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讓人驚詫的是,從頭到腳的翡翠,以點綴的裝飾鑲嵌滿了整個聖紗。
晶瑩、剔透、光彩萬千。
璀璨、華麗、奪目逼人。
定睛一看,那一塊塊拇指大小鑲嵌的翡翠,竟都是帝王綠,而佩戴在程文君脖子上的項鏈,更是翠如竹,碧如潭,彰顯着無與倫比的華貴和雍容,更加彰顯着程家雄厚無比的實力。
多少人終其一生都求之不得一塊的帝王綠,卻被程家當水鑽一樣鑲嵌在了程文君的晚禮服上。
而此刻的程文君,站在燈光下,淺笑凝目,眉宇間散去了平日裏的威嚴,全都是溫柔和妩媚。
盡管青春已經不在,可走掉的青春青澀被醇熟如酒的妩媚熟潤替代,那一份華貴典雅,猶如武後再世,能馭者,自非君王莫屬。
音樂,開始緩緩變得溫柔和徐緩。
而此時,美若仙,威若王,媚若狐的程文君擡腿緩緩地走了下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如王母降臨凡的女人,竟然是程依娜的母親,而沒有一個人能夠從程依娜臉上窺得其母哪怕一半的絕世容顔。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程文君,這個程家顔值頂峰的女人,沒有誰會認爲這套嵌滿帝王綠翡翠的晚禮服會搶走她的光芒,都隻認爲這是對她美貌的絕妙襯托。
媽媽真的好美,好仙,果然這樣的女人才能夠生出我這樣的仙女來,宣布吧,我親愛的媽媽,快宣布吧,你的出場足夠華麗了,已經非常到位了,就這樣,告訴所有人,快!
程依娜興奮得不行,甚至踮起腳蹦了兩下,她覺得這樣的儀式實在是太妙了,果然,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母親竟然如此重視,太好了,隻有這樣,才會在最後自己打李大柱臉的反差中,給李大柱緻命一擊!
程雨嘉一頭霧水,甚至覺得自己栽進了迷霧之中,既然大姨都看穿了程依娜的把戲,那麽二姨這是要幹嘛?
對了!
我知道了,我懂了,肯定是給程依娜選婿,才會如此莊重,才會讓大姨也如此重視,但肯定不是李大柱,那會是誰?
程雨嘉感覺自己再一次找到了病竈,猶如醫生一樣,開始揣摩起了程依娜的“病根”,究竟哪個男人才能治。
究竟會是誰?
不會真的是李大柱吧?
那不就完蛋了嗎?
哎呀,腦子好亂!
程雨嘉在胡思亂想的空當裏,甚至還狠狠地贊美了一下二姨的絕美。
盡管無數的猜測在在場所有人的腦海裏不斷浮現,但是,如此靜美絕倫,氣氛如仙的場景,實在是沒辦法開口破話,隻能在心裏想,猜測,分析,狠狠地進行八卦。
衆人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程文君,見她下來,便紛紛朝着周圍讓開。
程文君一直面帶微笑,端莊有儀,如鳳有态地一直走到了......李大柱面前!
李大柱剛想跟别人一樣讓開,卻聽見程文君開口道,“李先生。”
愣。
猛地一愣。
沖我來的?
當即,李大柱便在回憶裏瘋狂搜尋關于程文君的記憶。
之前見過一面,便是在武德天清院品鑒曹幼娘書法的時候,在那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了啊。
沒有接觸過,怎麽會沖我來?
幫程依娜出氣?
做爲程家長輩,應該沒有那麽小的格局,不會跟着程依娜鬧吧?
李大柱想着,心裏泛起了一萬個疑問。
周圍的人更是要撓破頭了。
猜來收拾李大柱的人有。
猜來給李大柱頒獎的人有。
猜來宣布李大柱爲不速之客的人也有。
太想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偏偏現在還不能開口,不能破壞氣氛,不能制造雜音,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字。
“你好。”
不知道對方來意和目的的李大柱隻能客氣了一句。
忽然間。
隻見程文君璨然一笑,那一笑傾國再笑傾城的面容上似乎偷染了一份羞赧之色。
旋即......跪下了!
就這一跪,直接把很多人的腦漿都差點跪出來。
完全不能理解。
仿佛自己來到了異次元。
這種套路,自打自己是一個小蝌蚪起,就沒見過,完全沒見過,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不屬于這個星球,也不屬于這個次元。
跪謝?跪拜?還是某種能夠給李大柱下詛咒的儀式?
旁人自不必說,仿佛幼兒園升直博,完全不懂題目了。
一旁的曹冰玉、潘枝鹿、蕭靈鈴以及王芊樾同樣是丢失了腦幹的呆滞。
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同樣如此,大腦無法正常思考了,之前的關玉琳是安排好的,因此并不驚訝,但眼前的程文君卻是半路殺出,哪兒跟哪兒?
程依娜和程雨嘉姐妹的疑惑和不解之比她們更勝,出什麽牌,自己怎麽沒接到通知呢,被開除程家戶口本了?
她們都如此,更别提一直妒火中燒的林明之等人了。
而做爲當事人的李大柱同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鬧哪一出?
你怎麽給我跪下了?
你跪下了我怎麽辦?
我是該繼續站着,還是應該禮尚往來地跪下?
就在李大柱猶豫不決是不是要跪的時候。
旁邊的侍者提前跪下了。
不僅跪下了,還給程文具遞上了麥克風。
哦,這個,看懂了,這侍者跪下,是方便遞麥克風讓程文君說話,然後呢?李大柱心裏正想着。
馬上,程文君就給了他答案。
“李大柱先生,我,程文君正式向你求婚,你願意嗎?”
程文君對着麥克風,擡着頭,眼巴巴地看着李大柱,眼神中充滿了羞怯和期盼,還有濃濃的嬌媚。
等......等下。
這個視角我是經常見在别的女人身上見到,沒啥問題,但是這句話......怎麽向我求婚了!
李大柱清醒之後,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仿佛是第一次被老司機帶進了街邊的足浴店。
之前面對女人的從容灑脫,飄逸潇灑,自信大氣,竟全沒了。
隻剩下了一腦門子不解的問号。
沒......沒勾搭過啊,怎麽忽然就要過來對我負責,向我求婚了呢?李大柱再次搜索了腦海中的記憶,确認自己沒有勾搭過程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