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琴自然不是陰陽人,可她來自人間,腰間系上一根線,挂上一物,立刻就能雄壯威武。
而李大柱則是完全不需要。
清風茶樓從未如此熱鬧過,也從未如此興奮癫狂過。
而公孫大娘也徹徹底底,心甘情願地交出了清風茶樓,順便交出了自己,從一個扭曲的陰陽人,到感受到十足歡愉的女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傍晚。
一衆官貴夫人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清風茶樓,一個個來時濃妝豔抹,卻猶見悴色,去時鉛華盡洗,然而滿面滋潤。
個個心裏都想着,這清風茶樓,今後就算是死,也死在這裏。
李大柱讓嬌鷹衛将心滿意足,久旱逢甘,人生大悟的公孫大娘送去了弘光寺看押,并且,将清風茶樓交到了蕭山琴的手裏。
“兩點,第一,現在雇傭民夫,修築城防,都需要錢,三十萬兩白銀散出去了,祁紫涵找我要錢怎麽辦?第二,你哪裏弄的那個假貨?瞧着怎麽跟我的一樣?”
李大柱對蕭山琴問道。
“叫人家一聲琴娘才好,你這語氣,像是審犯人,人家不答。”蕭山琴膩在李大柱的懷裏蹭來蹭去。
李大柱連喚了三聲琴娘,蕭山琴這才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道,“我查過賬了,清風茶樓存的銀子可不止三十萬兩。”
“嗯?我咋不知道?”李大柱确定那名冊上沒說。
蕭山琴“噗嗤”一笑道,“剛才公孫大娘在丢身子的時候,可什麽都交代了,她說她人給你了,啥都給你了。”
李大柱有些疑惑道,“剛才她身後的人不是你嗎?”
“那是第四回合的事情了,第一回合是你,她可就沖着你來的,差點跟尹嫣然和宋金桂動手打起來。”
蕭山琴給李大柱解釋說道。
人太多,實在是記不得了,這些人對自己來說都是陌生人,可不像是李家大院裏的女人,每個人都跟自己有一段獨特的經曆,當然是知道誰是誰,誰跟誰不一樣,誰有什麽特色。
“那我記得第三次,我你還有公孫大娘,诶,不對,你在中間怎麽......”
聽李大柱有些迷惑地說着,蕭山琴羞得如霞飛面,呢喃着道,“走了哪個門自己分不清楚了?壞人一個。”
“哦~難怪你能在中間,我還是說,不怪我,隻怪你汲力實在是......别鬧,說正事。”
李大柱見蕭山琴又要嬉鬧,趕緊制止了她。
蕭山琴把公孫大娘自己私藏的銀子交代了出來,還把清風茶樓庫存的銀子也交代了出來。
“一共一百六十五萬兩呢!”
聽到蕭山琴說這個數,李大柱才對清風茶樓的強悍實力有了個大緻的了解。
“你想想,曹家梅玉那裏有多少錢,咱們從大通錢莊前前後後可支取了七十萬兩白銀了,人家梅玉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你呀,可得幫幫人家。”
蕭山琴對李大柱說道,這句話裏有一半是她的本意,還有一半自然是梅玉的懇求。
李大柱會錯了意道,“我知道,她府上的姬妾我自會安置。”
“我的李郎喲,不是這個,人家梅玉......還不如一個公孫大娘嗎?公孫大娘都能給了,她給不了?”蕭山琴把話挑明道。
李大柱恍然大悟,這點小事對她來說,壓根兒就不是事,直接答應了下來。
蕭山琴笑了笑,算是了解了一樁心事,她還記得梅玉半夜來房間裏,那副羞答答欲言又止卻又帶着一些可憐和悲憤的樣子,讓人心疼。
畢竟,兩人現在是合作關系,自己還占着人家一半的産業,不能讓合夥人心裏有疙瘩,這事李大柱不吃虧,自己也願意,梅玉更渴盼,在她看來,是三赢!
若是李大柱不答應,反而是要出事,作爲小妾的熊黛柔是吃着肉了,地位和價值不如梅玉的袁幼安也吃到肉了,就連細作公孫大娘也過足了瘾,要是被梅玉知道了,心思會亂,也會産生怨恨。
蕭山琴想得很長遠,這種事,要麽不開始誰都不給,一視同仁,要開始了,要給了,自然也得一視同仁。
“對了,那些個姬妾你要怎麽安置處理?”蕭山琴想聽聽李大柱意見。
李大柱笑着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呢。”
“是我從國庫裏翻出來的,說是鴻周國特使進宮給子嬌的一段奇木,冬暖夏涼,遇火則灼,遇冰則寒,若人拿在手裏,便是人的溫度,所以,我就拿來用咯,參照你的做了一個。”
蕭山琴罕見地露出了俏皮的笑容道,“今後呀,想要鞏固團結這個清風茶樓的女人們,總不能每次都把你找來吧,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官貴夫人們,穿上衣服的時候呢,端莊雅緻,彬彬有禮,可衣服一脫,個個似虎如狼,恨不得把你吃了。”
李大柱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國庫裏的,還被蕭山琴得到給良木緻用了。
“不過國庫雖然有些個奇珍異寶,但是真沒什麽銀子了。”蕭山琴歎了一口氣。
李大柱哈哈一笑道,“我這兒不是在想辦法嗎?曹家的,清風茶樓的。”
“那也不夠啊,你......你該不會讓曹家的姬妾去紅豔樓接着做皮肉生意吧?”蕭山琴忽然想到了自己剛才問李大柱的問題。
李大柱連忙擺手道,“當然不會,曹家的姬妾願回娘家的,送走回娘家,想要嫁人的,安排嫁人,哪都不想去的,就讓熊黛柔領走,讓熊黛柔去發揮她的聰明才智,看看這些個女人們能搞出個什麽名堂來。”
這樣的安排,蕭山琴倒是很滿意,旋即又問道,“那剩下的那些個細作呢?還有銀子從哪裏來?我這邊可又接到祁紫涵的求救信了,沒别的,就是要錢!”
說着,蕭山琴忽然歎了一口氣道,“我以前不理解,爲什麽皇帝富有四海,有時候還得央告大臣,跟他們交換利益,才能夠要出錢來,你看看明末,崇祯皇帝怎麽要都要不出來銀子,李自成來了那錢像是淌水一樣地流到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