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薄雲飄渺,遮擋不住清澈的藍天。
幾隻海鷗飛過,俯沖入海,捕捉海中的魚蝦,它們的白色翅膀在陽光下閃爍,給海面增添了一份生機和活力。
一艘大船在海面上緩緩航行,風帆張開,船身在平靜的海面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
“老大,這次我們回去可以一段時間不出海了,這一票賺的很多!”一名船員興奮地對船長說道。
“不就是想跟你家的老婆多待幾天嗎?”另一名船員調侃道。
“準備到禁海期,确實要休息一段時間了,等我們靠岸,我請大家喝一杯慶祝一下!”船長說道。
“船長請客,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大家使勁喝!”
禁漁期是爲了保護海洋資源而設立的,在這段時間裏,海域被嚴格禁止捕撈,以便魚類得以繁衍生息。
靠海的地區有些漁民會在海邊舉行一場隆重的儀式,以示對大海的尊重和感恩之情。
他們會祭拜海神,祈求海洋的安甯和豐收。
漁民們利用這段時間修繕漁船,整理漁具,或是回到家中與家人團聚。
這艘船這次并不隻是海鮮捕的多,船長還接了一個委托,運送一顆妖蛋,隻要船靠海後,便可以拿到五十兩黃金,這可比他們出幾次海還要多。
“我還想說幹完這一票就不幹了,既然船長說要請大家喝一杯,那我喝完這杯再說。”
他剛說完就被船長錘了一拳腦袋。
船長還想多活幾年,要知道他船員剛剛說的話,在凡間小說裏可是死亡的象征。
幹完這一票,我就金盆洗手,幹完這一票,我就回家結婚,幹完這一票,我就睡大覺。
這種話是說不得的,尤其是他們現在還在海上,萬一這小子烏鴉嘴怎麽辦?
雖然他也覺得幹完這一票,明年都可以不用下海了,但這種事不能說出來!
船長領着六位船員,站在船頭的夾闆上,夾闆上擺放着兩根潔白的蠟燭,一隻銅香爐。
船長點燃了三支細香,一位船員擺上一盤魚,一盤蝦,一盤橘子。
七人跪拜下來對着平靜地大海祈禱,向海神磕了三個響亮的頭。
“謝謝海神大人的大恩大德,我們家中上有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希望您保佑我們平安靠海。”
在漁民的心目中,海神是保佑他們漁民海上安全的神明,對于靠海吃飯的百姓,一定要尊敬海神。
因此,每一次航行之前,都要向海神祈福,祈求一路平安,豐收滿載。
船長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他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正想去午睡一會。
剛剛說幹完這一票就不幹的船員大聲大喊:“船長!海上好像有個人!”
船長困意全無,瞬間清醒過來,不會真的像凡間小說那樣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然後他們都得死在這裏吧?
他家裏的老媽、妻子和閨女還得靠他養,他可不能交代在這裏。
都怪他船員烏鴉嘴!
船長順着船員的手指方向看去,陽光烈日下,海面波光粼粼,使得遠處的景象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怎麽可能是個人,這大海上難道還有人掉進海裏嗎?”另一位船員質疑問道。
“這種不靠岸的海上,還有人遇難不死,還能給我們看到的嗎?”
“這一段劇情我看過一些凡間小說有寫,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掉進海裏遇難,主人公把她救上來,然後發展後面的劇情,要麽是幫那位姑娘報仇,最後成爲主人公的妻子。”
“要麽就是那位姑娘是妖獸所化,因爲人妖有别,最後遺憾收場。”一位熟讀凡間小說的船員如此說道。
“今晚早點睡覺,夢裏什麽都有。”另一位船員說道。
“要是遠處那個是個人,我直接把手上的木闆吃了!”
船長用手遮擋住陽光,他眯起眼睛,他是一名武者所以視力比船員要好,随着視線的逐漸清晰。
遠處,一個人站在海面之上,懸浮在無邊的碧藍之中,那個人腳底下似乎踩着一把劍!
這裏已是深海之處,離最近的陸地也有二百裏之遙,,怎麽會有人站在那裏?
船長也是聽說過修士的,但他從來沒見過修士,那人身穿一身灰色的衣袍,确實有些符合修士的特征。
更讓船長在意的是,那個人似乎還在向他揮手,這才是最要命的。
那個人是修士還是妖怪?
他可是向海神發過誓,若遇海中遇落難之人,必須施以援手,現在正是兌現他承諾的時候。
“那确實是個人,我們開過去救他!”
此話一出,剛剛還在說笑的船員們,立刻繃緊了神經,先前的輕松氛圍頓時消失無蹤,沒想到那真的是個人!
他們剛剛可是在開玩笑。
“老大,真的要過去?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跷!”
“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不聽我的就把你踢下海自己遊回去。”
随着船距離那個人影越來越近,人影逐漸清晰起來,船員們才看清這确實是一個人,他的五官輪廓分明,面容俊秀,看上去有一股不同于普通人的氣質,帶着一股超凡的氣質。
“他居然踩在劍上!”一名船員驚訝道。
其他船員這才注意到,這個穿着灰色衣袍的人站在一把劍上,這難道說就是傳說中的仙人?
大船在這位奇怪的人面前停了下來,他将劍收回劍鞘,輕盈地躍上船來。
此人正是許夜雨,他接了宗門的委托,而這個地方又離他宗門很遠,遠到他需要幾張地圖連起來才能找到。
原本他打算乘坐商船前往,但靠近目的地的縣城并沒有直達的商船,兜兜轉轉乘坐别的商船又有些麻煩。
于是,他自己造了一艘木筏和一個船槳,打算靠着木筏前往,心情好就用船槳劃,心情一般就用真氣劃。
沒想到木筏在他吃東西時,木筏撞到了一塊海石,直接破了一個大洞。
他又沒有材料修補木筏,隻好放棄木筏,改爲禦劍飛行。
但他隻是一個築基境修士,體内的真氣不足以禦劍飛行跨越一片大海,飛了一段距離後,不得不停在海上恢複真氣。
一般破基境之上的修士才會禦劍飛行趕路,像許夜雨這種築基境能禦劍飛行的,基本沒幾個。
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一艘大船,便向他們揮手求助。
就有了剛剛的場景。
船長面帶敬畏之色,開口道:“小哥,我們漁民沒見過什麽世面,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
“喊我許少俠就好,或者喊小哥也行。”他笑着繼續說道,“非常感謝大叔你們的相助,否則我可能得在海上停留好一段時間才能繼續飛行。”
聽到他的話,船長和船員們紛紛認定,眼前這位就是傳聞中的修士,隻有修士才能禦劍飛行。
他們本以爲修士會高高在上,不屑與凡人交流,沒想到這位修士竟如此禮貌,十分的客氣。
兩名船員拉着那一位說吃木闆的船員來到一旁。
“兄弟,你剛剛說吃什麽來着?”
“我沒記錯的話,剛剛兄弟你是說要吃木闆吧?”
那位說吃木闆的船員,有些心虛:“可以不吃嗎?我剛剛說笑的。”
“不吃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