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寫的,我就沒寫!”韓伊瑩連忙辯解道。
沒想到。
許真人竟然把帖子扔在了韓伊瑩臉上,厲聲呵斥道,“我真想把你醜陋的嘴臉錄下來,然後讓世人看看!”
這話。
轟然擊碎了韓伊瑩的自尊。
再看旁邊人的臉,那一張張臉,帶着譏諷、嘲笑以及幸災樂禍,讓他感覺噬骨的疼痛。
自己堂堂一個上等人,世家名門的小姐,竟然在這裏受這種百口莫辯的侮辱!
而這些人,甚至很多出身都不如自己!
“滾,從這裏滾出去!”許真人伸手一指院門口,勒令韓伊瑩離開。
她剛說完這句話。
“潑剌!”
一旁的宋青雪将一杯茶潑到了盛懷茹的臉上。
盛懷茹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着就是李大柱和韓伊瑩各自臉上挨了一杯茶。
周圍人頓時爆發出了哄堂的譏笑聲。
而這時......
李大柱笑了。
笑了。
盛懷茹想要幫他擦臉上的茶葉,卻被他攔住道,“在武德天清院,敢往我李大柱臉上潑茶水,你是頭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不要着急說話,不要急着嘲諷我,因爲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你都會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然而。
李大柱善意的警告,換來的是宋青雪更加譏諷的嘲弄聲。
“你!真的搞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誰?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對我說這種話,整個山南省找不出來三個人!”
“傻逼兮兮的,你以爲你傍上了這兩個女人,你就一飛沖天了?這一個野種,一個看官臉色吃飯的,真當她們是誰了?真當你自己是誰了?還沉重代價!還最後一個!”
“你就是我今年,不,是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宋青雪說完,對許真人說道,“許真人,還是勞煩您告訴一下,他是誰吧,我覺得他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不管你是誰,你在我眼裏,就是個球,從這裏圓潤地滾出去!”許真人尖聲朝着李大柱呵斥道。
極盡侮辱的比喻,讓周圍不禁發出了嗤笑聲,甚至,有不少人爲了讨好許真人,竟然也開始跟着起哄。
韓伊瑩是又急又氣又恨又怒,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李大柱的過錯!
這不是你的産業嗎?
這不是你的地盤嗎?
這不是你的一切嗎?
怎麽了?
怎麽自己還如此狼狽?
真是搞笑!
正想着。
周圍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
圍堵得水洩不通的一團人,竟莫名地分開了。
忽然人群不起哄了。
許真人眉頭皺了起來,傲頭負手冷哼道,“你們到底是滾還是不.......哎喲!”
“啪!”
一個嘴巴抽在了臉上。
出手的不是盛懷茹,也不是韓伊瑩,更不是李大柱。
而是......一個女人!
冷峻似星,眉宇如潔,神聖猶蓮!
赫然就是武德天清院的新任掌教院尊——呂憶憐!
許真人剛想發怒,回頭一看是呂憶憐,臉上的神情瞬間化作恐懼的謙卑,恭順得猶如一條狗!
“院......院尊。”許真人哆哆嗦嗦地恭敬稱呼道,雖然還沒官宣,但是院裏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了此事,她自然也不例外。
盡管身份卑微,一年見不到幾次,可正是因爲“見不到”,才足以說明兩人的地位天差地别。
因此,見到呂憶憐,許真人猶如沙彌見佛陀,除了恭敬虔誠,還有一絲敬畏的恐懼。
“你剛才在幹什麽?”呂憶憐冷冽如刀鋒,眼神直欲殺人。
“他......哎喲!”
剛想伸手指李大柱,就被呂憶憐賞了又一個嘴巴。
許真人都傻了,又疼又辣,腦袋還嗡嗡響,怎麽回事?倒是讓自己把話說完啊!
“聽清楚了,你,還有你,還有你們所有人!”
呂憶憐指了許真人,指了宋青雪,手指掃過所有在場的大大小小的權貴官吏富豪商賈們。
“李大柱,是我男人,是我的老公,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主子,是我的天!更是武德天清院的實際擁有人!”
“誰,敢辱他,如辱我呂憶憐,如辱武德天清院!”
呂憶憐字字如金鐵,落地猶雷鳴。
震撼!
震駭!
無與倫比!
她,呂憶憐!
即将成爲武德天清院的掌教院尊,竟然說出這種話!
自甘成爲李大柱的奴仆?
武德天清院也拱手送上?
所有人腦瓜子都嗡嗡的,實在是不明白,呂憶憐爲啥這麽做。
然而。
呂憶憐心裏隻有萬般的激動,以及千般的興奮,她就想要告訴全世界,自己跟李大柱的關系,人越多,越是好。
若沒有李大柱,她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師妹”而已!
“聽懂了嗎?”
負手昂頭,傲然而立,俨然一派宗師。
威嚴盡顯!
呂憶憐盯着許真人,心裏湧起無盡的愉悅和興奮,刺得頭皮直發麻。
太喜歡了。
太愛了。
太沉醉于這種權勢滔天的感覺了。
“懂了。”
許真人唯唯諾諾猶如蝼蟻,跟剛才那嚣張勁兒判若兩人。
完全沒想到,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讓呂憶憐親口認主子,調教得這麽好嗎?
還沒來得及想别的。
隻聽呂憶憐呵斥道,“跪下。”
“噗通!”
毫不猶豫。
玩弄權力的人,在更大權力面前,膝蓋沒有一丁點的重量。
“道歉,給我主子!”
“砰砰砰!”
三個響頭磕下去,直接見血,許真人知道自己不拿出點誠意,這輩子就完了。
她不想離開名利場,更不想失去那種權力舔舐頭皮的酥麻感覺,太上瘾了,比任何毒都要上瘾!
伸手一指盛懷茹道,“她呢?”
“砰砰砰!”
又是三個響頭,直接清淤了。
“砰砰砰!”
最後三個,磕給了韓伊瑩,腦門頓時腫了起來。
韓伊瑩心裏的郁結總算是輕了點,但是,完全不夠!
不夠!
遠遠不夠!
羞辱名門世家大小姐,必然付出代價!
“我不接受,羞辱我,你憑什麽!我要你把衣服脫光,學狗爬,還得叫!繞這這裏爬一圈!”
韓伊瑩朝着許真人咆哮道。
可見剛才的羞辱着實是傷及到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