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很苦,爲了給江陵湊學費嫁給了一個老光棍。結婚當天,新郎暴斃。
她成爲了喪門星,人們見到她避之不及。
她很久沒有在大街上跟人正常聊天了,她壓抑的心情一度以爲自己要精神崩潰了。
忽然她有了依靠,有了家人,這種感覺真好。
江雪晨把車停到了江有道的家門口,瘋狂的搖着車鈴。
江有道一家人看着江雪晨座下的自行車眼睛裏面隻有貪婪。
江陵心想。
“如果這自行車是我的就好了,我的同學得多羨慕我啊?我一定要想辦法将這輛自行車弄過來,江雪晨這種土包子,不配騎自行車。”
江雪晨笑嘻嘻的問道。
“江有道,這是我給我姐買的自行車,帥不帥?你不喜歡我姐,沒關系,以後我姐我寵了!”
江有道的手上纏着紗布,他下午進山尋找野豬,野豬沒找到,還劃傷了手臂,倒黴透了。
江有道的牙齒咬的咯吱亂響,臉色鐵青的好像地裏的茄子。
江秋水安慰道。
“父親,你别生氣,小弟開玩笑的。”
江有道咳嗽了幾聲說道。
“江雪晨就是個小畜生,他要活活氣死我?”
小孩子們圍着江雪晨撒嬌,争先恐後的想要讓江雪晨載着他們兜風。
江雪晨化身爲孩子王,叱咤長樂村。
小孩搖着鈴铛,江雪晨吹着口哨,歡笑聲連成一片。
江有道對江秋水問道。
“秋水,江雪晨真将這輛自行車送給你了嗎?”
江秋水點頭默許,江有道臉上帶着一絲溫怒說道。
“你一個婦道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要自行車沒有用。你将這輛自行車送給你二弟吧,他在縣城上高中,往返用得着。”
江陵眼中閃着賊光,他一直都是這個家中最得寵的孩子。
家裏面所有的好東西都是他的,這輛自行車也不應該例外。
江秋水逆來順受慣了,前幾日她出嫁,江有道沒有爲她準備一點嫁妝,出嫁當天江有道甚至說她是賠錢貨。
江有道把她賣給了老光棍,賣了40塊彩禮錢。
江秋水沒有一件像樣的嫁妝,江雪晨送給她的這輛自行車是她最貴重的寶物了。
她心有怨言,可又習慣了順從。面對江有道的咄咄逼問,她猶豫不決。
好在此時江雪晨騎車返回,指着江有道的鼻子罵道。
“人活一口氣,佛争一炷香。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一個當爹的搶女兒東西,是要将不要臉進行到底了呗?
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呢,憑啥你小嘴一扒拉,就得給你一輛自行車?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用廢品站的零件拼湊出來的自行車,我們家有兩輛,就是不給你,氣不氣?”
江雪晨載上江秋水打道回府,臨行前還不忘對江有道喊道。
“老東西,你不要想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将我姐的自行車給偷走。我會報警的,廢品站的發票我會一直留着,偷自行車是重罪。”
圍觀的人哈哈大笑,甚至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看到沒有,這就是傳說中的父慈子孝。”
“江雪晨這是要起飛啊,竟然用廢舊的零件組裝出了自行車,兩輛自行車能賣300多塊錢吧?”
“組裝自行車可是一門手藝,有了這門手藝在,這小子以後要發達了啊?”
“江雪晨14歲,我女兒剛好也14歲,我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明天我就找個媒婆去江雪晨家說媒。”
“拉jb倒吧,你家閨女天生一隻眼,她能嫁得出去,你就燒高香去吧。”
聽着人們的議論,江有道用力關上了大門,大門被江有道摧殘的嘎吱亂響。
“無能狂怒。”
“江有道這老東西,自作自受。”
“活該他們家的光景越來越低。”
江雪晨家今晚吃的是烙餅。
晚飯過後他對江秋水說道。
“我去山上将野豬牽回來,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回來。”
江雪晨背着軍用水壺,吹着口哨出發了,依舊是那首熟悉的《太陽照常升起》。
江雪晨進山不過是爲了引人耳目罷了,他的野豬是空間裏面飼養的。
江雪晨前面走,後面跟着七八個村民。
這些人都是聰明人,他們想找到江雪晨藏豬的地方,然後牽回家。
貪婪讓這些人忘記了野豬的可怕,貪婪讓他們忘記了山民的祖訓,不要在野豬的求偶季節進山找刺激。
江雪晨一路翻山越嶺,他想要搞養殖場,他需要一個理由來解釋他家的野豬來源,而這些人就是自己選的第一目擊人。
否則在這個人民公社時代,解釋不清的種豬來源就會變成緻命的把柄。
江雪晨要去的地方叫做黃風谷,這個山谷裏面有一條小溪,非常适合小動物們飲水。
每年到了夏季,山林深處的野豬都會聚集在這裏避暑交配。
這個時期的山谷是最危險的時候,就連山中的老獵戶都不敢在這個季節踏入黃風谷。
江雪晨一進入山谷,就放出了自己空間裏面的野豬王。
野豬王哼哼唧唧的亂叫着,這叫聲是對山谷内野豬的挑釁。
這種叫聲吸引到了山谷内的野豬。
山谷内的野豬群發瘋似的沖了出來,江雪晨騎上野豬王奪命而逃。
那些尾随而來的人,看着沖鋒而來的野豬群,陷入了死機狀态。
奔騰而來的野豬群好像古代的軍隊,這些野豬仿佛都聽從江雪晨的号令一樣,在江雪晨的背後組團沖鋒。
他們不知道的是,江雪晨也是在逃命,江雪晨大喊道:“趕快上樹,趕快上樹。”
尾随而來的人急忙爬上大樹,如果再晚一會,他們就要變成野豬的口糧了。
這些人此時隻敢在樹上瑟瑟發抖,隻能看着江雪晨帶着一群野豬揚長而去。
他們嘴裏隻能說一句話:“吓死人了,差點哏屁了。”
江雪晨帶着野豬群跑到沒人的地方,他打開了自己的空間,将所有的野豬都收到了空間裏面。
這些黃風谷的野豬一進入他的空間,就被空間的力量所馴服,聽話無比。
江雪晨隻所以讓村民尾随他,就是爲了讓他們目睹自己能夠号令野豬群的畫面。
他在爲以後出現在他家養豬場的野豬找合理的理由。
他發現這些野豬很多都懷孕了,隻要将這些懷孕的野豬帶回去當種豬,他的養豬場就可以正式成立了。
江雪晨帶着三頭母豬,四頭公豬晃晃悠悠的向着村中走去。
月上柳梢頭,夜風清涼。
路過村口的時候,隻見一個女人在河邊徘徊。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想要輕生的奇女子。
江雪晨最怕麻煩,他帶着野豬群,想要繞過這個女人,他隻想回家睡一覺。
無巧不成書,這個女人卻看到了江雪晨,她對江雪晨大喊道。
“江雪晨,你前幾天偷看我洗澡,現在我要跳河了,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嗎?”
這女人的聲音很熟,江雪晨借着月光看去,正是他偷看過洗澡的青檸。
青檸的臉上帶着淚花,頗有一種黛玉氣質。
她很美,卻是帶刺的玫瑰。
在他的印象中,這些知青都不是啥好鳥,各個都是村裏面的攪屎棍。
江雪晨說道。
“原來是青檸‘小姐’啊,你獅子大開口索要賠償,差點将我送去勞改,我憑啥救你,你又爲啥想死啊?”
青檸淚眼婆娑的說道。
“你偷看我洗澡,就該去勞改。本來我收了你十五塊錢賠償,打算和男朋友一起回燕京的。
可是他卻說,我被你看光了身體,不純潔了,與我分手。更不要臉的是他偷了我的錢自己獨自返鄉了。
我的純潔沒了,錢也沒了,愛情也沒了,我現在什麽都沒了,就剩下了這副皮囊,我想死,555555。”
“啪,啪,啪。。。”
江雪晨用力的鼓掌,他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大快人心啊,這是哪一路的神仙懲罰了這個刁毒的女人,我要給神仙燒八寶紙錢,再塑金身。”
江雪晨的話,氣的青檸咬牙切齒,她說道。
“我想返城,我需要路費。沒有你的那十五塊錢,我怕是一輩子都要住在你們長樂村了。我本打算回到燕京以後,就還錢給你的。
現在看來我青檸的命,注定飄零。欠你的錢,來世再還。”
“噗通。”
青檸跳下了河水,江雪晨大喊道:“我艹,你别學病嬌這一套啊,你還真跳河啊?”
江雪晨救人心切,也跳入河水之中。
想當年江雪晨也是遊泳健将,他拽着青檸的衣服,想要把她拖上岸。
青檸卻哭着說道。
“臭流氓,你對我拉拉扯扯做什麽,除非你給我15塊錢當路費讓我返回燕京,不然我就喊抓流氓,抓你坐牢!”
江雪晨怒道:“娘希匹的,你這是想玩仙人跳?”
青檸頗爲無奈的說道。
“我回到燕京一定會還錢的,我隻是想回家,我已經夠慘了,55555,我想問問那個負心人,爲什麽要偷我的錢?”
“這還用問嗎,你又笨、又傻、又病嬌,你不被騙,誰被騙,好看的女人,智商多數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