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莎莎猶把半根煙放在了李大柱的嘴唇上道,“來一支煙。”
“我不會抽煙。”李大柱很誠實地說道。
“我教你。”
任莎莎說完,叼着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吐給了他。
“咳!咳咳咳!”
李大柱嗆得一陣咳嗽。
卻引來任莎莎哈哈大笑。
“嘀嘀嘀!”
正笑着,手機震動響起,任莎莎一看,竟然是曲景浩的。
本想不理睬他。
忽然。
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臉上綻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便接了起來。
“任莎莎,你在哪?!”
那頭,立刻傳來了曲景浩很暴躁和不悅的質問。
任莎莎輕輕吹出一口青煙,冷哼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是你老公!”曲景浩在那邊咆哮道。
任莎莎面露輕蔑,譏諷道,“我老公?我正陪着他呢?”
說完,任莎莎甚至挑釁地拍了一張照片,給曲景浩發了過去。
曲景浩一看照片。
一瞬間,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任莎莎你不要太過分!”
“呵,我過分?曲景浩說這種話,你良心不會痛嗎?當初是誰爲了官職利益把我推給了别人,現在說這種話,不可笑嗎?”
“你!”
曲景浩一時半會竟然無言以對,被任莎莎戳中了軟肋了。
當然,這種事他是肯定不會承認的。
隻得轉移了話題,然後壓着聲音道,“好,這件事我不管,但是,你現在回答我,鍾興國那邊是怎麽回事?”
“鍾興國?他怎麽了?死了?什麽怎麽回事?”
任莎莎看着李大柱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得化不開,越看越想一口吃掉他。
“他挨打了,你那個姘頭李大柱幹的好事,你别告訴我你不知道!”
“哦,你是說他挨打呀?我老公爲了保護我,把鍾興國打了,不知道打掉牙沒有?不過,我根本不在乎!”
“什麽?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什麽你老公?你老公是我,我沒有打過鍾興國,也不敢打,你去哪裏找了一個人?”
曲景浩感覺腦袋都要炸裂了,他聽到了鍾興國被打的消息,隐約也知道了這件事跟任莎莎似乎有關系。
可這幾天聯系不上,他要急瘋了。
急的,不是任莎莎的安全。
而是自己的前途。
“你知道鍾興國是誰嗎?你個蠢貨,被他占便宜,這不是你的榮幸嗎?他媽的,我說不定還有機會借着這件事往上走一步。”
“全毀了!全他媽的毀了!李大柱那個愣頭青是不是?給你灌了什麽迷藥了?”
“你任莎莎之前是那樣的人嗎?玩就行了吧,還認真起來了,還惹了鍾縣,艹!怎麽辦?怎麽活?”
“你他媽的倒是說話啊!”
曲景浩在那邊咆哮着,他感覺自己血都涼了,鍾興國的手段他太知道了,想要弄死自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沒空給你說。”
曲景浩聽見那頭這麽不屑一顧的聲音,更加火冒。
“你他媽是真瘋了,你把天捅了窟窿了知道嗎?還沒空?你什麽時候有空?”
“老娘想什麽時候有空就什麽時候有空,要你管,你管得着嗎?你真當你是誰?”
“老子現在不想是你的誰,隻是求求你,别害老子!”
“求啊,你最好是跪下來求我,求我跟你離婚,就跟你沒關系了,害不了你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老子要跟你離婚,臭婆娘!”
“真的!?現在就去!你等會,我馬上就過來。”
曲景浩氣血上腦,他不知道任莎莎這是故意氣自己,還是說就是她的本意。
“現在,馬上!你别害老子!老子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曲景浩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現在想的,就是自保,他不能陪這個瘋婆娘瘋了。
權衡利弊之後。
他覺得任莎莎能夠帶來的利益,已經遠遠小于傷害了。
必須保住自己的命,必須保住自己的利益。
任莎莎想死,就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