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樸素的飯館裏彌漫着濃郁的食香,兩人坐在小圓桌旁,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香氣撲鼻。
紅燒魚躺在醬油汁中,紅亮的色澤讓人垂涎欲滴,盤中的糖醋裏脊,肉質鮮嫩多汁。
許夜雨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慢慢品嘗着,流露出滿意的表情。
“夏小姐,這頓我請,這些菜不夠吃可以加菜。”
讓别人幫了這麽大的忙,最後還請你吃飯,多少讓夏小沫有些不自在,畢竟許夜雨隻收了她一袋銀兩,像是在做慈善一樣。
夏小沫也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這幾天疑惑的事情有很多,首先這把劍居然真的有人知道,甚至知道這把劍給分成了兩個部分,需要去不同的地方才可以得到。
還有許夜雨爲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捷徑,說他對陣法天賦異禀,但也不是這個境界該有的陣法造詣,打敗第三層守護者的那條火龍也是,所使用的也不知道是法術還是秘法這類的神通。
回顧他在大墓秘境所說的話和一些行爲舉止,他好像可以看出一些尋常修士看不到的東西,謎團有些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在意這些事。
夏小沫把手上的劍镯取下來,推到了許夜雨的面前,意思很明白,這個當做這次委托的報酬。
“報酬我已經收過了,這個劍镯你收回去。”許夜雨笑着說道,“我這個人從不額外收報酬的,一開始談好什麽報酬我就收多少報酬。”
“大墓秘境幫我找到了這把劍,你收的報酬實在是太少了。”
一袋銀兩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财富,但對于修士來說,比不上幾塊靈石,就以大墓秘境的經曆,這個劍镯都不足以支付這一趟的報酬。
許夜雨又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他沒有那麽在意這個劍镯,夏小沫見狀隻能把劍镯收了回來,戴在左手上,眼前這個人肯定是能看出這個劍镯的不凡之處,但他不想要,别人不想要總不能硬塞給别人。
“夏小姐,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我是夕陽宗的弟子。”
夕陽代表了希望和新的開始,每當夕陽西下,總會有新的一天到來。
“你們宗門這名字不錯,夕陽代表着希望和新生。”許夜雨喝了口茶,“夕陽宗是大宗門嗎?”
夏小沫給他說了夕陽宗的情況。
夕陽宗是排名第六的仙家宗門,跟别的宗門不太一樣的一點,沒有注重的功法或者武器,現在的三大宗,劍宗注重劍修,仙花閣也是注重劍修,明月谷注重陣法。
夕陽宗的弟子們對兵器的注重程度或許不如其他宗門,但劍修占比是最多的,在修仙界中,劍修占據了一大部分比例。
“距離宗門弟子考核還有一個月,你要是想加入夕陽宗可以來報名。”
夏小沫還以爲許夜雨想要加入一個宗門,要是他想的話,成爲夕陽宗的弟子完全沒問題,畢竟他有這個實力。
“我暫時還沒加入宗門的打算,隻是單純好奇問問。”
他隻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對于一個外來人來說,這裏實在是太陌生了。
“可以跟我多說一下修仙界的事情嗎?”
夏小沫看着這位完全沒有一點常識的修士緩緩開口。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北洲大陸,而這片大陸上有着各種各樣的宗門,而這些宗門裏面有三個宗門處于最高處。
劍宗、明月谷、仙花閣。
劍宗所有弟子和長老都修行劍法,劍宗每一次考核能通過的人很少,與其它宗門不同的是,劍宗注重的并不是弟子的天賦,而是他們的品性和人品。
劍宗的入宗考核隻有一個,通過宗門内的試練塔即可,試煉塔的幻象會從一個人的内心深處呈現出來,心懷貪戀和惡意的人,無法通過試煉塔的考驗。
現在劍修分爲三個流派,禦劍派、持劍派和箓劍派。
禦劍派的劍修通過靈氣能夠操縱飛劍,禦劍飛行,優勢在于千裏追殺,靈活是禦劍派最大的特征。
持劍派的劍修握劍于掌中,劍招劍式淩厲非凡,破壞力強大。
箓劍派則是三個流派裏面人數最少的,特點在于他們可以配合符箓,将自己周圍形成一層堅固的劍圍,簡單來說就是形成一層龜殼,他們有一個外号叫烏龜人,同境界修士最不想遇到自己的對手是箓劍派的劍修,真的不想打龜殼。
明月谷是主修陣法的宗門,在外遇到修行陣法的修士,問他來自什麽宗門,有一半的可能會回答他來自明月谷,大部分小宗門都沒有長老傳授陣法相關的知識和心得,因爲他們也不會教,要是弟子鐵了心想學陣法,那隻能讓他們自己看陣法相關的書籍,能學會多少就要看弟子的造化了。
仙花閣隻有女修士,每隔幾年才會招幾名弟子,是三大宗裏面弟子人數最少的宗門,很多人的夢想都是想娶一個仙花閣的弟子當媳婦,貌美如花,她們修行的道法和功法全是與花有關。
......
......
夕陽西下時,風雅鎮沐浴在溫暖的橙色光芒中,屋檐上的紅瓦在夕陽下泛起淡淡的暈紅,不遠處的小橋上,一群孩子在河邊的柳樹下嬉戲,夕陽下夾雜着他們的歡笑聲和嬉戲聲。
白衣少女問道:“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兩人并沒有太多的交集,要是沒有緣分的話,以後應該很難再次遇到。
“沒考慮這麽多,應該是往附近城鎮走走。”
夕陽的餘輝灑在許夜雨的身上,他微微笑着向夏小沫伸出了手:“夏小姐,我見與你有緣,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衣少女也伸出了手,夕陽的餘晖灑在他們的臉上,照亮了他們清澈的眼眸。
“沒問題,那以後喊我就不要喊夏小姐了,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好的,夏小姐。”
夏小沫都想翻白眼了,不是跟你說不要這樣喊了嗎?
許夜雨松開她的手,露出一副有些欠打的表情。
“這不是說以後見到不要這樣喊,現在還可以這樣喊,你說是不是?”
兩人的影子在地上,一段光亮,一段黑影。
許夜雨和夏小沫在相反的方向走着,彼此的背影漸行漸遠,夕陽西下,餘晖照耀在兩人的身影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微風輕拂着兩人的發絲,伴随着淡淡的離别之情。
有緣還會再見的,白衣少女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