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看了一眼賈勝男,“你對‘很好’這個詞的定義,可能有點問題,先不說了,咱們也去瞧瞧。”
“嗯嗯。”
賈勝男應了一聲,不知怎麽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不讨厭李大柱了。
也許是他能幫姐姐擺脫藥瘾?
也許是他能救自己的顔?
也許是他很神奇?
好複雜的感覺。
把腦袋中的想法甩出去,賈勝男也連忙離開了暗房。
屋裏,“瓊丹”的香味已經被新風系統過濾完了。
而賈素心也悠悠地轉醒了過來。
“三姐,你清醒了嗎?”
爲了證明自己宗門的秘藥,楊婵月連忙把賈素心扶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把白色的小藥瓶拿到了賈素心面前。
“啊!”
賈勝男吓得一聲尖叫,轉身正好碰上了李大柱。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一頭就紮進了他懷裏,瑟瑟發抖。
這女孩,身子可真單薄,李大柱輕輕拍着她,感覺像是一把骨頭。
而醒過來的賈素心,睜開眼看到了小藥瓶,頓時像是發瘋一樣,狠狠地把楊婵月推開,然後藥瓶搶了過來。
“不行!我不能這樣,李大師!快來幫我,快來救我!李大柱!”
賈素心一邊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藥瓶然後擰着,一邊對李大柱呼救。
言語和行動,仿佛分裂了一般。
她痛苦極了。
明知道這樣不好。
可偏偏,身體難以抵抗藥瘾。
心裏,卻知道再陷下去,靈魂就得沉淪了。
“我得去救你三姐了,你自己好好的!”
李大柱說完,把楊婵月拽了過來,然後将賈勝男塞給她道,“照顧她!”
楊婵月還想掙紮還想嘴犟。
李大柱雙眼一瞪道,“再犟我打你了!”
楊婵月本就有功力在身,可此時,渾身上下的經脈仿佛被一股奇怪的氣勢壓制了一般。
隻有順從!
兩人攙扶着進了暗房裏。
賈勝男才緩過勁來,對楊婵月道,“婵月,他是真的會打人。”
“哼,沒品的男人,我倒是想瞧瞧,你怎麽幫三姐!”楊婵月嘴上不服,心裏更不服。
冷傲的臉上,更添兩份不服輸的倔強。
賈勝男看了她一眼,心裏一直覺得楊婵月人如其名,有一種冷月無雙的美。
可傲也是真是傲。
房間裏。
賈素心已經擰開了瓶蓋,眼看李大柱沖過來,趕緊抓了一把藥片在手心裏。
一個箭步沖到身前。
李大柱立刻就抓住了賈素心的手。
“救我,放開,讓我......給我吃吧,就吃最後一片就好,不行!不行不行!”
賈素心臉上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抖,眼神時而痛苦時而渴盼。
整個人,都快分裂了。
李大柱緊緊捏着賈素心的手,鄭重地說道,“我覺得你不需要我給你解釋什麽叫做‘驚喜’,我相信你有這點自制力,請你也相信我能幫你。”
賈素心看着李大柱,眼神還在不停地變幻,手裏依舊緊緊地捏着,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相!信!我!”
李大柱強勢地對賈素心說道,他知道,眼前的賈素心,跟賈勝男不一樣。
物理手段行不通。
攻心,爲上!
“我難受,我想要。”
賈素心眼神中滿滿都是貪和欲,已經快要淪陷了。
“我說了,不行!松手,隻有我能幫你,它,不能!你是賈素心,怎麽能被它擺布?!”
李大柱盯着賈素心一字一頓道,“告訴我,你是誰?”
“我想要,要這個。”
“告訴我!你是誰!”
“我......”
“是誰?!”
“賈......素心。”
自己名字一說出口,賈素心雙眼頓時恢複了短暫的清明,手頓時就松開了。
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機會。
李大柱瞬間就将藥片給奪了過來。
隻是幾秒鍾。
賈素心又猛地反悔了,再一次被藥瘾所控制,甚至撲打着要去搶藥片,比之前更加瘋狂。
楊婵月心中沒有得意,反而是擔心,她不喜歡李大柱,可心裏卻真正地擔憂着賈素心。
剛要想要進屋,卻被賈勝男給拉住了。
“勝男,你松手,我得去幫忙,這個李大柱不靠譜,要惹出事。”楊婵月冰冷着臉道。
賈勝男卻異常堅定地說道,“他行的,我相信他,也請你相信他。”
“你怎麽了?你被他灌迷藥了?裏面是你三姐,比親姐還親的姐姐,你要看她死?”
“我當然關心三姐,可是,我覺得李大柱可以的,求你了!”賈勝男一臉的哀求。
剛才,李大柱那番話,那語氣,那神态,有一種臨山巅,掌乾坤的氣勢。
她相信,說不出來爲什麽,可就是相信。
“那......行吧!”
楊月婵從未見過如此固執的賈勝男,平日裏強勢慣了的她,竟然被吓到了,選擇了妥協。
賈勝男也很奇怪,好像解鎖了全新的自己,心中,有些欣喜有些緊張有些興奮。
再一次地,把目光投向了李大柱。
“你快給我,馬上給我,艹,臭男人,你放開!”賈素心完全喪失了理智。
不僅着急去搶奪,甚至開口罵人了。
這樣的情況下,李大柱根本沒辦法燃燒枯骨香靈丸。
而賈素心越來越失控。
他不想動手打昏賈素心,否則,等會楊婵月和賈勝男見狀沖進來又會壞事。
尤其是楊婵月,肯定會給自己扣帽子,進而中斷治療。
既然不能打,那麽就隻能......
猛地。
李大柱将賈素心牢牢地抱進了懷裏,手臂一箍,兩隻手就空了出來。
柔弱甚至柔軟的賈素心,不僅掙脫不了,也不能開口辱罵,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有那麽一刻,她心裏甚至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能這麽永遠禁锢住我就好,也不用再受藥瘾折磨了。
“呲!”
枯骨香靈丸被點燃。
奇妙的香氣,在房間裏四散滿溢。
這混蛋!
不刮粉,直接整個點了!
楊婵月都快心絞痛了,暴殄天物她見過,但是這麽暴殄天物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過。
不!
假貨!
肯定是假貨!
隻有假貨才舍得這麽用,一定是這樣!
“婵月,你說,大柱他爲什麽還待着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