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還給我!你的行爲是襲警,我要立刻對你采取強制措施!”
輔警叫嚷着,就要上前來打李大柱。
糟了!白玉蘭心叫不好,畢竟這裏是派出所,而且對方雖然是輔警,但也穿着制服。
李大柱還手,就要出事,不還手就要挨打。
怎麽辦?!
“哐當!”
輔警正要動手的時候。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沖了進來。
赫然正是派出所所長——馬向東!
“馬所,他襲警!”
輔警立刻上前惡人先告狀。
“哈哈哈!老弟啊老弟,哥哥這次立大功了,你是頭功!你是頭功啊!”
馬向東似乎根本沒聽到剛才輔警的話,激動地上前就摟住了李大柱。
李大柱感覺自己的脊椎都要被馬向東拍散了。
摟着李大柱拍了好一會之後才松開。
“小夏,你剛才說什麽?”
馬向東臉上帶着興奮,忽然才想起,剛才好像這個輔警說了點啥,自己沒聽見。
“我......我......我......”小夏已經完全語塞了,臉上的冷汗唰唰地掉。
“咋還出汗了?身體虛?”馬向東随意地問道。
李大柱上前一步道,“馬哥,他要告我襲警。”
“啊?!啥情況?”
馬向東連忙皺着眉頭,換上了凝重的表情。
騎虎難下!
狼狽不堪!
小夏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整話來,臉色煞白,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他斷然沒想到。
李大柱竟然能跟堂堂的派出所所長稱兄道弟!
劉館長傻眼了,中年男人傻眼了,小青年傻眼了,老太婆直接吓得癱在了地上。
心裏一片悲涼。
完了,徹底完了。
自己,竟然惹了這種人物!
“調監控!”
馬向東也不袒護誰,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一看就明白。
果然。
李大柱隻是拆穿了小夏的謊言而已,根本談不上襲警。
“行呐你,給打電話,還謊稱是我的意思?你想把人帶去哪?你在搞什麽鬼?!”
“馬所,馬所,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小夏吓得魂飛魄散,萬萬沒想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
見馬向東不爲所動,小夏直接“噗通”一下給李大柱跪了下來。
剛才嚣狂的樣子,蕩然無存!
“小沈,叫人來,這些人帶走,全部分開審訊,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搞什麽鬼!”
馬向東立刻下令。
幾個人哭哭戚戚,哀嚎求饒着被帶走了。
馬向東把李大柱拉到攝像頭的死角上,握着他的手道,“老弟,對不住啊。”
“剛才你馬哥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不相信你,不是非要調監控,你得體諒。”
李大柱完全明白,當即遞上台階道,“馬哥,瞧你說的哪裏的話,咱們兄弟,不說見外的話。”
“我當老弟的,還能讓馬哥爲難嗎?”
馬向東感覺自己交對人了,緊緊地攥了攥李大柱,開心極了。
而李大柱心裏也徹底對馬向東放下了戒備,心中暗道,此人正直,有原則,守規矩,值得深交!
秦湘柔三人喜出望外,差點以爲自己攤上事了。
而白玉蘭更是越發欣賞李大柱的處事風格了,不仗勢欺人,不猖狂動武,不卑不亢地把一切掌控在手裏。
很快。
幾個人全交代了。
畫自然是假的,網頁也是臨時找人做的。
賣畫的老太婆、劉館長、中年男人和小青年都是一夥的。
全是受了小夏的指使。
而紀蕊蕊則在小夏的手機裏,找到了他跟豹哥往來的短信,兩人的目标正是李大柱,以及他手裏的六百萬。
事情調查清楚了。
馬向東笑着對李大柱道,“兄弟,你放心,這幾個人,絕對重判,小夏不僅轉不了正,而且,還得吃牢飯!”
“那豹哥呢?”李大柱刻意地一問。
這話,頓時把馬向東釘在了當場。
短暫的尴尬之後。
馬向東對李大柱笑着說道,“天運酒樓,你馬哥我高興,爲表對兄弟你的感謝,訂了一桌。”
“都是自家人,咱們邊吃邊聊!”
酒桌上。
馬向東特意搞來了幾瓶陳年茅台,給李大柱連倒了好幾杯,一邊和一邊還得誇贊白玉蘭幾個女人。
看上去就好像李大柱是某個實權人物,而馬向東有求于他似的。
滿桌子都山珍海味。
光澳龍就弄了五隻,一人一隻。
三個山村村婦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心裏歡喜極了,更加認定了得跟着李大柱一輩子。
許迎夏坐在旁邊,一顆心都醉了,恨不得立刻撲到李大柱身上,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是她見過的最優秀的人。
長得帥,本錢大,有有錢,能力強,現在剛來城裏才幾天,就和馬向東這樣的大人物稱兄道弟地結交。
秦湘柔更是如癡如醉地看着李大柱,夢裏夢過最好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了。
能遮風擋雨,能幫自己平事,永遠站在自己前面,還要求什麽呢?
隻有白玉蘭,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心驚肉跳。
剛開始。
馬向東說起李大柱提供的重要信息,以及破案的過程和重大繳獲,都是喜笑顔開,眉飛色舞。
言談中,更是頻頻感激李大柱,連連說他是“福星”“好兄弟”“恩人”。
可當說起今天這個“碰瓷案”的時候。
馬向東神色嚴肅了不少,端着酒杯對李大柱道,“兄弟,還好你警覺啊。”
“要是上了他們的車,恐怕今天兇多吉少。”
李大柱微微點頭,隻是心中笑道,要是他們動手,可能兇多吉少的就不是我了。
“這是老哥我的不對,隊伍裏竟然混進了蛀蟲,我自罰一杯。”
馬向東一杯酒下去,連忙夾了兩筷子肚條送進嘴裏壓了一壓。
李大柱笑了笑,陪了一杯道,“馬哥,這個所謂的豹哥,是什麽來頭?”
“嗯......”
馬向東沉吟了半晌,也不隐瞞,直接把豹哥的老底揭給了李大柱。
三個字——白手套。
“現在啊,根據我掌握的線索,這次的事,他是沖着錢來的,不是沖着你人來的。”
“要辦他,牽扯的利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