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才知道,張嬸子的的确确從始至終是賈浩軒的人,而賈俊這孫子卻是腳踏兩隻船。
随時都在給賈浩軒彙報賈素心和賈勝男的情況,最關鍵的是用藥的情況。
我跟“嬸子”這種輩分的人,總是有一種妙不可言的緣分,是吧,張嬸子。
李大柱沖着昏迷的張嬸子笑了笑。
把手機重新給她塞回到了手裏,然後把暗門關上,像是之前一樣留下縫隙,還原了現場之後,這才重新回到屋裏。
屋裏,還有一個賈素心呢!
每一次看,都很觸目驚心。
李大柱穩了穩心神,再一次在心裏咒罵賈浩軒以及發明這種藥物的洋人。
死洋鬼子這手段真是百試不爽,現在報應在他們自己國内,也算是老天有眼。
手裏暫時沒有銀針,隻能用氣針了。
先從調理五髒六腑開始。
否則,他擔心賈素心承受不住真氣的沖擊。
氣針走遍全身經絡。
最後一步,就是怎麽恢複缺失部分的問題。
一刀全給切了,鎖骨直接少一根,怎麽弄?
李大柱瘋狂地在腦海裏翻閱《醫經》,從《皇極經用典》翻到《脈絡九象》再翻到《太上靈感通竅篇》。
通通沒有。
怎麽辦呢?
看着眼前堂堂的商界女精英就這麽像是死屍一樣躺着,李大柱多少還有點愧疚。
忽然。
他靈感一動。
開始搜索起了其它的典籍。
有了!
《農經》裏有枯木逢春的神農術,要是用在人身上會怎麽樣呢?李大柱打算試試,畢竟,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用血靈丸隻能恢複肌肉。
也就是“有房子沒頂”的效果。
所以,暫時不能用血靈丸進行治療。
賈勝男缺的那一塊肌肉,用血靈丸直接恢複就行,不像是賈素心的這種情況。
想到了辦法。
李大柱立刻開工。
用上血靈丸,加上神農術。
很快。
完美地恢複了賈素心被切掉的鎖骨。
很對稱。
很均勻。
很漂亮。
這一次的嘗試,李大柱很滿意。
爲了不讓賈素心自尊心繼續受創,他還特意幫她穿好衣服,這才滅掉了香靈丸,将她喚醒。
“嗯。”
賈素心緩緩悠悠地轉醒過來。
“好點了嗎?”
李大柱有點擔心,神農術用在人身上會不會有後遺症。
“我感覺有點累。”
“可能是身體髒器重新恢複需要一個過程,我扶你去外面透透氣吧?”
李大柱對賈素心說道,自然透透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躲開張嬸子。
“我感覺站不起來。”賈素心很疲乏地說着,她不敢擡頭去看李大柱,因爲剛才做了一個美夢。
男主角,就是李大柱!
李大柱也不墨迹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身子很輕,有些軟,有些柔韌。
賈素心心裏一緊,若是平常,她會斷然拒絕,甚至推開呵斥。
但是,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剛才那個美夢的後續,事後的溫存,她想說點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把頭靠在了他的臂彎。
猛地一個時刻,她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其實,當一個小女人好像也不錯。
尤其是在自己快樂和疲憊之後,有人依靠,真的好幸福。
賈素心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她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李大柱,竟然,臉紅了。
在庭院裏。
夜風西過。
吹皺了一池春水。
蟲鳴聲聲,更顯得幽靜。
雖然庭院夜晚,但是照明卻很自然,弄得很有心思。
“好點了嗎?”
“嗯。”
接下去該說點什麽?
李大柱忽然感覺,這一塊的知識有點缺乏啊,《如何跟霸道女總裁單獨相處》這本書需要早買早看啊。
沒有什麽話。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待着。
難道不應該很驚喜嗎,你沒發現你身體變化嗎?李大柱心裏疑惑着。
最終,還是憋不住了,張嘴就問道,“賈總,你......”
“叫素心吧。”
賈素心說完,竟然用腦袋蹭了一下李大柱手臂。
猛地。
她似乎也感覺不對勁。
連忙尴尬地就從李大柱懷裏起身了。
四目相對,尴尬無比。
“你沒感覺你身體有什麽變化嗎?”
李大柱趕緊打破尴尬問道。
“啊?沒有啊,就是有點累,現在好多了。”
賈素心随口就應答道,視線躲開了李大柱。
也許是空窗太久。
剛才黃粱一夢,讓她難以面對現實裏的李大柱了。
李大柱此時也犯了難,我要怎麽跟她提一嘴,你現在是健全人了呢?一波三折,兩波六折,她也未必聽得懂。
想了想,隻得伸出雙手,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
賈素心微微一愣,猛地明白了過來,低頭一看,整個人怔住了。
下一秒。
“嗡!”
腦袋一陣轟鳴,連退好幾步。
李大柱連忙從身後扶住了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跌進池塘裏。
捂着嘴,淚目雙流。
“我真的......真的......真的成了正常人了。”
“真的,不是做夢,你别掐我啊,我疼,要不你掐一下你自己,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
李大柱真不知道這個霸道女總裁是咋的,一隻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另一隻手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臂。
“你讨厭,不要這時候逗我笑。”
“那你笑點确實有點低。”
李大柱感覺這賈素心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跟汪玥兒不一樣,跟任莎莎不一樣,跟孫悅蘭也不一樣。
緩了好一陣。
賈素心從衣服上繡得很精緻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絲絹手巾,擦了擦眼淚。
精緻,是真精緻。
有錢人的生活都這樣?
李大柱心裏很是感慨。
賈素心擦了擦眼淚,看了一眼李大柱,臉一紅,背過身去了,似乎在自己探查掂量。
畢竟,對着李大柱實在是不好意思。
好一會。
忽地,賈素心轉過身來,對李大柱驚異地說道,“我......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啊?”
李大柱有些不解,每一個字拆開都能聽懂,湊成一個句子,咋就不懂了呢?
“我......我感覺......它好像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賈素心說着,把心一橫,當着李大柱面,還真動了一下手,似乎想讓李大柱更明白一些。
遭了,難不成神農術真的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