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劍碑上的劍意很簡單,隻需要把手放在上面即可。
劍碑開始散發出一陣燦爛的藍色光芒。
許夜雨感受到了一股劍意從劍碑中傳來,他心中一動,仿佛觸及到了某種奇妙的境界。
他能感受到一股強大而又純淨的劍意自劍碑中湧出,如同千軍萬馬般洶湧而來,澎湃而有力。
許夜雨參悟完劍意後,将手從劍碑上收回,他的眼中閃爍着一絲明悟。
劍碑表面泛起了一陣深藍色的漣漪,漸漸凝聚成一個旋渦狀的圖案。
這個旋渦如同深邃的海洋一般,散發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劍碑上竟然隐藏着一個秘境的入口,那爲何從來沒有人傳出這個消息?
數百年以來,劍碑一直矗立在這裏,吸引着無數劍修者前來參悟劍意,卻從未有人傳出劍碑其實是一個秘境的入口這樣的消息。
許夜雨不是很想進入這個未知的秘境,要是他進去就遇到遠超于他境界的妖獸或是兇獸。
那就很棘手。
要是這個秘境像月蟲溪谷秘境那樣有着限制,讓他看不清視線就更麻煩了。
他心中充滿了猶豫,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許夜雨發現自己無法抵抗這股吸力,隻能任由它将自己帶入未知的秘境之中。
随後,旋渦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一片靜寂。
......
......
翠綠草地覆蓋着大地,微風吹過時,草叢随風搖曳。
遠處,連綿起伏的樹林沐浴在陽光之下,若隐若現的樹影在地面上跳動。
山間溪流潺潺流淌,清澈見底的水面倒映着藍天白雲和青山翠樹,宛如一幅天然的風景畫。
好小的秘境。
這個秘境比月蟲溪谷要小得多,就比上次他接的那個委托的秘境大了一些。
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某位前輩建造的秘境。
遠處飛來一道耀眼的光芒,一把靈劍飛到了他的面前。
這把靈劍通體散發着淡淡的藍色光芒,劍身如澄澈湖水般透明,劍刃鋒利無比,閃爍着寒光。
許夜雨看着靈劍好一會兒,它就這麽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
他朝這把靈劍行了個禮,“前輩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沒想到你能看出來這把靈劍上有我的神魂。”
一位女子出現在他面前,身穿一襲淺藍色素衣,素衣上繡着精美的花朵圖案。
發簪是優雅的花形,将她長長的秀發束着,她手裏還拿着一把白色的紙扇。
她的容顔清麗動人,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散發着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能将神魂附在靈劍上并出現在這個秘境裏,不可能是一位普通人。
許夜雨可以看出夕陽宗外門長老的境界,但卻看不出這位女子的真實修爲。
和花海裏安息的那位一樣。
許夜雨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這個秘境的主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秘境的主人。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靜雲,以前是劍宗的副宗主。”田靜雲說道。
現在已經過去數百年,劍宗的副宗主應該有人替代了她,所以她說以前是劍宗的副宗主。
“晚輩許夜雨。”
劍宗,三大宗之一,北洲大陸排名第一的仙家宗門。
一直以其悠久的曆史和強大的實力而着稱,成爲北洲大陸上無可撼動的霸主。
許夜雨沒想到這位前輩以前是劍宗的副宗主,能勝任劍宗副宗主之位的人,最低境界爲第七境化神境的修士。
精氣神乃是三根支柱,煉化精元,服食五氣,心念通神。
一身所學,一生所見,百般糾葛;心神通明,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化神境講究一個悟字,千萬變化怎得悟,弱水三千一瓢飲。
突破化神境并非易事,大道無相亦無形,唯有悟性達到一定境界的修士,方能邁過這座巍峨的山峰。
在北洲大陸上,被譽爲天才的修士雖多,但隻有少數人能成功突破化神境。
大部分修士隻能止步于破靈境,終其一生無法跨越這道大山。
他們或因機緣不足、悟性不夠、修行資源匮乏,又或是困于心魔、境界停滞,無法一舉超越。
而越過這座山峰的修士才是北洲大陸真正的天驕,如今北洲大陸到達化神之境的修士不到十位。
許夜雨眼前就是其中一位化神境修士,難怪他看不穿這位前輩的修爲。
跟他差了五個境界。
“沒想到你築基境就能領悟到這般劍意,我以前金丹境的劍意都沒有你厲害。”田靜雲感歎道。
她一眼就能看出這位後輩的境界和劍意,他有着遠超于這個境界的實力。
怪不得他能開啓這個秘境的入口。
田靜雲将秘境入口的門檻設置的很高,隻有在金丹境之下領悟到許夜雨這般劍意才會開啓。
“你是劍宗的弟子嗎?”田靜雲好奇地問道。
她想知道許夜雨是不是劍宗現在的天驕弟子。
許夜雨搖了搖頭道:“我是夕陽宗的弟子。”
田靜雲笑了笑,她沒想到第二位進來這裏的也是夕陽宗的弟子。
百年前也曾經有一位夕陽宗的弟子進來過這裏,也不知道當時那位後輩怎麽樣了。
“你是哪個流派的劍修?”田靜雲再次問道。
“禦劍派。”許夜雨答。
“你是禦劍派的劍修那正好,我有兩件事想讓你幫忙,會給你相應的報酬的。”
“前輩請說,我會盡力幫忙。”
“如你所見,我現在隻是一道神魂,附身在我的本命靈劍上,借助這個秘境維持着神魂沒有消散。”
許夜雨點了點頭,田靜雲繼續說道:“第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送一封信到劍宗,十年内送過去即可。”
“沒問題,這個我可以幫前輩。”
劍宗在北原州,離西域州很遠,十年的時間很充裕。
許夜雨想着等以後境界高了之後,再前往劍宗送信,這樣路途會省下不少時間。
“還有一件事,我們邊走邊說。”
田靜雲轉身離開,許夜雨跟在她後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