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人,你怎麽了?怎麽說這種話?是不是他們威脅你?”苗丹英趕緊關切地問道。
她這個人,雖然外表冰冷,可内心很是火熱。
對于對自己有恩的人,向來必報答。
對于對自己有仇的人,向來也必報複。
看見丁見陽眼下這種慫不拉幾的樣子,心裏隐隐揣測,是不是被李大柱這個惡人要挾挾持了。
丁見陽抖了抖衣服,上前兩步對苗丹英問道,“你信我?”
“當然!”苗丹英毫不遲疑。
話音一落。
“啪!”
丁見陽瞬間給李大柱跪下了,然後對苗丹英說道,“他,李大柱,才是真人!真正的李真人,他才是能救你命的人!”
“我......我丁見陽,是在害你,若沒有李真人,你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别。”
“李真人救了我,現在也隻有他能救你!”
苗丹英這下是懵了。
自己的救命恩人,高高在上的丁真人,怎麽給他李大柱跪下了呢!還口口聲聲地說他才能救自己的命。
丁見陽現在已經徹底洗髓脫胎了,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不名聲,混賬不混賬了。
把自己實際上治療苗丹英的過程都說了,并且道出了和鍾興國的勾搭成奸,以及在沁水村煉屍的邪惡目的。
謝村長趕緊在旁邊幫腔道,“丹英呐,剛才這些道長們都瞧見了,的的确确是李真人救了你啊,你可千萬不能不識好歹啊。”
陳晉山帶着一衆弟子紛紛點頭。
現在。
武德天清院上上下下對李大柱佩服得五體投地,親眼見證,不得不服。
苗丹英心中苦悶,瞪着李大柱說道,“我不識好歹?你要救就救,爲什麽要讓蔣寬來侮辱我?”
這話問得李大柱一頭霧水。
自己什麽時候讓蔣寬去侮辱她?
李大柱上前兩步道,“我從沒做過此事,我什麽時候讓蔣大廚去侮辱你?”
“你還不承認,我都留了證據!”
苗丹英說完,狠狠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頁面給李大柱看。
上面。
赫然正是她跟前夫蔣寬的聊天記錄。
李大柱看完之後,總算是明白爲什麽苗丹英如此氣憤。
原來。
之前自己沒有理睬苗丹英。
苗丹英拉不下臉來繼續求自己,就輾轉找到了前夫蔣寬。
而蔣寬就動了心思,還想跟苗丹英複合,并且屢次想要侵占苗丹英的身子。
盡管苗丹英已經在心裏接受了李大柱的治病方法。
可,幾次都沒見到李大柱本人的苗丹英,抵死不從蔣寬。
蔣寬隻得繼續扯虎皮拉大旗,打着李大柱的名号欺騙苗丹英。
性格高傲的苗丹英,以爲是李大柱跟蔣寬合謀欺辱自己,騙自己身子。
沒有得逞的蔣寬一再逼迫苗丹英。
一氣之下,苗丹英就找到了丁見陽,走了邪路。
李大柱看完,把手機還給苗丹英道,“苗校長,這不是我李大柱的意思,我從未讓蔣寬這麽幹過。”
“到時候,我會讓他給你當面道歉,并且跟他對質澄清此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苗丹英再一看周圍人的情形,心裏的恨火頓時就消了,隻是暗暗咒罵蔣寬這個王八蛋。
自己眼瞅着時日無多,竟然還想占便宜。
“苗校長,你如果相信我,你可以留下來,我幫你治病,如果你不相信,現在跟謝村長就可以回去了。”
李大柱可不是什麽上趕着要救人的大菩薩。
隻是,拜廟都拜到門口了,也沒有讓人收香回去的道理。
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謝村長連忙勸說。
丁見陽也想爲自己造的孽贖罪,也跟着勸說。
苗丹英瞟了一眼李大柱,顔值高,能力強,還能治病救命,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
畢竟是堂堂的校長。
更加是太平鎮有名的冰山美婦。
肯定得端着。
鼓作猶豫了好半天。
直到丁見陽說出,若再不進行治療,屍毒癌細胞一起發作就會要命的話。
苗丹英才算是就坡下驢,答應留在武德天清院治病。
謝村長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對李大柱千恩萬謝之後,才動身回村,畢竟村裏還有很多事等着他。
“陳道長,麻煩你幫我準備一間幹淨的廂房,讓女弟子帶苗校長去沐浴。”
李大柱說完,又讓陳晉山準備了一些藥材,這才在衆弟子的崇拜目光中離開。
打發丁見陽回房間裏去休息之後,李大柱原本想跟何無忌聊聊,卻一直沒見到他。
隻得回房間繼續研究《子雲真篇》。
給白玉蘭發了保平安的短信,李大柱就埋頭研究了起來。
他發現,《子雲真篇》能夠跟自己的古籍相互映射彌補,其中有很多細節《子雲真篇》都沒有說道。
比如解屍毒的五陽茶。
《子雲真篇》裏就沒有提到需要一點純陽。
而《子雲真篇》所記載的一些内容,是自己腦子裏的古籍都沒有的。
欣喜!
很是欣喜!
尤其是看到同命術和借命術這一篇的時候。
簡直如此如醉!
同命術,顧名思義,就是将兩個毫不相幹的人,以玄術同命,今後兩人共享富貴,同受屈辱。
而換命術更是妙,能将彼此命運相互調換!
丁見陽這老小子是個散财童子啊。
不錯,不錯,很不錯!
這本書剛看一個開篇,李大柱就被同命術和換命術吸引住了,正準備往下繼續看的時候。
敲門聲傳來了。
“進!”
把書藏好之後,李大柱沖着門喊了一聲。
“吱呀”一聲。
房間門被打開。
站在門口的,赫然正是苗丹英。
夜風微涼,送來一絲月色。
穿着輕紗的苗丹英,仿佛如油畫中的女人,帶着一絲凄美。
“我......可以進來嗎?”苗丹英心裏有些慌張地問道。
“進來吧,把門帶上。”
李大柱随口一說。
苗丹英卻莫名顫了一下,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門闩挂上。
苗丹英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李大柱也沒吭聲,隻是仔細地打量着她,一身素白的紗衣,加上武德天清院給配的柔軟草鞋。
更妙的是她冷傲孤傲的氣質,在這夜色裏,平添幾分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