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重要的事,隻是想跟他說我突破到破基境了。”夏小沫想了想,“原本我也打算下山接一些委托,但任務大廳的委托隻剩下幾張了。”
這是當然的,畢竟外門長老把那些積攢一段時間的委托單都解決掉了。
何念瑤好奇地問道:“你跟許夜雨是什麽關系?”
夏小沫笑了笑,回答道:“我跟他是朋友,以前還和他在大墓秘境組過隊。”
何念瑤笑了笑,沒有再繼續問他們兩人的關系,心中已經有了猜測,許夜雨之所以是來夕陽宗肯定有夏小沫一部分關系。
“他已經離開夕陽宗多久了?”
夏小沫不止找了許夜雨一次,她每隔三天就會去一次,今天已經是第三次去找他,但他還是沒有回來。
“已經超過半個月了,他這次是去千葉州做委托,短時間内不會返回宗門。”
“我聽師兄師姐說,千葉州的委托通常由破基境中期和後期的弟子執行,而許夜雨才剛築基境,你們爲何要派他去?”夏小沫問。
夏小沫知道許夜雨有實力去做這種委托,但還是有些好奇其中的原因。
“這其中有很多原因,你跟許夜雨是朋友,自然也知道他并不普通,他有這個實力去試試千葉州的委托。”
何念瑤看着夏小沫的眼睛。
“他是唯一一位以煉氣境走到大墓秘境第四層的修士,并且沒有受過傷。”
“他是唯一一位考核裏戰勝外門弟子的散修,就算是明月谷築基境的修士都不一定能這麽快就布置好陣法。”
“他以煉氣境就破開了我的劍圍,在那之後我又找了三位破基境的外門弟子,他們都沒有破開我的劍圍。”
“還有他在月蟲溪谷秘境和你一起走進最後十階,那個階梯我們外門長老年輕時也走過,我們自然清楚要承受很大的壓力才能走到最後十階。”
“但跟我們不同,你們兩人當時隻是築基境,我們比你們高了一個境界。”
“你們之間是朋友,比起我們這些外門長老,你知道的可能會更多,每個人都有秘密,隻要不危害到夕陽宗,我們并不會過多幹預你們這些弟子。”
能當上夕陽宗外門長老,修煉到第五境築靈境的修士,怎麽會不知道許夜雨的不凡,隻是他們都沒有說破。
夏小沫沒有說話,她知道許夜雨被外門長老重視了起來,因爲他實在是太特别,做得到很多相同境界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
兩人沒有再說話,整個管事堂都安靜了下來,張韻雪從外面走進管事堂來到案台前,把一疊委托單放在了何念瑤的面前。
這一疊委托單加起來有二十多份,這是她這次下山所完成的委托單。
“我已經完成了你交給我的所有委托,除了采集藥材的任務外,其他的都已經簽好了委托人的名字。”張韻雪說道。
“張長老,你接下來是不是打算去千葉州?”何念瑤問。
張韻雪點了點頭:“聽說那裏發現了新的秘境,我想去看一下。”
何念瑤把一張委托單遞給了夏小沫。
白衣少女接過委托單,有些疑惑地看着上面的内容,她不明白爲什麽在這個時候會有一張委托單給她。
“你能帶上這位弟子一起去嗎?夏小沫剛剛接了千葉州的委托,你帶她過去的話,可以幫她省去不少的時間。”
盡管第三境破基境的劍修可以禦劍飛行,但是要到達千葉州還是需要數日時間,因爲途中需要休息。
北洲大陸的每個州都非常廣闊。
夕陽宗在西域州邊緣離千葉州較近,要是從西域州中心區域到千葉州中心區域,就不止是要花數日時間到達。
“剛好你們兩人順路,隻需要帶她到千葉州的邊緣地帶就可以了,她現在已經是破基境的修士,提前離開宗門去曆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何念瑤遞給夏小沫一塊小木牌,木牌是由櫻桃木制成,木牌上雕刻着符文,邊緣雕刻着精美的花紋。
夏小沫拿着木牌,仍然不太明白何長老的用意。她不明白爲什麽出去執行任務還要帶着這個。
“你這個委托的位置剛好在許夜雨跟雨天宗的修士碰見的縣城,這個命牌能幫你找到他,回來之後記得還給我。”
“你們可以一起做委托,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命牌代表着生死狀态,當命牌的持有者生命垂危、受到緻命傷害或者靈魂受到重創時,命牌會碎裂,要是徹底死去,命牌就會破裂。
但它還有另一個功能,就是可以找到持有者的位置。
何念瑤目光看向張韻雪,“那拜托你了,路上小心。”
張韻雪點了點頭說道:“那跟我來吧,我帶你一起去千葉州,隻需要幾個時辰就能到千葉州邊緣的位置。”
何念瑤看着兩人逐漸遠離她的視線,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溫柔。
她可不相信許夜雨和夏小沫之間的關系隻是普通朋友,外門弟子從月蟲溪谷秘境回來後,可是很多弟子在說他們兩人的事。
其中包括了許夜雨背着夏小沫從階梯上走下來,讓不少想追求她的弟子夢想破滅了。
這能是普通朋友關系能做出來的事嗎?普通朋友真的會這麽親密嗎?
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需要經曆危險與挫折,才能真正成長,道理是這樣沒錯。
但還是要有人陪伴的。
她輕輕地笑了,一抹柔和的笑容浮現在她的嘴角,仿佛春風拂過,溫柔而又清澈。
好久沒有跟劉清風出去玩了,得找個時間跟她的道侶去約個會。
何念瑤想起了以前。
落日的餘晖漸漸染紅了天空,她和劉清風緊緊牽着彼此的手,兩人靜靜地走在落日的餘晖中,每一步都是對過往歲月的回憶。
春風化雨,夏月蟬歌,秋知落月,冬去春來。
歲月如梭,你我共度多少風雨,歲月更疊,我們始終相伴相随。
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