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廚房。
秦湘柔這個按捺不住性子的人,張嘴就問,“她咋來了?”
“我剛摘菜回來,就瞧見她站在門口,好像站了好一會兒了,是進也不進,退也不退的,我就拉她進屋來了呗。”
白玉蘭跟秦湘柔說着。
打眼一瞧,似乎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
“咋了?你臉咋一陣紅一陣白的,是不是哪不舒服?”
秦湘柔知道白玉蘭心思缜密,生怕她看出端倪,連忙岔開話題。
“沒有不舒服,我哪有啥不舒服的!”
“你可别學着黃曉麗,陰陽怪氣的。”
“你瞧瞧這是啥!”
秦湘柔說着,就把欠條拿了出來。
白玉蘭接過來一看,可激動壞了。
“你的欠條?哪裏來的?”
秦湘柔趕緊說了一遍。
“多虧了這傻子,這下好了,咱們再也不用怕被張鐵虎威脅了!”白玉蘭大喜過望,一顆終日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那可不,哎,多虧了這傻子,咱們呀,得好好款待款待他!我先把魚端出去。”
秦湘柔說完,俯身端起魚就出去了。
白玉蘭心裏開心,一個低頭,忽然瞥見了一個東西。
這是湘柔姐貼身的東西,怎麽會掉出來?
白色帶着玫瑰花紋的,她見過的啊,确定是秦湘柔的沒錯啊。
又作什麽妖?
白玉蘭正想揣兜裏,忽然覺得不對勁。
冰雪聰明的她,聯想到之前在門口猶猶豫豫的呂豔豔,頓時就明白了。
難怪剛才的神色有些異常,敢情是因爲這個原因。
“你咋還站這兒呢,吃飯了。”
秦湘柔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正打算把碗端出去。
白玉蘭将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捋了捋鬓發道,“我在想,怎麽款待那傻子。”
“多盛一碗飯呗,還能咋款待?”秦湘柔笑着說道。
白玉蘭将剛才撿到的東西拎了出來問道,“湘柔姐,你說這樣的,會不會更好?”
“爲啥在你這裏?”
秦湘柔一把搶過來,即使神經再大條,也反應過來了。
“你不會是來怪我的吧?我剛才看傻子把欠條拿給我,有些激動了。”
白玉蘭盯着秦湘柔,眼神中沒有半點銳利。
“噗嗤!”
忽然。
白玉蘭笑了起來,眼角的淚痣搭配着彎彎的杏眼,動人無比。
“誰怪你了?咱姐倆誰還能說誰?”
秦湘柔一愣,滿眼都是感動,她再一次确定了兩人的感情,無比真摯!
隻是嘴上還得說道,“去去去,誰想跟你一個樣!”
白玉蘭伸手就要去擰秦湘柔。
秦湘柔連忙躲閃。
姐倆在廚房裏一陣逗鬧。
“别鬧了,魚都涼了,呂豔豔還等着呢!”
秦湘柔一邊笑着,一邊重新端起碗。
白玉蘭捋了捋頭發,眼神裏盡是俏皮和妩媚,端起芹菜炒肉絲,張口就問道,“呂豔豔剛才站在門口聽了半天,沒聽到啥?”
秦湘柔渾身一震,站住了腳步,聲音細如蚊蚋,“都沒啥,她怎麽聽?”
“你确定?可别讓她給你傳開咯?”
秦湘柔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真的,都沒來得及。”
“你呀,算了,做什麽都磨磨蹭蹭的。”
“那可不,也怪我貪心了。”
“那就别磨蹭了,快走!”
“啊?”
“啊什麽啊呀?你低頭瞧瞧!”
白玉蘭一聲提醒。
秦湘柔吓一跳,以爲自己出岔子了,趕緊一低頭。
好家夥!
廚房裏水管漏水,都快濕鞋了。
秦湘柔恍然大悟,啼笑皆非地問白玉蘭,“你剛才咋不把話說明白,我還以爲你說那啥呢。”
“對啊,那不然呢,磨蹭什麽呢?廚房裏等會來解決,先待客啊。”
白玉蘭說完,頓時臉上浮現出笑容,笑罵一聲,“你個破鞋!”
“你才破鞋呢,還不是被你帶的。”
“我說啥了?”
“你問我啥了?算了!”
“算啥?你倒是說啊!”
兩人一陣說笑着,就進了客廳。
這邊白玉蘭上齊了菜,隻得先找東西把廚房漏水的地方堵住,等呂豔豔走了之後再處理。
斷沒有把客人晾在一邊,自己在廚房裏幹活的道理。
飯桌上。
三個女人一邊吃一邊聊,很是開心。
不光是男人喜歡聽呂豔豔說話,就連白玉蘭和秦湘柔也喜歡。
呂豔豔這聲音,柔而甜,卻不矯揉造作,再加上五官立體,唇紅齒白,眉直眼大。
臉頰一對蘋果肌有些凸出,由于鼻梁挺拔的原因,更顯得五官很立體。
美而不作妖,妩而不谄媚,頗有女人的韻味。
幾杯酒下了肚。
呂豔豔眼神逐漸開始有些迷離,左一個媚眼,右一個眨眼,逐漸地就看向了李大柱。
而李大柱也時不時地看一眼三個女人。
三十出頭的三個女人,分别差着兩歲。
但,卻是各有千秋。
三十二歲的白玉蘭,活脫脫一朵玉蘭花,皎潔美麗而知性,輕捋鬓發,媚痣綻放,非常有韻味。
三十四歲的秦湘柔,五官頗有英氣,渾身一股飒爽勁兒,時不時炫耀般地抖幾下,眼神如勾,笑容都能讓人醉了。
三十六歲的呂豔豔,聲甜如蜜,說話動作,都收着幾分,眼神婉轉,神态妩媚,似有意無意地總在讨好别人的話題,氣質典雅,熟女風範十足。
加上酒醉紅暈,更顯得迷人萬分。
李大柱正在默默地欣賞着。
忽然就聽見白玉蘭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