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下去了,把李大柱拉開道,“全錯了!你這樣打,會傷到你自己,看好了,我隻教一遍。”
說完。
羅師傅紮下了教科書一般的馬步,穩住了下盤之後,以标準的起手式開始打木樁。
很有節奏的乒乒乓乓的聲音。
一套打完之後。
堅硬的實木的一個樁,竟然凹進去了一塊。
在炫耀實力啊!
李大柱洞穿了羅師傅的小九九。
而汪玥兒也很滿意自家人展示的實力。
“多謝羅師傅。”李大柱客氣地笑了笑。
“不用謝,你當心别受傷,不要逞強,我能打出凹痕,是三十年的積累,你随意就行了。”
羅師傅一番語重心長的勸導之後,搖着頭就往外站了兩步。
李大柱馬步還沒紮穩,竟然直接就出拳了。
“嘭!”
直接一拳捶在了木人樁的胸口。
木人樁輕微顫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羅師傅實在是掩飾不住輕蔑的一笑,好在算是沒笑出聲。
“哈哈哈!”
忽然!
紀光明笑了起來,神情倒也是很和善,試圖以笑聲幫李大柱緩解尴尬。
汪玥兒更是毫不客氣地說道,“都教你了,你還打錯,木人樁不是這麽打的,哎,真是什麽都不懂。”
紀蕊蕊當即想要幫李大柱辯解。
哪料,話還沒出口。
“嘎啦!嘎啦啦啦......”
木人樁竟然應聲裂成了幾塊。
李大柱故作慌張地想要去扶,最後隻能看到幾塊木頭散落一地,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道,“對不起,我打錯了,要不......重新打一個?”
“哼!”
汪玥兒冷哼一聲,再不接茬了,她不是練家子,完全不明白這件事的震撼程度,隻是略微不開心而已。
紀蕊蕊興奮得蹦了起來,拉住紀光明說道,“爸爸,你看到了嗎?我師父很強的!”
“哈哈哈......厲害!”紀光明連連給李大柱豎大拇指,眼神裏是說不出的激賞。
愣了一會的羅師傅一個箭步就蹿了上來,撿起地上的木塊一看,心中無比駭然——勁由内發。
這小子至少有一甲子的功力!
怎麽可能,他充其量才二十多歲!
心中的震撼,猶如泰山崩前,黃河倒流一般!
好一會之後,他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然後給李大柱抱拳拱手道,“羅某人有眼不識泰山了,多謝李師傅,讓羅某長了見識了。”
說完,略顯頹喪地轉身就離開了客廳。
汪玥兒臉上神色倒也沒有太大不悅,于她來說,羅師傅不過是自己從娘家帶過來看家護院的而已。
打不過李大柱沒事,隻要能對付蟊賊就行,物盡其用,她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記得,咱們市局好像還缺個武術教練,咱們市局公安系統最近三年在省裏的大大小小比賽,乃至全國的比賽,都很差啊。”
紀光明忽然開口。
一拍桌子便道,“這樣,小李啊,你願不願意擔任咱們市局的武術教練?”
李大柱能看得出來,這是紀光明在給自己“護身符”了,隻是他擔心自己精力不足,于是就直說了。
紀光明一聽,哈哈笑道,“這都不是事,身份問題編制問題,都能解決,哪怕你一個月教一次都可以。”
“隻要你點頭,要麽你自己上,要麽你把人給我帶出來,隻能出成績就行,如何?”
天大的好事!
互利共赢!
這個方法好,不占用時間,不費精力,更重要的是,能把自己和紀光明的利益捆綁在一起。
李大柱心裏很明白,紀光明要往上走,需要政績需要成績,而從省到國家,再到世界的各種警運會,各種比賽的好名次,就是最耀眼的政績。
這才是核心利益!
而并非紀蕊蕊的師父,這個空名頭。
李大柱當即同意下來。
紀光明非常開心,他看着地上碎裂的木塊,仿佛就像是看見了無數的金牌在向自己招手。
兩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愉快。
紀光明甚至還決定,要選個黃道吉日,給紀蕊蕊正式辦一個拜師宴。
李大柱當然是感激不盡,能堂而皇之地成爲紀光明的座上賓,這種事被越多人知道越好!
“嘶......”
正聊得歡的時候,紀光明忽然弓起了身子,捂着腰。
旁邊的汪玥兒連忙問道,“老紀,咋了?是不是還沒好利索?”
“沒事,腰疼,老毛病,我腦袋已經沒問題的了,劉敏文不是說了嗎,他啊看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的奇迹,我痊愈了!哈哈哈哈!”
“你别得意,醫生說了還要讓你去複查呢。”汪玥兒連忙上來攙扶住紀光明。
“你快坐下,王媽去把周醫師叫來,快點。”汪玥兒連忙扶着紀光明坐下,然後吩咐下人。
好家夥,果然是有權勢的家庭,不僅有私人保镖,還有私人醫生,李大柱在心裏感歎,忍不住悄聲問了問紀蕊蕊。
他才知道,這個周醫師叫做周傳玺原本是名老中醫,來曆很神秘,經常到全國各地遊診,還時不常地被各級領導請去家裏。
尤其是擅長推拿按摩,對于各種肌肉脊椎病痛的治療非常擅長。
“省部級的領導都請過他,後來呀,他就回老家了,結果還是被我媽媽托人請來了。”
紀蕊蕊笑着說着,又補充道,“每次我爸疼起來,都讓他上手,很快就好,但是就是不能斷根。”
周傳玺頗有些鶴發童顔的樣子,看上去分辨不出來年紀,隻有鬓發略微發白,眼神矍铄。
瞧着倒是比紀光明還精神幾分。
周傳玺檢查了一番,忽然搖搖頭道,“不行,不能再進行推拿了。”
紀光明有些意外地問道,“爲什麽呢?”
“原理很複雜,但是我做一個你能聽懂的比喻,這一塊肌肉本來就因爲傷勢嚴重,供血不足,産生了疼痛。”
“爲了緩解,反複進行推拿按摩,讓它超過了它能承受的極限,現在不能進行推拿按摩了。”
周傳玺對兩人解釋說道。
汪玥兒有些着急地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呢?”
周傳玺捋着自己山羊胡,語重心長地說道,“忍着,隻能忍着,要等至少三個月,給肌肉一些恢複的時間,然後再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