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九亨扭頭看去,隻見守衛喝酒的速度越發快,五六瓶伏特加吹進去,是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而反觀李大柱這邊,他又紅了。
“哼,剛才的啤酒加上現在的伏特加,他能不死?”達恩冷笑着,跟一個美女眉來眼去,心情大好。
女人們瘋狂地嘲諷李大柱,并且給守衛喝彩。
若瑟摸着手裏的槍,随時準備一槍崩了李大柱。
“馬丁果然是最能喝的男人,他可比麗薩強多了的,麗薩這個婊子,自己不行,還非要去丢臉,怪得了誰。”
“你們看,那個蠢狗像是一塊燒紅的木炭,我真怕他會自燃起來了,真是好笑。”
“等會就能聽見砰的一聲,子彈穿過他的腦袋,我喜歡聽這個聲音!”
......
一群女人們正叽叽喳喳地說着。
突然。
馬丁看了李大柱一眼,猛地拎着手裏的伏特加瓶子,就朝着若瑟扔了過去,然後拔腿就跑。
他看李大柱這一眼是确定,李大柱還能繼續喝,他絕望了,知道再喝下去自己就是一個死,不如搏一搏。
“嘭!”
馬丁感覺渾身僵了一下,自己前面的綠化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猛地抖了一抖。想要繼續往前跑,但是,腳不聽使喚了,眼皮也很重,腦子裏一直在閃回過去的畫面。
“噗通!”
倒在了地上。
若瑟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李大柱如此能喝。
泳池的女人們也連忙閉嘴了,沒想到馬丁也能被喝死,生怕将軍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達恩暴怒地沖了過來嚷嚷道,“他肯定尿了,他一定是尿了!他憋不住的!”
聞言。
李大柱緩緩地站了起來,雙手攤開,臉上帶着挑釁的笑容,站在原地不夠,還慢慢轉了一圈。
頗有常威要殺你全家之前的興奮。
“爸,不可能,絕對不可.......唔唔唔唔......”達恩話沒說完,就被若瑟的大手掌蓋住了臉,推到旁邊去了。
“砰砰砰!”
若瑟朝着天空放了三槍,盯着李大柱說道,“遊戲就是遊戲,誰都必須要遵守規則,我也不例外!”
達恩滿臉不忿,心裏怨恨猶如火焰,噌噌地往腦袋上蹿。
很快。
若瑟讓守衛找來了李大柱新的對手——一個男人。
李大柱拿眼一看,眼前的男人估摸着有四百多斤,走起路來,渾身的肉都在顫抖,同樣黑黃的皮膚,臉上的五官已經腫了起來。
這人一出場,守衛和女人們就開始歡呼起來。
“熊桶,我就知道,将軍會把他叫出來,沒有熊桶喝不了的酒,沒有他喝不死的人!”
“哦吼吼!這小子必死,熊桶能把整個泳池的水都喝進去,喝死他,喝死他!”
“給馬丁和麗薩報仇,讓他去死,讓這個蠢狗死在我面前!”
......
看到父親叫來了熊桶,達恩連忙上前,惡狠狠地說道,“讓他死,讓李大柱這個蠢狗死,我不想讓他活着。”
熊桶當即氣喘籲籲地笑道,“放心,将軍的命令,我會拿命去執行。”
這句話,似乎撩到了達恩并不喜歡的地方,眼神裏閃過一絲冰冷。
熊桶一屁股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沒有椅子能夠承受他的體重,而另一邊,守衛也搬來了新的酒。
這一輪的酒沒有标簽,也沒有說明,很像是自釀的某種烈酒,而看到眼前酒罐子,熊桶眼神裏竟然閃過了一絲渴望。
“瘦狗跌進了茅廁裏,這孫子是打算飽餐一頓?”丁見陽敏銳地捕捉到了熊桶的眼神。
旁邊潘九亨撇撇嘴,“這還叫瘦狗?”
“這叫俗語,小潘,關于你因爲沒有文化,而被主子打臉這件事,都可以寫一篇論文了,你......”
丁見陽還沒說完,就被潘九亨擺擺手打斷了,過往的傷疤就别掀開了。
熊桶抱起了一個酒罐就開喝。
而李大柱敏銳地發現,他垂下來的胸擋住的有一個紋身,當他抱起酒罐開始喝的時候,這個紋身正好露了出來。
巫質。
李大柱認出了他身上的紋身,就是巫族的某種咒術,跟上古典籍記載的一模一樣,擁有這種咒術的人,能夠犧牲掉一些東西,換來一些東西,看來這個所謂的熊桶能喝,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想到這裏,他悄悄地伸手沾了一些水,借着喝酒的功夫,将手裏的水彈在了熊桶的紋身上。
不一會的功夫,帶着真氣的水就讓熊桶身上的紋身化開了,而紋身一旦化開,作用就會立刻顯現出來。
在衆人的歡呼聲中。
就那麽一個刹那。
熊桶猛地将酒罐摔在地上,整個人開始渾身抽搐起來,繼而身體像是吹氣球一般,猛地鼓脹。
反噬來了!
李大柱當即脫下了衣服,擋在了自己跟前。
“砰!”
不是槍聲,而是爆炸聲,下一秒,便是稀裏嘩啦的穢物墜落聲。
李大柱把外套一扔,毫發無損地依舊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放眼一看......無限精彩。
周圍所有的人,都不同程度地被糊上了一層黃色糊糊,而離得最近的若瑟将軍,不僅身上一層,臉上還有不少的腸肚。
女人們連連幹嘔着,一邊咒罵一邊跳進了泳池。
“你,等着!”若瑟将軍指了指李大柱,轉身就進去洗澡了,他不敢多說話,說得越多,進嘴越多。
而全場唯二沒有遭殃的,便是人精丁見陽,他從髒兮兮的潘九亨身後出來,看見黃湯不止流的潘九亨說道,“現在你知道,什麽叫做瘦狗跌斤茅廁裏,飽餐一頓了吧?人民群衆是有智慧的,這些話,那哪能是白說的?”
潘九亨站着一動不動,緩緩地擡起了右手,沖着丁見陽把中指伸了出來。
好半天,衆人才算從黃湯的世界裏掙紮出來,弄幹淨了全身。
即便如此,潘九亨也覺得自己身上有濃烈的臭味,想要蹭到丁見陽身上,卻被丁見陽瞥了一眼道,“臭豆腐蘸酸醬,我不介意。”
潘九亨白了丁見陽一眼,心裏咒罵,這貨究竟是個什麽人!
“爸,直接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