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給了李大柱機會。
驚訝。
李大柱很驚訝,他原本以爲像是鎮上搭個台,然後收10塊錢門票,都是攢勁節目,不準小孩入場的那種。
沒想到,藝術成分還真高。
舞蹈流暢優美。
整齊則有整齊的規律。
分列則有分列的韻味。
尤其是鄒淑儀的獨舞,真是漂亮!
李大柱在心裏感慨。
“莎莎,我覺得,要是穿水袖漢服之類的,可能比黑絲短裙要好吧,你覺得呢?”
任莎莎聽李大柱說,頓時一笑道,“還是我老公的品味高,可你知道曲景浩爲啥這麽搞?”
“爲啥?”
“領導喜歡啥,他就投其所好呗,随便夾帶私利。”
“沈見山品味這麽低?”
李大柱有些鄙夷地說道,他不信是韓伊瑩的喜好,不是韓伊瑩,隻能是沈見山了。
任莎莎卻晃了晃手指道,“你覺得舞蹈如何?”
“挺好,優美,有觀賞性。”
“穿着呢?”
“不好,有點配不上這舞蹈。”
“這不就行了,沈見山喜好的就是反差,就是一本正經地說着下流話,就是高貴的汝窯瓷裏裝着枯枝敗葉,就是良家婦女一身站街打扮。”
李大柱忽然明白了,難怪他感覺剛才有什麽隐隐有點刺激自己,有點癢癢的地方。
原來是在這裏。
老狐狸沈見山,還得是你,會玩呐!
舞蹈排演完。
曲景浩擺開桌子,宴請一衆人。
酒席宴上。
頻頻喝酒,舉杯不停。
一頓飯下來。
好些人都被喝趴下了,項祝同和龔興成兩人喝得胡言亂語,傻不拉幾地四目相對着傻笑。
然後下一秒,項祝同張嘴就吐了出來。
嘔吐的氣味,頓時引得龔興成也吐了起來。
場面一度混亂。
“那個,張姐,你幫忙把小鄒扶到休息室去,我看她也沒辦法走回去了。”
“诶,好叻,我說她一個小姑娘不能喝就算了,怎麽還喝成這樣。”
張姐嘴上說着,心裏卻吐槽着這些個男人見鄒淑儀漂亮,就拼命地灌酒。
扶着鄒淑儀,一路就來到了旁邊設置的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
有軟和的長沙發和椅子。
給鄒淑儀蓋上了一見衣服,張姐就離開了。
十多分鍾後。
休息室的房間門被打開。
曲景浩閃身進屋,然後牢牢地把房門鎖住了。
看着趴在沙發上的鄒淑儀。
簡直要從頭皮酥到了腳心了。
一雙舞蹈鞋落在了地上。
原本白皙粉嫩的小腳包裹着黑色的絲襪,透肉而妩媚。
順着筆直的曲線看上去。
轟!
曲景浩差點腦子沒炸開了。
哈哈哈,鄒淑儀,沒想到啊沒想到,表面青春活力,平日裏一本正經,竟然暗地裏這麽會玩。
這就是珠子能當褲子?
偏偏還要穿?
要不是這黑色的絲襪,我就能瞧見。
曲景浩已經無法忍受了。
猛地就撲了上去。
迷迷糊糊沒有徹底睡死過去的鄒淑儀,忽然感覺有人壓着自己。
一睜眼。
竟然看到了曲景浩那張油膩的臉。
“主任,怎麽了?主任,啊,你幹什麽啊?!”
鄒淑儀猛地清醒了過來,忽然意識到了危險。
“幹什麽?你說呢?除了你,我還想幹什麽?”
曲景浩死死地壓着鄒淑儀,一雙手就想亂來。
然而。
鄒淑儀沒有慌亂,也沒有失措地亂叫亂喊。
而是猛地伸手摁住了曲景浩的眼睛。
很是冷靜地威脅道,“你想清楚?要不要你的眼睛!”
已經都摸到珍珠了的曲景浩,猛地住手了,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惡寒道,這丫頭,不簡單呐!
“你......你别動,你指甲長,可别亂來,要是出事了,你也有責任。”曲景浩聲音都在顫抖。
“曲主任,你放心,我不是沖動的人,希望你也别是,請你起來吧,你壓得我胃難受,我酒喝多了,等會吐你臉上,可别怪我。”
鄒淑儀冷冷地盯着曲景浩說道。
因爲表演化上的晶晶亮的眼影,此刻有一種别樣的光芒。
早早失去了父母,十多歲就跟了呂豔豔的鄒淑儀,過早地就體會到了生活的苦澀,以及男人的惡意。
因此對于呂豔豔的過度依賴,才讓兩人産生了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關系。
但也因此,她喜歡強大的人,特别地慕強,想要得到外來的安全感。
而對于曲景浩這種油膩男,她反倒是毫不客氣,心狠手狠的。
曲景浩心有不甘,但是看鄒淑儀的樣子,卻半點不像是開玩笑的,真像是要下手啊。
慢慢地從鄒淑儀身上下來。
“吧嗒!”
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U盤。
曲景浩伸手撿起來之後,忽然陰險地一笑,對鄒淑儀道,“小鄒,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關我什麽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鄒淑儀半點不給曲景浩好臉。
扔下一句話就想走。
“這是李大柱的犯罪證據,的确,也不關你的事。”曲景浩拉長了聲音故意說道。
猛地。
鄒淑儀站住了腳步,思緒猛轉,謹慎地問道,“你想騙我?”
這一句話。
擅長鑽營的曲景浩就知道,這玩意兒能拿捏住鄒淑儀,冷笑着說道,“這是龔氏煙酒的監控,龔興成給我的。”
“全世界就這一份,就在我手裏了,馬向東前腳去,都沒有拿到,可偏偏就在我手裏了。”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龔興成。”
“你走吧,走了我就把這東西交給警察。”
鄒淑儀猶豫了,她不敢賭,在她心裏,李大柱實在是太重要的。
雖然她跟李大柱似乎并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她已經将李大柱視作白泉村的化身,她無法容忍李大柱被摧毀,無法容忍白泉村被摧毀。
這是她能找到最強大的男人,唯一願意發展白泉村的男人。
“你想怎麽樣?”鄒淑儀冷冰冰地對曲景浩問道。
曲景浩伸手就要去摸鄒淑儀的臉,卻被鄒淑儀打開了他的手。
“倔強?别這麽倔強,年輕人,要學會妥協,我想幹什麽,你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