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桌周圍,分别坐着任青陽、劉清風、何念瑤、林無亦和張韻雪五位長老。
副宗主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許夜雨和夏小沫坐在月蟲旁邊。
許夜雨也不是第一次來會議室了,沒有那麽緊張。
張韻雪看着夏小沫,問道:“你恢複正常了嗎?”
少女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張長老關心,弟子已經恢複正常。”
“這次喊你們過來,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江宇說道。
許夜雨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這次回夕陽宗,副宗主和長老們肯定會找他來會議室。
兩人遭遇魔修的襲擊,還有月蟲的事情,夕陽宗的高層肯定會高度重視。
江宇好奇地問道:“月蟲和你是什麽關系?”
這個問題不僅是副宗主想知道,夕陽宗的全部長老也想知道。
化神境的妖王加入夕陽宗,肯定有許夜雨的原因。
因爲許夜雨在夕陽宗,所以月蟲才會加入夕陽宗。
月蟲有妖族保護協會的許可證,妖族通行證上還有北洲聖上的名字,她也可以加入其他十大宗。
但她選擇了夕陽宗。
許夜雨沉吟片刻,答道:“我在月蟲溪谷秘境幫助過她,她應該欠我一個人情。”
夏小沫提醒過他,如果夕陽宗的高層問他這樣的問題,不能回答是他幫助了月蟲突破到化神境。
首先他們肯定不會相信,許夜雨能幫第六境的妖族突破到化神境。
就算化神境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幫一隻妖突破到化神境。
如果他們相信,那麽夕陽宗肯定會嚴查許夜雨的身份。
外門長老們互相看了看。
許夜雨的回答,和月蟲當初說的差不多。
月蟲來一開始來夕陽宗就是爲了感謝許夜雨。
副宗主沒有往下問,他隻是想确認月蟲說的話是否屬實。
許夜雨幫了月蟲什麽事,這種事涉及到他們的秘密。
副宗主自然也看得出來月蟲和許夜雨都不想往下說,那他就不問。
夏小沫看着副宗主,好奇地問道:“月蟲爲什麽會成爲夕陽宗的弟子?”
月蟲加入夕陽宗,夏小沫能理解,但她爲什麽隻是一位弟子?
以月蟲的修爲,就算要當一位長老,夕陽宗肯定也會給她長老的位置。
“我原本打算給月蟲長老之位,但她拒絕了,她隻想當一位弟子。”江宇答道。
夏小沫沒有再提問,其他不怎麽重要的問題,她私下找長老問就好。
比如,月蟲的宅院在哪這種問題,她是内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
“月蟲跟我說過,魔修想邀請你們加入血月派,他們爲什麽會盯上你們?”江宇問道。
夏小沫搖了搖頭,她不知道爲什麽魔修會邀請她加入血月派。
“這個問題我不清楚。”夏小沫答道。
“我有一個猜測,上次天籁之湖秘境中,我和小沫斬殺了龍裔,魔修可能通過特殊手段知道這件事,于是邀請我們加入血月派。”許夜雨說道。
江宇沉思片刻,覺得許夜雨說的有道理。
血月派的魔修有能力進入天籁之湖秘境,然後喚醒那隻龍裔。
應該也有一些特殊手段,可以獲取到許夜雨和夏小沫斬殺龍裔的消息。
血月派的魔修應該是看中了兩人的天賦,想拉他們加入血月派。
許夜雨和夏小沫拒絕後,他們害怕這種天驕成長起來,魔修想斬草除根。
“我從魔修那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許夜雨說道。
“什麽消息?”江宇問道。
許夜雨看着江宇,說道:“宗主沒有被血月派捕捉,他們也不知道宗主的下落。”
夕陽宗有一位内門長老用追魂花尋找着宗主。
每次追魂花指引着一個位置,但到達這個位置後,追魂花便會指着下一個位置。
半年過去,他還沒有找到宗主的蹤迹。
這其中有三種可能性。
其一,追魂花追蹤不到化神境的修士。
其二,魔修将宗主軟禁起來,通過一些手段誤導别人尋找宗主。
其三,宗主可能在某個一直遊蕩的秘境中。
并不是所有的秘境都會固定在一個位置,有些秘境随時都在移動,秘境的入口也随時換位置。
“這個消息确實很重要,我們排除了一種可能性。”江宇說道。
夕陽宗最擔心就是宗主被魔修軟禁起來,許夜雨這個情報,将他們最擔心的情況排除了。
“最後一個問題,魔修是如何得知你們正在返回夕陽宗的?你們有暴露過行蹤嗎?”江宇問道。
許夜雨沒想到副宗主會問這個問題,他以爲月蟲會跟他們說這件事的。
“我和小沫沒有暴露過行蹤,我猜血月派中可能有一位天師,他通過天算推算出我們的位置”許夜雨答道。
江宇的眉頭緊蹙,對血月派竟有天師這一點感到意外。
北洲大陸中,會天算的修士本就稀少。天算不僅需要極高的天賦,還受限于傳承的深淺。
若僅是算凡人的位置,難度相對較低,但若涉及修士,則需要天師具備極高的修爲。
通常來說,要準确算出一位修士的位置,天師的修爲必須超過被算修士的三個大境界。
許夜雨和夏小沫是第三境的修士,那就說明血月派有第六境的天師。
“月蟲已經在我們留下一絲法則,血月派的魔修已經不能通過天算得出我們的位置。”許夜雨說道。
“能持續多久?”江宇問道。
“根據月蟲的說法,能維持五十年。”許夜雨答道。
江宇點了點頭,面露思索之色。
五十年的時間,再加上兩人的天賦,達到第五境應該不在話下。
屆時,即便沒有月蟲的協助,他們也無需過分擔憂魔修能再次推算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我沒有别的問題,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江宇說道。
許夜雨和夏小沫離開了會議室。
劉清風看着江宇,說道:“我記得宗主以前也說過,魔修也邀請過她加入血月派,她拒絕了。”
“宗主以前确實和我們說過,我記得那時候她才金丹境。”江宇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