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賜捂着手,又愣住,這種感覺極爲奇怪,隻要一碰,那就是劇烈的疼痛,隻要一離開,疼痛感立馬消失,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好像沒發生過,跟燒傷完全不一樣。
“不要在這裏表演,很拙劣好嘛?放街邊,人家一毛錢都不會給。”宋青雪說着,就上前來擠開了韓天賜,她準備來試試。
“艹,你來,來來來,我看你有多能耐!”韓天賜當即讓開,讓宋青雪開始她的表演。
“廢......疼,疼死.......又不疼了。”宋青雪像是抽風一樣,一碰就疼,一抽手就不疼。
韓伊瑩趕緊上前來觀瞧,她的手上沒有任何傷痕,“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我不敢去碰了,好痛,一碰就灼痛,痛得鑽心噬骨的。”宋青雪心有餘悸。
韓伊瑩決定自己試試,結果,跟宋青雪和韓天賜的結果一模一樣,她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情況。
并且,這種疼痛實在是太過于痛苦,讓人根本沒辦法忍受,完全不可能忍痛去拿火焰裏的冰花。
所有人都被難住了,這怎麽辦?
“李大柱,要不你試試,來,你不是挺能耐的嗎?你來試試!”韓天賜冷笑着譏諷道。
而剛才準備出手的韓良材也按捺住了,他也想看看李大柱如何出醜,這個人,實在是太讓人痛恨了。
“給我一把刀,一根針和線,再給我準備一盆炭火。”李大柱張嘴就開始要求。
“喲!”韓天賜頓時笑了起來,“怎麽了?要表演自我革新?自戕,自戮,自殺,引起我的同情,然後讓我心軟?是這個套路嗎?”韓天賜哈哈大笑嘲諷李大柱,不僅嘲諷,還配合!
連忙讓侍者給李大柱準備了刀和燒得通紅的炭火。
看到這一幕,韓鴻信沒有任何表态,見父親沒吭聲,韓良材也沒說什麽,他倒是想看看李大柱要幹什麽。
“你要幹嘛?你别亂來啊。”韓晨菲很是擔心而關切地說道。
李大柱一笑道,“等會不管我幹什麽,别吭聲,更别阻攔。”不止說給韓晨菲,也是說給韓伊瑩姐妹的。
言罷。
隻聽“噗”一聲。
李大柱就将刀插進了自己的手心。
盡管韓家姐妹答應過他,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尖叫起來,韓瑩伊甚至急得都哭了起來。
韓天賜直接愣住了,他有一秒,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控制李大柱?
怎麽剛才自己隻是諷刺,你還真聽進去了?
這麽孽障的事情,你怎麽做得出來的?
還不趕緊多做一點!
韓良材皺緊了眉頭,他不知道李大柱在幹嘛,業火冰花根本不是這麽解的啊。
然而。
李大柱像是沒事人一樣,把手心打開,然後夾着一塊燒得通紅的炭放在了手心裏,旋即,又用針線将手心縫合了起來。
孽障!
這他媽的真的是個孽障!
肯定是個精神患者。
絕壁是剛才腦子忽然就壞掉了!
卧槽!
韓天賜看到第二步把炭放手心裏,就已經不敢看了,他自诩自己已經是個肆意妄爲的人,但是見到李大柱這一手,完全覺得自己是個弟弟。
“管飯,李大柱,你小子要是生在以前的天津衛,必然有人管飯,吃香喝辣,吃寶局你必是人物字号!他媽的!”
真沒見過這樣的,韓天賜看得心驚肉跳,怎麽有這種孽障,能把燒紅的炭火縫進自己手心裏。
韓伊瑩和宋青雪兩人直接哭暈過去了,韓晨菲好歹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流着眼淚摟着韓伊瑩和宋青雪。
“李大柱,你弄這些幹什麽?”韓良材别過頭去,感覺這小子腦袋肯定是有問題。
李大柱微微一笑,“該我了!”
說完。
直接把手伸進了火焰裏。
沒有痛苦的嚎叫,沒有撕心裂肺的顫抖,更沒有硬生生憋住疼痛的扭曲難忍。
甚至,還很舒爽。
“尼瑪......你怎麽還在笑?你怎麽能笑得出來的?我......我他媽......我是不是還在做夢?”韓天賜覺得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怎麽盡遇見鬧鬼的事情。
他不信。
他懷疑。
連忙地,他也将手伸了過去。
“哎喲,尼瑪!”
瞬間,就疼得把手縮了回來。
跟剛才的情況一模一樣!
韓天賜有一瞬間覺得,大概自己是要輸掉韓家了。
“好好看,好好學,憋說話。”
李大柱說完,伸手抓住了懸浮在火焰中的冰花。
“滋滋滋......”
隻聽一種鐵闆煎五花肉的聲音傳來。
李大柱的手掌像是被凍上了一層寒霜,這隻手仿佛要被凍住了一般。
韓良材一顆心都要到嗓子眼了,他确定李大柱這絕不是破解業火冰花的正确方法。
所以......他一定會被凍死!
一直眯眼養神的韓鴻信看到這一幕,嘴角翹起了一抹轉瞬即逝的弧度。
破得了業火之人有,但能破冰花之人,哼,天下難尋其一。
冰花之力有多詭異和刁鑽,他是最知道的人。
這少年,太過于狂妄,雖然有其實力,但是終歸,隻能是死在這裏。
韓晨菲緊緊地摟着韓伊瑩姐妹,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也暈厥過去,好過受這種内心的煎熬。
“死了,收屍吧,都凍上了,送火葬場燒别人都得收兩份兒錢,凍成冰坨子了,多費火你說,哎,一代孽障精神病李大柱,就此隕落。”
韓天賜搖搖頭,語氣透着可惜,心裏别提有多痛快了,要不是場合不合适,他甚至都想現場唱一段慶祝一下。
寒氣。
已經從手上直逼李大柱的臉龐,他的睫毛都已經出現了冰霜。
“嗖!”
就當所有人都以爲李大柱要涼了的時候。
李大柱猛地一收手。
瞬間就将冰花從業火裏取了出來。
小小冰花,能傷龍皇?
笑話!
“韓老爺子,各位,我李某人,已經按照規則,拿出冰花來了。”李大柱将手裏的冰花舉了起來。
韓鴻信猛地怒目圓睜,渾身顫個不停,一時間氣血上湧,差點腦梗。
“怎麽......可能?”韓良材雙耳轟鳴,雙目混沌,險些都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