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女兒說,她就聽,連連點頭。
祁紫涵現在隻盼望着父親盡快把事情辦了,氣勢正盛的謝神婆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跳出來對自家發難。
她連忙給祁春生打去了電話,告訴了他村子發生的事情,以及催促他趕緊把事情辦妥。
謝神婆的地位,如祁紫涵所想,已經在白泉村達到超然卓絕的程度。
在當衆表演了治病富家女,以及驅邪李有田之後。
當天。
就有不少人排着隊上門。
求醫問藥的。
詢問自己男人能不能賺錢,能不能回來的。
更多的,是村裏的寂寞的女人們,求幫忙解決需要的。
等所有人都走後。
謝神婆恭恭敬敬地将剛才記錄的情況,以及錢放在了李大柱的面前,虔誠地跪着。
李大柱翻看了一遍,發現村裏兩個大問題,一個小問題。
窮和病,就是兩個最大的問題。
還有就是女人們太過于寂寞,導緻排解需求方法不當,引起了跟白玉蘭和秦湘柔之前一樣的情況。
可偏偏,還是想要繼續排解。
思索了片刻。
李大柱決定,先繼續利用謝神婆的身份,幫助村民治病。
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傻子”。
而且,哪怕破除封建迷信之後,想要正式行醫,層層手續以及行醫資格也是麻煩事。
李大柱最近在網上查詢了一下,真是頭疼。
至于說緻富,還得收拾了祁春生和張鐵虎,以及面前的謝神婆之後才行。
否則,這個三個壞種毒瘤,巧取豪奪,遲早把緻富成果吃幹抹淨。
最後,爲村裏的女人排解寂寞,李大柱暫時沒有辦法,隻能先擱置了。
“咳!謝神婆。”
“奴婢在。”
“這些錢财,給村民們退回去,明日我會賜你仙丹,爲村民們治病祛痛。”
謝神婆心裏大喜,經過今天的事情,越發笃定眼前的人就是真正的“聖靈童子”。
連忙磕頭道,“奴婢感恩聖靈童子賜藥。”
“不過......”
謝神婆話鋒一轉又道,“錢财不能退。”
“爲啥?”李大柱眉頭一皺。
謝神婆小心翼翼地解釋道,“聖靈童子,您乃仙家,于九天之上,未曾識得人間煙火。”
“這些個刁民,得一望二,你今日不收錢财治病,明天就會堂而皇之地伸手要仙丹,不給就咒罵祖宗全家。”
“給了,後天甚至會來哭窮多要,轉手轉賣也是可能的。”
聽到這番話,李大柱才發現,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但是社會經驗是嚴重不足啊。
農村路也滑,套路也複雜啊。
“那......你覺得如何是好?”
謝神婆聽李大柱語氣正常,心中一喜,趕緊說道,“奴婢回聖靈童子話,給是一定要給的,您是仙家慈悲心腸。”
“但,惡人罪人,奴婢是一定要當,而且得把戲做足,顯得奴婢不易,仙丹難得。”
“人呐,得有付出,才會珍惜。今天取他一根骨,明天再要二兩肉,他就不會那麽痛,還會感恩戴德。”
謝神婆啊謝神婆,你是小刀剌屁股,給我看了眼了,李大柱心中念叨着。
他不是狂妄自大的人,倒是虛心聽了謝神婆的意見,感覺謝神婆是的的确确給自己上了一課。
“錢财暫且放你這裏,有需要的時候,本座自然會來取。”李大柱說完,起身就要走。
“奴婢聽命,絕對不敢私吞,奴婢的一切,都是您的。”
謝神婆極爲虔誠。
連李大柱離開謝家,都是跪在地上,以頭磕地。
可李大柱不知道,這恭恭敬敬的蛇,已經開始逐漸要露出獠牙了。
離開了謝神婆家。
李大柱去了山上,采集了一些藥材,以掌爲爐,以氣爲柴,煉了不少百草丹。
等從窩棚裏出去,天又快要黑了。
回到白玉蘭家。
隻聽白玉蘭和秦湘柔還在安慰許迎夏。
見到李大柱回來了。
兩女也隻當他是在村裏亂瘋亂跑去了,囑咐他記得吃完飯,又繼續安慰起了許迎夏。
李大柱在旁邊吃飯,聽來聽去,才知道原來,許迎夏打電話給兒子李大川。
然而。
李大川卻隻關心李有田的錢,除了問錢去了哪裏了,其餘的就是要找謝神婆要錢。
開口閉口都是一個字——錢。
全然不關心父母。
這讓許迎夏很受打擊,整個人的精神狀态極爲頹喪。
原本以爲,從李有田那裏沒有能夠得到的關心和愛,能從兒子身上彌補回來。
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好不容易,白玉蘭和秦湘柔安慰着許迎夏睡下了。
兩女也是累得夠嗆。
尤其是白玉蘭,還在焦慮着一天比一天勢力更大的謝神婆。
擔心謝神婆遲早将村子掌控在手心裏。
惴惴不安地,好歹算是入夢了。
夜裏。
李大柱又起身了。
他要繼續給秦湘柔治療,而這一次,他打算嘗試氣針配合百草丹的療法。
因爲他發現,目前的治療辦法,隻能讓腫瘤不擴散。
想要徹底消融它,太慢。
所以,隻得不斷地進行嘗試。
偷偷地摸進了卧室。
今天晚上,并沒有月光。
當然也不能開燈。
有了之前的經驗,李大柱今天晚上來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亂摸,很容易把三個女人弄醒,這就不太好。
所以,他提前注意了白玉蘭等人的腳。
在吃晚飯的時候,他就發現,白玉蘭穿的是黑色絲襪,而秦湘柔穿的是細網襪,二嬸則穿的是印花船襪。
在床尾,李大柱緩緩地伸手一摸,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有人醒了,就趕緊躲床底下。
這個感覺,嗯,應該是玉蘭姐,對,就是玉蘭姐。
李大柱想着,松開了手,摸向了中間的。
嗯,這個嘛,有花紋,有紋路,應該是印花船襪,是迎夏姐,也不對。
李大柱分辨清楚了,秦湘柔在最邊上。
來到秦湘柔這頭,立刻就開始了治療。
果然。
氣網又岌岌可危了。
趕緊地加固了氣網,重新将幾根氣針紮進了穴位裏。
一根氣針紮了進去。
突然。
秦湘柔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