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也是财迷心竅,信了這女人的鬼話,回扣能拿很多,所以才導緻了目前的困局。
袁幼安聽到還有七天的時間,便說道,“好,你放了我,七天的時間,我保證讓你拿到貨。”
牛德祿點了點頭,正要伸手去解開袁幼安的束縛的時候,忽然猛地壓在了她的身上道,“破鞋,把老子害得真慘,讓老子先爽一把。”
忽如其來的變故,吓得袁幼安直呼救命。
“叫吧,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
牛德祿悶哼一聲,頭一歪,就昏迷了過去,而他身後,赫然便是剛從衣櫃裏出來的李大柱二人。
“啊......”
袁幼安看到兩人,連忙捂住嘴巴,雙眼瞪得牛大。
蕭山琴不好意思地笑笑,上前來給她松綁道,“我跟我夫君都是性情中人,希望玩些刺激,如果驚擾到你,實在是抱歉。”
“沒......沒事。”
袁幼安被松開後,眼神就像是被魚線拉扯,時不時地就往李大柱那邊瞟。
她沒想到,兩人竟然在衣櫃裏,還偷偷地弄了起來,而顯然剛才情況緊急,兩人弄一半就出來解救自己來了。
感動很多,害臊很多,羨慕更多。
“梁夫人,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願意如實相告嗎?”李大柱很誠懇地對袁幼安問道。
袁幼安是先點頭,後才聽見問題,回過神來之後,感覺自己像是被奪舍了魂魄一般。
“公孫大娘真的買貨了嗎?”李大柱單刀直入。
這一個問題,像是猛地敲了袁幼安一棒,她看了看地上的牛德祿,又看了看李大柱,顯然已經開始懷疑起了李大柱的身份。
李大柱也看出了她疑慮,便說道,“你不必擔心,我跟這個牛德祿不是一夥的,更不是來做局的,我跟我夫人的的确确是出來玩的,偶然相遇而已。”
這話很真誠,事實也很真誠,袁幼安一想,也是,哪有做局的人三更半夜一絲不挂地在外面晃悠,更而且,他們夫妻倆是真在衣櫃裏弄了,這不像是假的。
李大柱旋即給自己僞造了一個身份道,“我是曹文瀚夫人梅玉的遠親,之前一直在平遼縣做生意,現在進京來投靠她,沒想到曹文瀚被處決了,她也有心重新找個靠山維持家業,所以,我想打聽打聽這個公孫大娘。”
順理成章!
合情合理!
至少袁幼安是這麽認爲的,并且,眼前的李大柱的身體給了她極大的沖擊,讓她不太容易保持理智。
不知是獲救的感恩,還是劫後餘生的心悸,亦或是對李大柱的垂涎,總之,袁幼安就把事情的種種說給了李大柱聽。
聽完之後,李大柱明白了,這個牛德祿就是放貸收錢的頭目,做的也都是官家富戶的生意,一來二去也認識了不少人。
這其中也就包括了神機營團練副使王行之,兩人逐漸熟絡之後,王行之便提起了爲神機營添置裝備彈藥的事情,而聞味而來的牛德祿主動攬下了這筆生意。
可他沒有門路,但是他媳婦兒的表妹袁幼安有,不僅有,油水還足,于是,兩人就達成了購買協議。
袁幼安将這筆錢交給了神通廣大的公孫大娘,靜靜地等着數銀子收獲,然而,公孫大娘卻用起了“拖”字訣,才有現在的窘境。
“公孫大娘沒買這批貨?”李大柱詢問道,他比牛德祿更着急,比牛德祿更上心,因爲京城老百姓引以爲豪的活屍軍團出問題了,現在神機營是極強的戰力。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清風茶樓,還是神機營團練副使王行之,要麽是别國細作,要麽是拿别國錢出賣國家利益的蠅營狗苟之徒。
他很擔心,很着急。
形狀還有大小還有色澤都真是......袁幼安被蕭山琴一招呼,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她買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就是拖。”
李大柱知道她爲什麽拖,這公孫大娘可是别國細作,不拖才有鬼了。
“你确定?”
“嗯,之前我着急,被牛德祿催得厲害,于是,暗中偷偷地跟蹤了她幾次,發現了藏貨的地點,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發現了,再去那個地方看,已經就沒了,一定是被她轉移了。”
袁幼安說着,眼神又差點控制不住道,“那次跟蹤之後,她就刻意躲着我,見到我也絕口不提這批貨的事情,我擔心被她一腳踢開,也不敢怎麽提,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既然有這批貨就好辦,李大柱心裏逐漸有了一個想法,打算通過這批貨來它個一石二鳥。
腦筋一轉,便對袁幼安說道,“你幫我一個忙,我也幫你一個忙如何?”
袁幼安連連點頭道,“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們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有什麽事盡管開口就好。”
李大柱聞言,也不客氣道,“我給你銀子,你再去找公孫大娘置辦一批貨,數量和規格要跟之前一模一樣,你直接告訴她,你被逼無奈,上一批就當孝敬公孫大娘了,求她再幫你一次,若她問你銀錢的來曆,你直接告訴她,你自己留下的一部分體己錢還有便是從梁國公家裏偷竊出了古玩金石賣了,她要再追問賣去了哪裏,你便說‘明金當鋪’即可。”
袁幼安把話記在了心裏。
這個“明金當鋪”蕭山琴是太知道了,就是曹家的産業之一,現在它應該姓“蕭”了。
“别的就不用我管了嗎?”袁幼安連忙詢問道。
李大柱笑道,“還有一件事,我那親戚,曹文瀚的夫人梅玉大概是想要加入清風茶樓,到時候,你幫她說上兩句好話。”
袁幼安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想加入茶樓問題大也不大,不大是因爲隻要這些個貴婦人們過半同意就行,大嘛......就是需要花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