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作揖!
口中敬稱道,“李大師,冒犯了!”
言閉。
面沖李大柱,保持着鞠躬,竟一步步地退了出去!
上車。
開車。
走人。
一氣呵成,都不帶猶豫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止李家大院的人沒想到,就連汪馨兒也沒想到。
重金聘請來的名師中醫,就這麽被打發了?
還卑躬屈膝地像是一條狗見了主人一樣,對待李大柱。
“我可以笑嗎?”
李大柱對汪馨兒問道。
看着汪馨兒這張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憋屈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來也巧。
剛才的來人不是别人,正是葛天順的弟子。
當初。
在賈勝男的别墅搶救她的時候,他跟葛天順就在場。
自己還點撥過這小子,當然記得。
而看樣子,他也沒忘。
李大柱估摸着,就汪馨兒的這點能量,能請到他和烏泰華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夠了!李大柱,你不要太得意!”汪馨兒惡狠狠地沖着李大柱喊道,她長這麽大,頂着汪家大小姐的名頭,從未受過如此侮辱。
“人生得意須盡歡,不然,我李某人應該哭?呵,該哭的人應該是你吧,汪大小姐,不回家琢磨怎麽生男孩,反倒是跑過來想要繼續折磨自己妹妹。”
“就算她汪玥兒被你弄死了,不是還有汪滢兒嗎?怎麽辦呢?”
“打鐵還需自身硬,聽過沒?”
“朽木!”
李大柱絲毫不慣着,對于汪家的女人,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汪馨兒氣得都快抽搐了,顫抖着指着李大柱道,“好!很好,我本來不想這樣的,這是你逼我的!你就别怪我了!”
“辛阿婆!”
突然地。
隻聽汪馨兒一聲高喊。
院外的另一輛車門打開,一個裹着麻布口袋,頭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楚表情。
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邪性的氣息。
這種氣息......
是蠱師!
李大柱猛地想起了柳印眉,當初那個被蠱毒徹底控制住的柳印眉!
就是這種氣息。
“哼,李大柱,你現在交出汪玥兒,給我磕頭道歉還來得及!”汪馨兒居高臨下,傲然不屑地對李大柱說道。
盡管這老太婆身上的氣息不詳。
但是。
李大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對付她。
“汪馨兒,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蠱這種東西,你玩不明白,也最好别玩,否則,引火燒身,多行不義必自斃。”
聽到李大柱這番話。
汪馨兒沒有收斂,反倒是更加得意道,“原來你懂啊,原來你知道啊,既然知道,該怎麽做,還需要我說?”
冷傲地抱着雙臂,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李大柱見狀,隻是冷笑道,“她先能進這個門再說吧。”
“你就狂吧,等會讓你生不如死!”汪馨兒太讨厭李大柱這副胸有成竹,志得意滿的樣子了。
太讨厭了!
仿佛什麽都不能觸動他。
好像他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裏!
剛才他怎麽就能把三個重殘治好,打了烏泰華的臉了?
又是怎麽把自己重金請來的大師一語不發地打發走了?
搞不清楚。
也不想搞清楚。
現在,隻想讓他付出代價!
眼看着蠱師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擡起腳即将邁過李家大院門檻的時候。
突地!
整個人定住了。
像是被人點穴了一樣,就擡起了一隻腳,就在半空中,定住了。
周遭人都不明白,這髒兮兮的婆子究竟咋了。
就連不安分地在李大柱身上扭來扭去的劉春秀也停止了扭動,好奇地盯着。
汪馨兒急了,沖着婆子大喊道,“你進來啊!站在門口幹什麽?配合他李大柱演戲嗎?我花錢了啊,是我花的錢,八十萬就那麽好拿嗎?”
可是。
任憑汪馨兒在這裏喊得再大聲。
婆子還是不動。
似乎真就像是在配合李大柱的表演——先進得門來再說。
進不來。
根本進不來。
就在汪馨兒耐性耗盡,要過去拽她的時候。
霎時間。
婆子動了!
不是往前朝裏。
而是退!
退了一步!
然後。
又退了一步。
繼而。
再退一步。
最後。
啪!
雙膝一軟,當衆跪了下來。
汪馨兒都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了,她感覺是不是自己進了某種幻境當中。
怎麽來一個是這樣的貨色,再來一個,比之前還不如!
隻見婆子掏出了一張銀行卡,然後放在了地上。
這意思再明确不過,退錢,這活兒不接了!
汪馨兒心中冷笑,算你識相,還知道退錢,還懂跪下來給老娘退錢,也還行。
正在她略顯自得地想着的時候。
隻見婆子忽然彎腰。
砰砰地磕起了頭。
再仔細一看。
不是朝汪馨兒,而是朝李大柱!
三個響頭磕完。
轉身離開。
隻留下越發懵逼的衆人。
所有人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隻有李大柱知道其中緣故!
玩蠱的祖宗楊月婵在救治柳印眉離開之後,便在大門上留下了一個東西,而有它的存在,任何蠱毒都進不了這個院子!
然而汪馨兒并不知道。
她隻知道。
自己花大價錢損耗人脈,請來的這些名師大家,世外高人,都他媽的像是李大柱的助演!
陪着李大柱演了一出打自己臉的戲!
“啊!!!”
汪馨兒再也忍不住了,竟然很失儀态地開始朝着李大柱咒罵了起來。
在這個院子裏。
在這個門裏面。
白玉蘭豈容别的女人對李大柱放肆撒野。
聽到這些話。
站起身來揚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抽在了汪馨兒的臉上。
響亮得,猶如豁牙吃了一口脆梨。
舒服!
所有聽着的人都覺得舒服。
“管好你的嘴,這裏,容不得污言穢語!”白玉蘭端足了主母的氣勢,媚眼橫斜,大氣淩然。
這一刻。
堂堂汪家大小姐,竟在氣勢上矮了半頭。
被一個村婦抽了嘴巴。
想回擊,卻擡不起來手。
“嘴裏插了開塞露,張口就拉,哼,玉蘭打你,算輕的,你現在可以滾了。”
李大柱不屑地擺擺手。
這種汪家沒權沒勢的花瓶擺設,在他吃掉汪家的過程中,都不會造成一絲絲的阻礙。
單純隻是惡心而已。
所以眼不見心不煩。
不料。
汪馨兒一屁股坐了下來,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顧受盡的羞辱,破罐子破摔道,“不見到我妹妹,我不走!”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