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抱起一隻燒雞啃了起來,青檸看的俏臉微紅。
江雪晨對青檸說道。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老公我有的是錢,燒雞這種東西,隻要我想,每天都能讓你吃到,你就不要壓抑自己對美食的欲望了,釋放自己的天性,吃個痛快吧。”
江雪晨以身作則,抱着燒雞,啃着雞腿吃着雞頭,吃相狂野,讓人咂舌。
青檸嘗了一口,這燒雞真的很好吃,她很久沒有吃過了。
服務員在旁邊小聲的嘀咕道:“土鼈。”
江雪晨卻假裝沒有聽到,他一邊擦拭嘴角的雞油一邊說道。
“老婆,如果這隻燒雞你吃的不過瘾的話,那就多點幾隻,吃到過瘾爲止。
讓那些一年到頭看别人吃烤雞的城裏人也看看我們村裏人的吃法,我們村裏人有的是錢,氣死他們!”
青檸莞爾一笑,一笑傾城,她想告訴江雪晨,她曾經也是城裏戶口,而且還是燕京人。
江雪晨同意青檸當自己的老婆有兩個原因。
主要原因是她很漂亮,第二原因是因爲青檸是燕京人。
青檸返鄉就會擁有燕京戶口,再過兩三年燕京的經濟就會騰飛。
江雪晨也想去燕京插一腳,如果沒有戶口的話,那在燕京可真是寸步難行。
服務員被氣得咬牙切齒,江雪晨則是不要臉的一邊吃燒雞一邊吧唧嘴。
青檸擦了擦嘴角的油膩,她從來沒有這麽過瘾的吃過燒雞,她小聲道。
“也許嫁給你,還不錯。”
“一頓烤雞就把你收服了嗎,放心,跟着我,日子隻會越過越好。”
别的不說,江雪晨有空間,跟着他絕對不會挨餓。
江雪晨有心幫青檸買兩身新衣服。可是這個時候購買布匹是需要布票的,江雪晨沒有。
江雪晨馱着青檸打道回府,嘴裏哼着歡快的曲調。
青檸對江雪晨問道:“你哼的是啥?”
“哈哈,豬八戒背媳婦。”
江雪晨的話讓青檸搞了個大紅臉,一路上青檸都貼在江雪晨的後背上,很暖,很舒服。
路過村口的時候,村民在勞作。
一塊小田裏面,擠了七八個人除草。
能賺工分的工作就那麽多,不幹就沒有工分,就不能吃飯,所以大家都在磨洋工。
陳慶豐對江雪晨喊道:“你們兩個問題兒童相處的怎麽樣了,定親的時候,别忘了給我喜糖?”
“陳叔,喜糖都是小問題,今天我帶媳婦看了場電影,過兩天我們訂婚,一定給陳叔你包一個大紅包!”
後面的村民,則是議論着。
“這女娃子長的太瘦,前平後窄,不好生養,白給我們家娃,我們家娃也不要。”
“你們家娃土裏土氣的,人家也看不上啊,哈哈。”
江雪晨把青檸送到了知青大院,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大團結塞到青檸的手心裏面說道。
“想吃啥,就買點啥,别給我省錢。男人如果連女人都養不起,那是最大的可悲。”
“你就不怕我買張火車票回燕京嗎?”
江雪晨将她摟在懷中,在她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說道。
“你不敢,我會去燕京把你抓回來的,讓你一步不離開我的身邊。”
江雪晨吹着《太陽照常升起》離開了。
這個時代的愛情,簡單高效。
相識、看場電影、定親、結婚。
江雪晨回到家,馬棚裏面堆了不少的草料,看的出來這是大姐的勞動成果。
他忽然聽到房間内有人在與大姐聊天。
他靠近窗戶,發現與大姐聊天的人是江有道。
江雪晨在窗戶外面,就已經聞到了江有道焊煙的味道。
江有道在房間說道。
“秋水啊,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去生産隊賺工分。全家隻靠你母親一個人去生産隊工作。家裏實在有些困難,揭不開鍋了,你能不能先借給父親100塊錢,救救饑荒?”
江秋水低頭說道。
“父親,我的錢早被你們一家人借光了,家裏剩下的錢都是小弟留下來讓我做飯的,我做不了主。”
江有道拿出父親的威嚴吼道。
“什麽你的,他的,不都是一家人的嗎?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拿100塊錢都不行嗎?我還實話告訴你好了,今天你不借也得借,我可是你的父親!”
江有道聽說江雪晨賣野豬又賣了1000多塊錢,知道江雪晨成爲了千元戶。
他心癢難耐,在他的心裏面,江秋水的就是他的,他吸江秋水的血習慣了,所以他來到江秋水家借錢。
江雪晨邁入房間,打斷施法說道。
“江有道,你說jb呢,誰家tm的救個饑荒需要100塊錢啊,有這100塊錢我都能在村子裏面娶兩房媳婦了?”
聽着江雪晨的無情嘲諷,江有道猛抽了一口焊煙,他說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你二哥馬上就要開學了,我要給他準備學費和糧食。你四妹今天又鬧着吃肉,我還傷了手臂。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你今天賺了1000塊錢,難道你真的舍不得這100塊錢嗎,要當一個不肖子嗎?”
聽着江有道端端正正的話,江雪晨差點笑出眼淚花,他捂着肚子說道。
“你兒子上學讓我掏錢,你女兒吃肉讓我掏錢,我不是他們爹,沒有慣着他們的義務。
我們家都還沒吃上豬肉呢,她還想吃肉?
江有道,你家要是真過不下去了,我們家廚房還有10斤野菜雜面,你拿回去應付饑荒吧。”
江雪晨說完從廚房裏面拎出了十斤雜面,這種野菜雜面吃起來就像吃草一樣,江雪晨一點都不喜歡,所以他送給江有道一點也不心疼。
江雪晨說道。
“我們兩個之間的交情,隻值這十斤野菜雜面,你要不要吧?”
“混賬,混賬,當初我就不該生你。”
“你可别tm的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跟你沒有血緣關系。”
江秋水忙勸說道:“别吵了,别吵了,你們兩個别吵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他們家的吵鬧聲,把街坊四鄰全都吸引了過來,江雪晨可不怕家醜外揚,他對着鄰裏說道。
“大家給來評評理,老子和我姐現在自立門戶。這老不羞的今天來我這裏說他的孩子想要吃肉了,讓我拿100塊錢給他度過饑荒。
我給了他10斤野菜雜面,他張嘴就罵人,說我不肖子,這世界上還有天理嗎?”
按照長樂村的規矩,淨身出戶的男丁是不負責養老的,負責養老的男丁會繼承老人所有的家産。
鄰居對江有道說道。
“江有道,你也太過分了吧,你們兩個本身就沒有關系了。别人給你10斤雜面是情分,你怎麽不知好歹的還罵人呢?
你連雜面都看不上,張嘴就要100塊錢吃肉,你們家是皇帝老子嗎,一天不吃肉都不行?”
“玉米白面可滿足不了江有道,他們家的孩子想要吃肉,不給就是不肖子,現在肉才七毛二一斤,他要100塊錢吃豬肉,是想吃到年底嗎,哈哈。”
江有道臉色鐵青,怒氣沖沖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着你們管。”
江雪晨插話說道。
“你快别bb了,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你走陽關路,我過獨木橋。我江雪晨顧忌曾經的同檐之情給了你這10斤雜面,仁至義盡,你愛要不要,不要滾蛋。”
江雪晨下了逐客令,江有道看着地上的雜面,指着江雪晨罵道。
“不肖子,不肖子,别看你現在起高樓,小心将來樓塌了。”
江有道是個愛占便宜的,他嘴上罵着江雪晨,手腳卻很誠實,他拎着雜面向外走去。
江雪晨愣是沒想明白江有道的腦回路,但凡是個帶把的男人,聽了江雪晨的嘲諷都不可能要江雪晨的雜面。
可江有道就這樣拎着雜面,嘴裏面罵罵咧咧的走了。
他見人就說:“江雪晨是個不肖子,是個小人,你們要理他遠一點,否則等你們掉窟窿裏的時候,江雪晨會在上面蓋層土。”
江雪晨看着神經兮兮的江有道,嘴裏邊隻能小聲的說道:“有病。”
對于這一家的吸血鬼,江雪晨還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切割,世間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
畢竟大姐江秋水和江有道是有血緣關系的。而且江月還是江秋水一手帶大的,就跟江秋水的女兒一樣。
等到院子内的人走光以後,江雪晨拿出一隻燒雞說道。
“大姐,我給你買了燒雞回來,你快嘗嘗,特别的香。”
大姐撕下一根雞腿說道:“留下這根雞腿,一會給小月帶過去,她可是一隻小饞貓。”
大姐吃着燒雞對江雪晨問道。
“小弟,你今天跟青檸耍的怎麽樣?”
“用一句裝逼的話來說就是我的人格魅力,感染了她,從此她的生命中,刻上了我的烙印。”
大姐敲了江雪晨一個腦瓜崩,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說道。
“既然談的不錯,那過兩天就給你們定親,然後選個好日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