏戰陣,等我恢複一二,絕對能把領導你,殺的找不着北。”
“臭小子嘴硬,今天我先把你,殺的找不着北再說。”
領導說完以後,兩人又開始了激烈的交鋒。
最終兩人,殺成了五五開,領導一屁股靠在沙發上,笑着說道:“舒服,好久沒有殺的這麽舒服了。”
“領導也别太辛苦了,該休息的時候,要休息的。”江雪晨說道。
“可惜我是上滿了力氣的發條,隻要腳放在地面上,就要一直奔跑。我不能停下來,我停下來的時候,就是我奉獻一生的時候。
倒是你小子,搞回來了機床,你這是要搞農機廠了嗎,我可是聽你說過,你想當農機大王的啊?”
江雪晨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一次去日本,被人氣到了。我買的這些機床,生産什麽東西,還要被人監視。我可去tm的吧,我打算先用日本買回來的機床,生産一批五頭機床,然後反賣給日本企業。”
領導說道。
“你可别亂搞,我們剛剛引進了生産線,如果你小子也仿制車床的話,我可能要打你屁股了。”
江雪晨立刻解釋起來說道。
“哪能啊,我怎麽可能自己人打自己人,我準備生産五頭車床。
我在日本那邊聽說了,那邊很多的大企業,都預測未來的産業,屬于汽車時代。生産汽車,需要先進的車床,我要反賣給日本。”
聽着江雪晨的話,領導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江雪晨還是那個少年,身體裏面埋着火焰,隻要被人一激怒,就會立刻被點燃。
然後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熱烈,投身到某一項工作之中。
領導可是懂機械的,他知道現在五頭車床技術,可是德國獨有,現在日本也在攻克這項技術。
江雪晨竟然揚言,也要搞這項技術。
領導覺得,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研發需要很多的經費。
江雪晨是不差錢的,研發成功了,國家可以購買現成品,不用受外國人的白眼。
研發不成功,損失的隻有江雪晨一個人的資金。
關鍵是江雪晨現在不差錢。
國家現在可是很窮的,很多項目需要投資,很多地方需要改革,一塊錢當做兩塊錢花都不夠。
領導問道:“你有幾成把握,能把東西,研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