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身穿一襲連衣裙,以清新的綠色和純潔的白色爲基調,裙身點綴着淡灰色草的圖案,散發出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
她的長發垂落在肩頭,兩端各戴着一個白色小花環。
站在她對面的許夜雨,一襲長袍,與女子的衣裙款式相同,衣袍上也有淡灰色草的圖案。
兩人的裝束在陽光下顯得分外和諧,仿佛是一對走出畫卷的道侶。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似乎在無聲地交流着什麽。
整個廣場仿佛沉浸在一種靜谧而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仿佛也因此而凝固,等待着這場決戰的開始。
夏小沫隻見過許夜雨出手過一次,他在大墓秘境的祭壇斬殺了那隻守護者。
她其實一直沒搞懂那條火龍是如何形成的,且威力會那麽強大。
許夜雨當時是半步築基境,就将秘境加持的破基境的守護者斬殺,代價隻是一把普通的凡間小刀碎掉了。
在夏小沫眼中,許夜雨是迷一樣的人。
他明明沒有修煉功法,卻成爲了修士。
他還會陣法,陣法造詣極高,他還會徒手制符,制符速度極快。
夏小沫很清楚,在月蟲溪谷秘境的階梯上,許夜雨要是沒有拉着她的手,她絕對無法登頂。
許夜雨還有所有體修都夢寐以求的龍血,北洲大陸存世的龍隻剩下兩條,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從它們那裏換取一兩滴龍血。
但許夜雨拿出的是一整瓶龍血。
他用龍血嘗試幫助月蟲突破化神境,這在其他修士眼中簡直是天方夜譚,就算是化神境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幫上什麽忙。
但夏小沫相信了他,覺得他确實有能力幫助月蟲突破到化神境。
除此之外,他還曾幫助王喜春續命,創造金丹并引來雷劫。
許夜雨清風劍和清雲劍修煉到大成境界,夏小沫是第一個知道的。
當她得知這個消息時,唯有呆呆地看着許夜雨,無法言語。
他的劍道造詣和陣法造詣都很強,即便在同門之間的比試中,他也未曾使出全力。
......
......
林無亦看着擂台上的兩位年輕天驕,他們之間的比試,将決定首席之位。
這是他成爲外門長老以來第二次如此期待誰能成爲首席。
第一次是張韻雪還在外門當弟子的時候,張韻雪一路戰勝排行榜上的弟子,最終成爲首席。
張韻雪修行五十年就到達了第五境築靈境,近幾年才成爲夕陽宗的外門長老。
林無亦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來喊道:“夕陽宗宗門大比,許夜雨對戰夏小沫,現在開始!”
兩人沒有打招呼,夏小沫的靈劍脫手而出。
許夜雨舉起手來,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投降。”
一時間,衆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就連林無亦也以爲聽錯了,但他是第五境的修士,不存在聽錯别人說話的内容。
他看着許夜雨,詢問道:“你确定嗎?
這一戰可是決定外門首席之位,許夜雨居然要投降!
許夜雨點了點頭道:“我投降。”
林無亦擡起頭看着高台之上的其他外門長老,他們的反應與他一樣,都難以置信。
他還以爲能見識到一場天驕之間的打鬥,沒想到比試剛開始就結束了,什麽都沒看到。
“夏小沫獲勝!”林無亦宣布道。
一時間,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衆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彼此交換眼神,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這場突如其來的認輸,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困惑。
一位同門手搭在張佳的肩膀上,露出一絲壞笑:“你應該不會賴賬吧?”
張佳和他們幾位同門打賭,要是夏小沫赢了,張佳今晚要喝十壇酒,何夢婷能喝多少壇就喝多少。
張佳一臉不敢相信,指着擂台上的許夜雨。
他也是有想過許夜雨或夏小沫其中一人會打假賽,誰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的關系很好。
隻要不瞎都看得出來他們穿的是一個款式的衣服,說明白些就是情侶裝。
但打假賽歸打假賽,你爲什麽上來就投降啊!
何夢婷看着擂台上的兩人,輕輕搖了搖頭。
她原本想看一下夕陽宗年輕一代最強的兩人交手,想知道她與那兩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現在看不到,覺得有些可惜。
衆人都想問爲什麽許夜雨投降了,想了想還是不問了。
算了,她是夏小沫。
于是夏小沫稀裏糊塗的拿到了首席,還給封了個稱号,不戰首席。
......
......
這次是同門用手搭在何方的肩膀上,滿臉笑容道:“這次是我赢了吧,之前輸你兩個月的俸祿,現在你倒欠我一個月的俸祿。”
這兩人之間确實是一招内決出勝負,沒出招就拿下比試,當然也算一招内。
何方扯了扯嘴角,問道:“你怎麽知道許夜雨會投降?”
“其實我不知道許夜雨會投降,也許是夏小沫會投降。”
他之所以敢跟何方賭一招之内決出勝負,是因爲許夜雨和夏小沫身上穿着的衣服。
同門繼續說道:“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擂台上那兩人穿的衣服是情侶裝。”
何方點了點頭,兩人穿的衣服款式确實是一樣的。
同門笑了笑,“你應該去找個道侶或老婆,他們兩人誰赢誰輸都一樣,反正獎勵是他們其中一人的。”
“他們想分出個勝負,私底下打打就行了,幹嘛要在這麽多人面前打。”
這也行?
何方從收納戒指取出一個袋子,裏面裝着他上個月的俸祿,銀兩和靈石都有。
同門接過他的袋子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今晚還要請我喝酒,總不能賴賬吧?”
何方一臉嫌棄推開他的手:“你赢了我一個月俸祿,還要讓我請喝酒是吧。剛才隊長說你赢了請我們喝酒,讓他來請。”
同門轉過頭看着隊長。
隊長苦笑了幾聲,将一個袋子遞給了他,裏面裝着三個月的俸祿。
賭狗真的不得好死,再也不賭了。
同門心滿意足地收下兩人的俸祿,有一句話說的對。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徒天天輸!
何方和隊長看着他這副模樣,真怕他成爲賭鬼。
下次去他家裏跟他老婆說一下,讓他老婆來教育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