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曹冰玉癡癡地看着李大柱的側顔,已經不知道他在講什麽了,隻顧點頭。
“我去過冰島,看過極光,那也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自顧自地說完這番話,曹冰玉感覺心裏有一種東西在往外冒。
什麽極光,什麽冰島,說什麽話呢?
李大柱不解。
一套《萍雨九式》教學完成。
摟着曹冰玉站穩之後。
李大柱這才松開了手,然後把劍交到了她手裏,算是物歸原主了。
放在腰身上的手忽然被撤走,曹冰玉頓時感覺身上一軟,心裏一空,竟有些失落的感覺,像是被挖走一塊似的。
從天堂跌到地獄。
太難過了!
“啪啪啪!”
忽然地。
周圍竟然響起了一片掌聲。
呂憶憐的師兄弟妹們,竟然自發地給李大柱鼓起了掌。
丁見陽感動得快要二次哭泣了。
這才是人呐!
這才是正常人呐!
剛才那個傻逼女人是哪裏來的!
蒼天啊!
大地啊!
快收了她吧!
似乎,呂憶憐聽見了丁見陽的呼喚。
一步跨出。
杏目圓睜,怒視李大柱,嬌叱道,“狗賊李大柱,竟敢偷我宗門絕學!你非我門中弟子,怎麽可能會《萍雨九式》分明就是賊偷!”
這帽子一扣李大柱的腦袋上。
周圍的師兄弟妹們頓時不敢鼓掌了。
這一次,二師姐好像邏輯是通順的了!
對呀。
這家夥厲害歸厲害。
可并非武德天清院弟子。
怎麽會本門功法,并且......玩得還這麽溜!
“殺了他!!!”
呂憶憐腦袋已經徹底被仇恨占據,就連清冽的面容都顯得有些猙獰扭曲了。
曹冰玉從未見過這樣的師父,半點不講道理,并且兇狠猙獰,渾身充滿了戾氣。
她害怕極了。
可,卻不自禁地默默地站在了李大柱的身前。
李大柱頗爲感動,不過還是笑笑道,“丫頭,如果現在你還覺得你這個三腳貓功夫的師父能殺得了我的話,剛才那一場教學,真是白教了。”
丁見陽在一旁連連點頭,甚至湊近李大柱說道,“要不你把她殺了吧,就殺她一個人就好,别的不殺。”
着重強調“别的不殺”省得連累自己。
他真想讓呂憶憐死。
他感覺呂憶憐就像是一個瘋子,不知死活地在炸彈上摩擦,一旦炸彈惹爆了,自己不也得死嗎?
這是什麽情況?
我們不是來絞殺屍王的嗎?
現在屍王跟個舔狗一樣,一邊求饒一邊反倒是讓李大柱殺師父?
曹冰玉第一次感覺到,無可比拟絕強實力帶來的實力差異。
這個男人。
這個李大柱。
一出現,事情就全變了!
“動手!你們還愣着幹什麽?!”
呂憶憐一聲爆呵。
師兄弟妹們提劍就要朝李大柱殺來。
突然地!
一聲朗呵,炸響天空。
衆人朝着來路一看。
隻見一個人氣勢如虎,踏塵破土而來。
一衆武德天清院弟子紛紛鞠躬作揖。
這是......陳晉山!
李大柱定睛一瞧,來人赫然正是武德天清院大師兄——陳晉山!
衆弟子恭恭敬敬,陳晉山龍虎而至。
就連桀骜不馴的呂憶憐,也雙手抱拳,九十度鞠躬。
沒有陳晉山發話。
衆人絲毫不敢擡頭吭聲。
氣勢如虎。
威嚴如龍。
就是這一身朋克道士的裝扮,是真的有點辣眼睛。
李大柱再一看身邊的曹冰玉。
好家夥!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
這紋龍絲襪跟皮短褲,加上短袖長内衣,究竟是怎麽搭配起來的?
紮彩鋪的老師傅都給你磕一個,人不人鬼不鬼。
陳晉山緩步而來。
丁見陽能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氣勢。
若是沒見過李大柱之前。
他還真覺得眼前的人是個人物。
現在,見過了李大柱。
那是真見人不是人,見鬼都是鬼。
哪裏還有人入得了他的法眼。
陳晉山朗聲揮手,氣派十足道,“不必見禮!”
一衆師兄弟妹們,這才起身。
“看到了嗎?咱們大師兄真是有宗師派!簡直氣勢如虹!”
“龍虎生威!簡直羨慕得尿褲子。”
“大師兄,我爲你打call!牛逼plus!”
......
陳晉山在武德天清院享有至高無上的榮譽,僅次于師尊何無忌,其實力更是遠在衆人之上。
修文修武,一表人才,同樣被諸多權貴所崇拜仰慕。
一步步如仙似神地走來。
忽然。
他渾身一震,雙目微滞,雙手擡了起來。
要出手了?
大師兄要對付屍王了?
看樣子是要連同賊偷和屍王一并解決了!
......
就在衆人紛紛臆測連連的時候。
陳晉山忽然躬身了。
這是什麽招數?
要憋一個大招出來?
肯定是殺招!
“武德天清院首席大弟子陳晉山,見過李真人!”
朗聲頌吟間,隻見陳晉山一躬到地,謙卑恭敬十足地朝李大柱行禮!
空氣中,除了屍味,還有震撼。
夜空中,除了綠光,還有驚駭!
李真人?!
什麽來路?!
竟然讓大師兄畢恭畢敬,他對師父他老人家也就如此了吧!
剛才二師姐說他是賊偷,亂了有點亂,得捋捋。
衆人心裏亂糟糟,完全不明白怎麽回事。
尤其是看到李大柱這張臉,帥是帥,可他媽的這麽年輕,怎麽能是真人?
真人不得七老八十嗎?
揣着諸多疑問,諸多震撼,衆人目不轉睛地盯着陳晉山。
“陳晉山......哦,記得了,那天晚上癱在了墓碑旁邊,生無可戀的是你吧!”
李大柱還記得,當何無忌開始表演秒跪的時候,這個陳晉山就已經徹底崩潰了。
沒想到現在倒還人五人六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看來是跨過了自己的心魔。
“正是晚輩。”
陳晉山恭敬地說道。
晚輩!
這個詞一出,衆人腦中“轟隆”一聲。
有些年輕活躍的弟子,已經開始掰手指算自己輩分了。
曹冰玉是又驚又喜又錯愕,看看大師兄,又看看李大柱,一時間心裏歡喜開花,又震驚落雨,實在是太複雜了。
“師兄,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