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回答他的隻有輕微的鼾聲。
李大柱哈哈一笑繼續推着機車，背着幼妮，走進了白泉村的夜裏。
安頓了好了幼妮。
爲了确定星辰聚靈大陣是否真的已經顯現出效果，李大柱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田間地頭。
老天，保佑！
站在齊人高的玉米杆前面。
哪怕夜風夜雨很急。
李大柱依舊心懷滿滿的憧憬。
“嘎啦！”
掰下一根玉米棒子，有些顫抖地剝開一看......
顆粒飽滿，黃燦燦金澄澄！
“哈！哈哈哈哈......成啦！”
李大柱仰天長笑，終于，成功了。
這是獨屬于農民的喜悅。
這是獨屬于這個民族銘刻在基因裏的喜悅。
這是獨屬于李大柱自己的喜悅。
将飽滿誘人的玉米棒子貼在臉上，李大柱甚至能感受到糧食帶給人的美妙觸感。
第一步，終于是邁出去了！
白泉村，如願地在聚集澎湃的靈力，天地之靈開始滋養這一方水土了。
從今天。
從這一刻。
白泉村再不是一個普通的山溝子，而是真真正正的聚寶盆了！
李大柱将這一個玉米棒子帶回了實驗室。
忙活了一會，融化了之前從祁春生那裏搞來的一點黃金，将它做成了鍍金的标本，挂在了實驗室的牆上。
具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步。
坐在椅子上。
看着牆上金燦燦的玉米。
李大柱很是開心。
“嗡嗡嗡~”
手機，響個不停。
拿起來一看，好幾個新加好友的申請。
這都究竟是些誰？
挨個點開頭像看，還都是女的，而且竟然一個都不認識。
随手添加了幾個。
聊了兩句，李大柱就明白了，敢情是酒吧那一群女人。
趾高氣昂，一副會所挑選小鮮肉的德行。
直接全部拉黑。
跪和舔，可以是兩件事，也可以是一件事，但都不能是出現在李大柱生命中的事。
正想放下手機。
忽然。
又一個消息發了過來。
“一杯牽腸挂肚的酒，一個患得患失的人，我是不是你做了就醒的夢？”
一個消息，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人，赫然正是坐在夕陽海邊的賈素心。
李大柱心裏一聲歎息，回了一句，“輾轉反側也許不是夢，也許是故人。”
賈素心沒再回了。
李大柱也明白，一個賈素心抵不過白泉村這一切，也抵不過自己想要的人生和夢想。
“嗡嗡嗡~”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李大柱以爲是賈素心打過來的，接起來，那邊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李大柱李先生。”
這大半夜的，誰這麽客氣。
“你好，請問你是誰？”
“您健忘，我就是給您刷嘉年華的人呐！”
哦~榜一大哥。
李大柱頓時明白了，這能刷上百萬的人，能搞到自己的聯系方式也很正常。
“多謝您的嘉年華，您有什麽事？”
李大柱很是客氣。
“那張圖，我看了，挺不錯的，能問問您是從哪裏學來的嗎？”
聽到這話。
自然地，心裏就多了一個心眼。
能說嗎？
當然不能說。
那天，畫在桌子上的簡易星辰聚靈大陣，就是一個嚴重的閹割版。
榜一大哥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
釣魚？
還是被釣的魚？
總之，李大柱決定藏一手，編了個瞎話道，“我從河灘上看到的，覺得挺好看，而且，你不是挺感興趣嘛，又會刷禮物，就記下來了。”
“哦~”
那頭，傳來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應諾。
“能不能告訴我一個地址，我想過來看看。”
“行！”
李大柱也爽快，直接把地址說給了榜一大哥，能搞到自己聯系方式，能搞不到地址？
寒暄兩句。
便挂斷了電話。
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李大柱，期待着黎明的到來。
因爲。
五天之期已到。
專家們就要再度上門了。
王華、陳家明還有倪青秋，三位專家，既然要來，空手也不太好，就送我白泉村一個大禮，可好？！
李大柱看向天邊，光明已至。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挂斷了跟李大柱的電話之後。
“榜一大哥”對旁邊坐在搖椅裏的男人問道，“四爺，幹嘛要讓我幫您打這個電話？而且，咱不是知道他住哪兒的嗎？”
四爺端着煙槍，咂摸一口煙。
青煙滾滾。
光頭亮澄。
一摸腦袋，露出煙熏的黃黑牙，笑道，“我程某人，走南闖北，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以假亂真，魚目混珠之法。”
“打牌，要撿小的出，四個二帶一對王的打法，那是傻子！”
骨碌一下。
從搖椅上站起來，看着天邊的黎明道，“查，給我把這個李大柱查個底兒掉。”
“包括不限于，早上吃什麽，穿什麽褲衩，屁股蛋上有沒有痣，對咯，還有女人。”
“榜一大哥”連忙問道，“女人？”
“噗！”
一陣青煙吹到他臉上，程四爺皺眉道，“聞着味兒沒有？”
“聞着了。”
“啥味兒？”
“葉子煙呗。”
“啧！”
程四爺很不滿意地撇嘴，“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聞其味，而知其人也！”
“我，程德邦，好煙好酒好奇巧好玄法，好世間一切玄妙之物，唯獨不好女色。”
說完，對“榜一大哥”招手道，“再聞聞。”
聞了。
榜一大哥顯得更加尴尬了起來，“聞不出來，還是不懂。”
“啧，知道你爲啥隻能當下人了？别，心裏别有疙瘩，這是命數，天定的，你自個兒你也沒辦法。”
“天定你爲下人，爲啥？它就隻給了你當下人的那點兒東西，要麽當我程德邦的下人，要麽，當下人的下人。”
說完，程德邦又噴出一口煙道，“用一句互聯網詞彙，我這是在向下兼容你，想讓你明白，這就是你人生的頂點，再折騰，也隻能越折騰越差。”
“榜一大哥”點點頭，心裏多少還是糊塗，但，當程家的下人，可比外面的人上人還要爽。
爽。
就完事了。
想那麽多幹嘛。
“懂了？”
“懂了！”
“你沒懂！”
“我沒懂？”
“你肯定沒懂！”
“我肯定沒懂！”
程德邦哈哈一笑道，“甭管你懂不懂，那是你的事，我得傾訴，這是我的事。”
“榜一大哥”連連點頭。
“他李大柱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