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李大柱設想的一樣。
王泰淼拿着三大家族族長的誅殺令找到了總督,要求他配合,一旦李大柱到了他的地盤上,就要想方設法讓李大柱去嘎庸部落。
于是,總督照做了,反正李大柱自己也想去,而且頌猜巫師也的确在嘎庸部落,隻是他沒有告訴李大柱,王泰淼在那裏設伏而已。
這話聽得潘雅真手腳發麻,渾身冰涼。
她沒想到老爺子已經看破了自己計謀,不僅如此,還聯手王、蕭兩家決定誅殺李大柱。
李大柱察覺到了潘雅真内心的恐懼,連忙将其緊緊地抱住。
看了一眼王泰淼的屍體,總督嗫喏地說道,“請龍皇恕罪,我當初也是被他蒙蔽,因爲,他宣稱他自己才是......天命龍皇。”
“蠢貨。”
李大柱淡淡地說了一句道,“你看到他雜亂如狗皮膏藥的龍鱗就信了?”
總督被怼了一句,不敢多言,又看了一眼頌猜巫師。
很明顯,對于隻有頌猜巫師背書的李大柱,他并不那麽全信,哪怕李大柱拿着王泰淼的屍體來了。
李大柱自然也明白,要服衆,就要拿出絕對的實力來。
“擡起頭來,看着朕!”
忽然。
一句命令,讓總督連忙擡頭直視李大柱。
而小妾也好奇地悄悄擡頭。
“告訴朕,誰才是天命龍皇!”
說完,李大柱露出龍鱗覆面,龍角出額的真容,這是七片龍鱗才具備的驚世效果。
而那一雙金色豎瞳,更是震撼人心。
總督渾身一軟,直接癱在地上,他見過王泰淼的假龍鱗,當初震驚得駭然無比,所以才毅然決定配合王泰淼,而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九霄之上見真龍,凡人皆跪。
小妾驚叫連連,發自内心地震顫震撼震驚,差點震駭得昏死過去,她做爲巫族人,來自農村部落,自然更加信奉這一套,心中震顫隻比總督更大!
退了真容,李大柱對總督說道,“我會救你兒子,但,需要你虔誠的忏悔以及忠心無二的追随。”
砰砰砰!
總督猛地連連磕頭謝罪,恨不得将心剖出來給李大柱證明自己的忠誠。
随後。
一行人來到了那個詭異的房間裏,見到了總督的兒子。
李大柱之所以要先救總督的兒子,無非是想要實驗一下頌猜巫師的法子的可行性,自然不能拿自己的女人冒險。
邦達族長先出手,幫忙洗掉了神像紋身。
而一旁的頌猜巫師和丁見陽分别布陣,一個牽引惡靈離開孩子的身體,另一個則将惡靈引導進入王泰淼的屍體裏。
“龍皇陛下,需要您以龍族靈息壓制惡靈。”頌猜巫師恭敬地對李大柱請求道。
李大柱站在兩陣之間,做好了準備。
四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開始了做法!
隻見邦達族長最後一筆,抹去了孩子身上的神像,随後,總督的兒子猶如塑料口袋被一股力量憑空提起,整個人離開床,肚皮高聳,四肢低垂,渾身顫抖。
得到李大柱助力的頌猜巫師連忙念動咒語,伴随着他咒語的念動,小孩身上的惡靈臉開始瘋狂地躁動了起來。
幾張臉猶如膜下之蛇,扭曲,翻滾,沖頂,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
丁見陽此刻可不敢說騷話,把頌猜巫師給自己的一顆丹丸放進一個惡靈的嘴裏,旋即,又将王泰淼的手伸了進去。
所有人屏氣凝神。
等着。
靜靜地等着。
短短一分鍾的時間,猶如數年。
直到......惡靈徹底消失不見!
成了!
衆人心中一喜,臉上紛紛露出了笑意。
“半場開香槟?快,惡靈不能隻有一隻,否則會竊占整個王泰淼的屍體,到時候,我們都得死!”
丁見陽連忙喊道。
頌猜巫師趕緊回神,開始繼續念咒,而李大柱也催動真氣進行壓制。
好在,有驚無險,三張惡靈臉都被王泰淼的屍體吸收得幹幹淨淨,而王泰淼的屍體,也開始有了“靈光”!
丁見陽興奮地看着王泰淼的屍體,心裏知道,自己即将擁有一具比仙人更強大的僵屍!
“媽......媽媽......”
躺在床上的孩子,虛弱又疲憊地喊了一聲。
站在門口看得呆若木雞的小妾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朝着兒子沖了過去。
一路上,雙眼飙淚,直接撲在了兒子身上開心地大哭不止。
總督更是驚喜連連,急急忙忙地沖過去一看,兒子身上的惡靈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顧不上驚喜,拽着小妾就給李大柱下跪道謝。
直到此刻,他堅定地确信,李大柱是自己要追随一生的人,而跟了李大柱,是自己一生至高的榮譽。
如法炮制。
幾個人聯手,讓王泰淼的屍體吸走了潘雅真身上的惡靈。
看着潘雅真人不人,鬼不鬼的身體,丁見陽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李大柱,心裏再次确認了,主子不挑食,着實不挑食。
當潘雅真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李大柱,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麽,趕緊掀開被子,低頭一看,眼眶頓時一紅,嚎啕大哭了起來。
“沒事了,那些纏繞你的噩夢,都結束了。”李大柱輕輕地撫摸着潘雅真的肩膀說道。
潘雅真哭了很久很久,似乎想要将這麽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幹淨,自己的身體,總算幹幹淨淨了,雖然沒有女性的特征,但至少,也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了。
良久。
潘雅真抱着李大柱說道,“可是,我現在這樣好醜。”
李大柱一笑道,“你放心,青秋的科研可不是白搞的,會讓你擁有一副傲人的身材。”
“我要大的。”
“嗯?”
“比孫悅蘭還要大!”
李大柱聽明白了,當即說道,“那樣挂在身上,累啊。”
“我不管,就要嘛。”
呵,女人呐!
李大柱點頭道,“随你。”說完,嬌寵地摸着潘雅真的頭。
突然間。
他想起了似乎少了一個人,連忙問道,“潘九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