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一瞬間倒是暢快了。
鞋,濕了。
心裏,卻更慌了。
......
正打算洗澡的廖大軍,忽然收到了沈見山的消息。
瞥了一眼,沒當回事。
洗完澡再說。
再看第二眼。
六千!
還洗個屁的澡。
廖大軍趕緊拿起手機仔細一看,調查這個女人?
他仔細想了想,沒太大印象。
李大柱院子裏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會去注意秦湘柔的兩碩大,會去注意幼妮的大長腿,會去注意劉春秀的妩媚。
甚至哪怕讓人害怕的白玉蘭,也能看出個滋味兒來。
誰會去注意這個女人。
沒印象。
現在怎麽辦呢?
思來想去,這錢,肯定不能退,進了自己包裏的錢,那就是自己的了。
但是,事情該辦還是得辦。
對了,找勇哥!
廖大軍心裏一動,牛衡勇有勇有謀,而且是反對李大柱的主力,更是他們這一群人的帶頭大哥。
對,找他,準沒錯!
把轉賬的消息删除之後,廖大軍這才來找到了牛衡勇。
天剛黑。
牛家就已經熄燈了。
廖大軍想了想,這件事還得當面說,而且,就得現在說,不然自己一晚上都睡不着。
院子門也沒關。
進了院子,來到門口,伸手就敲。
“冤家......人來了。”
廖大軍沒聽太明白,尴尬地回道,“勇哥,是我,大軍,不......不是冤家。”
不一會的功夫。
小芹就來開門了,見到廖大軍尴尬地笑了笑道,“他在裏屋,你去吧。”
廖大軍也不多問,心裏揣着事,就悶頭進了裏屋。
屋裏。
牛衡勇正躺在床上抽煙,蓋着被褥,也沒有起身的打算。
都是一個村兒的,而且都是男人。
廖大軍也見怪不怪了。
一屁股坐下,差點沒滑下去,扭頭一看,一雙襪子,怎麽還閃閃發光,看着怪好看的。
“瞅啥呢,坐一邊兒去!”
牛衡勇沒好氣地呵斥道,這玩意兒可是自個兒媳婦從秦湘柔那裏拉下臉要來的。
是自己的快樂源泉。
廖大軍讪讪地笑着,又看着地上的高跟鞋,心裏一陣癢癢,忍不住贊歎道,“還是勇哥會玩。”
“少廢話,有事說事!再亂瞅,眼珠子給你摳下來。”牛衡勇沒好氣地把煙屁股摁滅在了煙灰缸裏。
廖大軍馬上就不敢亂來了,他知道牛衡勇是什麽角色,怕啊。
不敢耽誤,立刻地就把沈見山叮囑自己的事情告訴了牛衡勇。
牛衡勇聽完,豁地一下,就從被褥裏鑽了出來。
下意識覺得涼。
連忙又縮了回去,皺眉對廖大軍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确,我哪敢騙你?”廖大軍說完,還把聊天記錄給牛衡勇看了看。
牛衡勇意識到事情大了。
太大了。
大到天都被捅了個窟窿!
他是白泉村的土生土長的人,自然知道豹哥牛大春和薛彩鳳是誰。
媽的。
李大柱是閻王,不,神仙,不,反正不是個人。
太他媽的牛逼了。
把豹哥媳婦兒都弄家裏睡了?
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牛衡勇又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豹哥會不會來報複?
這孫子可比沈見山厲害得多。
一陣心悸。
在村民心裏,這種地頭蛇可比當官的可怕多了。
“勇哥,你說咋辦?李大柱這孫子玩得也太大了,竟然敢弄豹哥的女人。”
廖大軍說着,眼神裏透露着無盡的羨慕。
牛衡勇沖廖大軍擺擺手道,“我......我來想辦法,你先回去,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别嚷嚷。”
心裏一喜,廖大軍沒想到牛衡勇竟然分錢不要,就把這種爛事給接了過去。
一通溜須拍馬之後,廖大軍連忙離開了,他生怕牛衡勇反悔,六千塊錢自己獨吞,簡直不要太爽!
前腳廖大軍剛走,後腳小芹就進屋了。
連忙把秦湘柔送自己的玻璃絲襪和高跟鞋收了起來,忍不住抱怨道,“你也不知道收拾一下,都被人瞧見了。”
“怕啥,李大柱那院裏的女人天天穿在腿上,不也被人瞧?”牛衡勇說着,連忙穿衣服。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小芹連忙問道。
牛衡勇應付道,“找李大柱,商議事情。”
“诶,你等下。”小芹把丈夫拉住說道,“你......你先給人家發個消息,萬一人家睡了呢?”
牛衡勇一想也是,進不進得去門是一回事,萬一跟剛才廖大軍一樣,悶頭闖進去,看見啥不該看的,也是尴尬。
發了消息過去。
兩分鍾沒見李大柱回。
牛衡勇就有些心急,想了想,索性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發給了李大柱。
沒過三分鍾。
那頭就回了消息:你來吧。
當即掐了煙,連忙地,就要往李家大院去。
小芹拽了拽他的衣角道,“你......你早點回來,還沒完事呢。”
“哎,知道了,女人家拎不清。”
扔下一句話,牛衡勇連忙就出門去了。
給他開門的是何天香。
同樣的素面,卻有則跟自家媳婦完全不一樣的清美。
尤其是嬰兒肥,一擡眼一低眉都有一種強烈的無辜感,極其惹人。
哪怕穿得素淨,也讓人心裏無比的蠢動。
“咳,你......你好。”
牛衡勇讪讪地笑了笑。
曾經,他也是見過何天香的。
不過那時候的何天香是謝神婆的兒媳婦,高高在上,拿眼白看人,打扮得花枝招展。
現在,洗盡鉛華之後,看上去好像更美了。
“進來吧,大柱在那邊的實驗室裏等你,看到了嗎?”何天香朝着實驗室指了指說道。
“多謝多謝,知道知道。”
牛衡勇忍不住在何天香身上連看了好幾眼,才有些不舍地朝着實驗室而去。
哎,但願你别見到彩鳳姐,否則,就你這點定力,怕是今天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去。
何天香心裏嘀咕了一句,就往地下室去了,忙碌了好幾天的林子嬌正在那裏等着她呢。
壓力,是需要釋放的,尤其是連續的工作之後。
進了實驗室。
見李大柱還坐在桌子邊好像還在工作,牛衡勇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他對面,一動不動,也不吭聲。
“坐啊,坐着說話。”
“诶。”
牛衡勇坐下之後,才敢打量一下這個地方。
看,是看不懂的。
總之,感覺就是先進。
很多完全不知道幹啥的儀器。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