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位化神境的妖王當一名普通的弟子,不太符合她妖王的身份。
雖然夕陽宗提供不了多少好處給她,但長老的位置還是能給她的。
“我就當個普通的弟子就好,我以前從未加入過宗門,如果有什麽不符合宗門規矩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訴我。”月蟲認真地回應道。
她看向在場的三人,問道:“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們呢?”
“我是夕陽宗的副宗主,旁邊這兩位是林長老和張長老。”江宇回答道。
月蟲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稍後,我會讓何長老與你講解一些宗門的相關事項,并爲你安排住所。”
江宇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盡量隐藏你的真實身份,否則會讓許多弟子感到不安。”
這并非因爲月蟲的妖族身份,而是害怕和她相處的問題,可能帶來的種種麻煩。
“我知道,另一個我也說過這樣的事,我應該把修爲控制在哪個境界?”月蟲問道。
“最好是金丹境。”江宇答道。
剛才那兩位弟子是築基境的修士,隻有金丹境之上的修爲,她們才看不出來。
如果月蟲是第五境的弟子,那她都可以當外門長老了,所以金丹境最合适。
月蟲将自己的修爲控制在金丹境前期,若不是提前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兩位長老可能會将她視爲金丹境的妖族。
江宇正打算帶月蟲進去找何長老,他面前突然出現一道藍色的旋渦。
他皺起眉頭,因爲這個藍色旋渦直接消失,那就意味着傳送符失效了。
有他傳送符的弟子,隻有夏小沫一人。
江宇剛才聽林無亦說過,許夜雨和夏小沫去碧雲城,他們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才會啓動傳送符。
“副宗主,你送給夏小沫的傳送符失效了。”張韻雪說道。
月蟲看着他們三人的表情,不解地問道:“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他看着月蟲答道:“許夜雨和另一位弟子出事了,我們現在要去救他們。”
傳送符失效,那江宇隻能動身去救他們。
那兩位弟子對夕陽宗很重要,絕對不能讓他們現在死去。
三人都能感受到月蟲生氣了,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在空氣中。
許夜雨到底幫助過月蟲什麽事情,她才會這樣生氣?
“告訴我位置,我現在過去救他們,我境界比你們高,我過去救他們更快。”月蟲說道。
江宇從收納戒指取出許夜雨和夏小沫的命牌,自從月蟲溪谷秘境那件事之後,兩人的命牌就一直在他身上。
江宇将命牌遞給月蟲,說道:“你跟着命牌上真氣指引的方向就能找到他們。”
月蟲接過命牌,她消失在原地。
......
......
許夜雨看着月蟲手上拿着的命牌,這是他和夏小沫的命牌。
他沒想到夕陽宗過來救援他們的是月蟲。
“你沒事吧?”月蟲問道。
許夜雨用真氣止住傷口,說道:“我沒事,能麻煩你去幫一下小沫嗎?”
夏小沫現在還被兩位魔修追着,如果月蟲去幫忙的話,她那張傳送符就可以保留下來。
隻有達到第六境以上的修士才有能力制作這種傳送符,而且制作一張傳送符需要數十年的時間。
月蟲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幫你處理這個魔修。”
她瞬間來到魔修身邊。
魔修怎麽都沒想到,他會被一腳踢飛,他身上明明有劍意和真氣護體。
他擡起頭看着月蟲,魔修看不出來這小女孩的境界。
還有他剛才展開神識,探測方圓數百丈的範圍,沒有第六境修士的氣息。
魔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眼瞪大,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那就意味着,這個小女孩是化神境!
下一息,他失去了生機。
月蟲随手一揮,魔修的神魂在一聲凄厲的尖叫聲中徹底消散。
她瞬間消失在原地,往夏小沫的方向而去。
......
......
夏小沫停下腳步,她看着出現在面前的小女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警惕。
月蟲看着夏小沫眼中的警惕,說道:“我是過來救你的。”
夏小沫沒有相信她的話,夕陽宗那邊就算知道她和許夜雨出事,應該不會這麽快就趕到這裏。
她在夕陽宗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也沒有聽過哪位沒見過的長老是小女孩的模樣。
“我在月蟲溪谷秘境見過你,那時候你和許夜雨在一起。”月蟲說道。
夏小沫瞬間明白眼前這小女孩的身份。
“你是月蟲?”
月蟲微微點頭,說道:“是的,我聽副宗主說,我聽副宗主說你們遇到了危險,便趕來救你們。”
夏小沫意識到不對的地方,月蟲來救他們,她能理解。
但爲什麽月蟲會說副宗主?
這種時候應該會說,夕陽宗的副宗主才對吧?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是夕陽宗的弟子。”月蟲補充道。
夏小沫頭上頂着個問号,月蟲加入了夕陽宗也就算了,爲什麽她是夕陽宗的弟子?
月蟲擡起頭,看着正在朝她們而來的魔修。
“等下讓白月跟你解釋吧,我先去處理那兩個魔修。”
現在是白蟲主導着身體,白月性格活潑點,更适合跟年輕人交流。
月蟲瞬間來到兩位魔修附近,她淡淡地說了一聲:“跪下。”
她的聲音中蘊含着一種無可抗拒的威嚴。
兩位魔修立刻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從天而降,身體不受控制地急速下墜。
他們面露驚慌之色,試圖掙紮卻無濟于事,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膝蓋觸地,跪在月蟲面前。
魔修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層深深的恐懼,瞳孔在驚恐中微微顫抖。
他們現在說不了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蟲回過頭,說道:“自盡吧。”
他們顫抖着手,拿起短刀。
兩人毫不猶豫地将刀鋒猛然刺入自己胸口,貫穿了心髒。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他們的眼神逐漸失去光彩,身體倒在地上,生命緩緩流逝。
兩位魔修摧毀了自己的神魂,死的不能再死。
她用妖氣撿起魔修身上的收納戒指和一塊石頭。
石頭上散發着一種令人不安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