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來喝茶,剛才那杯不算,這杯新泡的。”李大柱把茶杯推到了譚钊岐的面前。
譚钊岐連忙擺擺手道,“我心裏夠苦了,不喝茶,喝不下。”
一句話,把白玉蘭都整笑了。
李大柱哈哈一笑道,“給我弟弟上可樂。”
連忙地,白玉蘭親自去取了可樂來。
譚钊岐愁眉苦臉地看着李大柱說道,“能别弟弟嗎?”
“那叫......二弟?”
“這聽着不像是撒尿的玩意兒嗎?”譚钊岐誠懇地問道。
“你可别想占便宜了,你瞧我這一院子的家眷,能讓你美?那還是叫弟弟吧,就這麽決定了。”
“這有點意思,是不是?”
李大柱給譚钊岐倒上了一杯可樂,順便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譚钊岐這輩子就沒喝過這玩意兒,隻是知道它甜,端起來就猛幹,一口下去。
“噗!”
噴了一地。
嗆得直咳嗽。
李大柱連忙給他拍背順氣道,“沒喝過?弟弟,咱得接受新鮮事物啊,對不?”
一語雙關。
譚钊岐看着李大柱,深深地說道,“有點意思,真有點意思!”
“那可不!來慢慢品,爽着呢!”李大柱笑容根本止不住。
可樂!
這名兒取得可真好!
沖,甜,回口又幹舌頭。
譚钊岐看着杯子裏冒氣泡的黑色液體,心中感慨萬千。
深深覺着,這東西跟李大柱簡直一模一樣。
更加深深地覺得,李大柱給自己端上來這東西,就是來“點”自己的。
恐怖的實力。
驚人的城府。
哎,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罷了!
技不如人!
當弟弟就當弟弟了,總比磕頭認師強。
譚钊岐想通了,面對這樣一個“妖孽”,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那還有什麽辦法?
四個字,願賭服輸!
立刻起身。
雙手抱拳,恭敬地對李大柱作揖道,“哥哥在上,請受兄弟一拜!”
拿命赢來的弟弟!
李大柱當然不推辭。
按照江湖禮節,焚香燒紙磕頭,拜關公結兄弟!
“砰砰砰!”
三個頭一磕。
李大柱心裏由衷一笑,這一次拿命的豪賭,赢了!
自己的手裏的籌碼,又多了!
院裏的其它女人,或許隻知道李大柱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所謂的弟弟,這個弟弟還有點語病。
但是賈勝男和柳印眉卻是震駭無比!
譚钊岐!
是什麽人物?
在賈家大哥賈奕辰面前都能擺譜的大人物!
京城魔都各路權貴争相捧着的座上賓。
四方步随便往哪一邁。
哪裏都得恭敬三分!
神鬼有禮,錢權讓道!
定現世生死,決來生榮辱。
這麽一個讓賈、柳兩大家族家主都敬畏的人物,現在一個頭磕下去,叫李大柱哥哥!
“勝男,我臉都快繃不住了,都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了,這是真的嗎?”柳印眉甚至有些顫抖了。
賈勝男一把抱住了柳印眉連連點頭道,“我也不敢相信,但,就是真的!”
這個男人,太強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
兩人雖然一頭霧水,但,對于李大柱這個神奇得幾乎是妖孽的男人,極其崇拜!
神迹,仿佛是信手拈來。
“哎,難怪姐姐會看上他。”賈勝男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
就這麽一句話。
像是電擊槍,猛地擊中了柳印眉。
“你姐姐?賈素心?”
“啊?我......說什麽了?”
賈勝男猛地察覺到自己失言了。
可已經被柳印眉逮住了,隻得點頭承認道,“嗯,但是你千萬别告訴别人,千萬!”
天呐!
賈家的中流砥柱,實權人物賈素心也看上了這個男人!
“是你的臆測?還是真的?”柳印眉真不敢相信。
她見過很多次賈素心,簡直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氣質高潔優雅,身材曼妙婀娜,容顔綽約傾城。
完全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女人形象,高不可攀的存在。
更爲可怕的是。
這個女人憑一己之力,在賈奕辰和賈浩軒的排擠中,拿到了賈家最核心的業務。
成爲了賈家最賺錢最實權的人物!
賈勝男把柳印眉拉到一邊,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看過我姐給他寫的信箋。”
“什麽内容?”
“你不能說出去。”
“我們倆的秘密!”
“嗯,想想......我會紋上你給我留的印記,每當赤身對鏡,我都會想念起。”
賈勝男說完,柳印眉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汗毛倒立。
女強人。
女神。
女偶像。
多麽放下尊嚴的示愛。
多麽卑微到塵埃裏的情感。
她竟對李大柱已經到了這般程度了!
“她能接受李大柱這院裏......”
“沒接受。”
聽賈勝男這麽一說,柳印眉心裏竟然閃過一絲僥幸——我能接受!
嘴上卻說道,“果然,素心姐姐還是挺傳統的。”
“我是說李大柱,他沒接受姐姐的示愛,他拒絕了。”
“什麽?!”
柳印眉驚叫了出來,頓時就被賈勝男捂住了嘴。
“别叫,還有人呢!”賈勝男連忙叮囑柳印眉。
她知道。
她太知道了。
知道柳印眉心中的震撼。
當初,她自己也是這樣的。
高高在的賈素心,當了李大柱的舔狗,竟然還沒舔着!
何其荒唐!
何其震撼!
兩個小女生完全不知道内情,更不知道賈素心和李大柱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這個結果,讓李大柱徹徹底底在兩人心中鍍上了一層耀眼得猶如神一般的光輝!
李大柱磕完頭,拉着譚钊岐起身之後。
已經度過“心理難關”的譚钊岐臉色好多了,看着李大柱笑笑道,“哎,人生呐,有點意思,真有點意思!”
說完。
環視了一圈李家大院。
忍不住又歎氣道,“陰越積越多,陽越攢越盛,絕佳的養人風水寶地,難怪死不了。”
話一撂。
還忍不住看了幾眼賈素心和柳印眉。
見慣了達官貴人的譚钊岐,自然不記得這兩個“小角色”,隻是從她倆的眉宇間能夠瞧見純陰爲散,應該是雛兒。
給李大柱豎了一個大拇指道,“有點意思,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