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宮守衛太嚴了,隻要一靠近,就會被守衛呵斥,射來利箭。
幾次差點射中娜塔莉。
繞了幾圈,又不能靠太近。
娜塔莉幾乎絕望了。
“會有辦法的。”景無名安慰說,“姐姐,你放心。我聽西伯大伯說,我爹爹,不論遇上任何困難,都沒有放棄過。”
“不是你要報仇,你當然不急啊。”娜塔莉說。
“姐姐,不要這麽說。你的仇也就是我的仇,怎麽不急呢?”
“說起來,我爹爹的死,和你也有關系,和你祖母也有很大關系,你怎麽報?”娜塔莉氣哼哼躺在草叢中。
草叢中好多黃色的花,紅色的花。
景無名挨着她躺下。娜塔莉移開了一尺。
景無名又挨近了一尺。
兩人都望着天空。
天空正有兩隻蒼鷹在盤旋。
“要是能像老鷹一樣飛翔就好了。”娜塔莉說。
景無名坐起來了,他想說自己有辦法,但一想,自己的神獸必須在最後的情況下才能使用,也就不說了。
“姐姐,我想起來了,我們小時候經常鑽狗洞。”景無名笑着說,“姐姐,你介不介意鑽狗洞?”
娜塔莉從小就生長在将軍家庭,地位高,鑽狗洞是對人格的侮辱。
她狠狠打了一下景無名:“你罵誰?”
“哎呦,哎呦。”景無名痛苦的呻吟着。
娜塔莉大驚失色,急忙抱着景無名:“弟弟,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下手太重了。”
景無名緊緊靠着娜塔莉。
偷偷地吻了一下娜塔莉。
娜塔莉發現了景無名是詐她,又生氣地推開。
景無名摟着娜塔莉,不肯放手:“姐姐,我不放手,一放手,你又不理我了。”
娜塔莉掙紮,景無名緊緊摟住。
娜塔莉并不是真的掙紮,兩人肌膚相依,摩擦,很快即産生奇妙的反應了。
娜塔莉臉越來越紅,景無名感覺自己一個地方越來越那麽堅硬了。
兩人撲倒在草叢中,一滾動,淹沒在了花海裏。
隻見花草在激烈顫抖,顫動。
天黑很久後。
景無名和娜塔莉換上黑衣,悄悄摸到一個地方。
“這是下水道。”景無名說,“姐姐,有些臭,你忍着些。”
下水道裏,幾隻老鼠在鑽洞。
好多雞腸鴨腸等腐臭的東西,一陣陣臭氣沖來。
娜塔莉還沒下去,就幾乎嘔吐了。
景無名把自己的腰帶解下來,蒙在娜塔莉的嘴鼻上。
兩人跳下去。
污泥陷到了大腿。每走一步都艱難。
娜塔莉又開始吐了。
“姐姐,要不退回去吧?”景無名擔憂了。
“繼續走。”娜塔莉說。她聲音有些虛弱。
景無名拉着姐姐的手,繼續往前。
好不容易走了幾丈遠,又遇上麻煩了。
下水道被幾根拇指粗的鐵條格栅着了。
娜塔莉死命搖了搖鐵格栅,紋風不動。
又抽出自己的佩刀,砍了幾下。刀口都卷了。
她面上現出失望的表情。
“姐,我來。”靖王拉開娜塔莉,抽出寶劍,輕輕一砍,鐵格栅應聲而斷,就像切冬瓜一樣簡單。
娜塔莉驚訝不已,說:“你的是什麽劍?這麽厲害!”
景無名笑了一笑,不回答。
他用手把鐵格栅掰下來,扔在一邊。
他拉着娜塔莉的手:“走。”
兩人彎腰繼續往前。
過了鐵格栅,繼續走幾丈遠,似乎已經進入王宮了。
兩人從臭水溝裏爬上來,一身都臭不可聞了。
聽得腳步聲傳來,兩人趕緊找地方藏起來。
來了一個廚子模樣的人。
他東張西望,看四下沒人,就打開一扇門,閃了進去,一會,提着一個羊腿走了出來。
“别人吃得,老子也吃得。”這人說,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人很快就走了。看來是監守自盜。
娜塔莉剛剛要出來,又聽得腳步聲。
月光中,又來了一個胖胖的人,樣子也像是廚子。
他四下張望,發現沒人,就向一個方向招手。
黑暗中出來一個女人。
男人摟着女人,就親,手亂摸。非常下流猥瑣。
女的推開男人,說:“先進去。”
男人打開門,把女的拉了進去。
好一陣,狗男女提了不少東西出來。
兩人左看右看,沒人,急急走了。
“王宮的廚房都成了這些賤格倉庫了。”娜塔莉憤憤不平,但一想到是仇人的廚房,心裏又舒服了一些。
等了一陣,沒有人再來了。景無名就和娜塔莉出來。
但分不出東南西北。
景無名拉着她,輕聲說:“姐姐,咱們一身臭,進廚房裏洗洗。”
兩人進了廚房。找到大水池,景無名要跳下水池洗。
娜塔莉說:“這是吃的,不能這樣。”
兩人就用水勺舀水,互相洗身上的污泥。
洗了一陣,估計幹淨了。
但衣服濕了,景無名還好,娜塔莉覺得不舒服,緊緊貼着身,就脫下來擰了。
娜塔莉凹凸有緻的身材就暴露在了景無名的面前。
景無名吞了一下口水。
娜塔莉穿上衣服,說:“好了,走。”
“你們在幹什麽?你們是誰?”猛然間進來兩人,一男一女,年齡和景無名娜塔莉相仿。
看他們的裝束,是羅蘭國宮内人的樣子。
景無名一邊給娜塔莉使眼色,一邊靠近他們。
兩人幾乎同時動手,敲暈了兩人。
景無名把他們捆綁起來,塞住嘴,拖到角落藏起來。
剛剛要離開,又想起了什麽,回去把男的外衣脫下,穿在自己身上。
娜塔莉明白了,要照樣做了。
兩人順着牆根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隊隊巡邏兵走過。
兩人機警躲閃着,沒被發現。
看見一棟非常漂亮的大房子。
娜塔莉輕輕說:“這裏應該是那個該死的羅蘭國領主的房子了。”
兩人機警躲過守衛,側身進了大房子。
過了一段黑沉沉的通道。前面是一個大院子。
院子裏像雕塑一樣站着好多衛兵。
景無名拉着娜塔莉退回來,剛要開口商量怎麽通過這個大院子。
旁邊的門突然吱呀開了,屋内照出昏黃的光來。
一個中年人出來,眼睛很奇怪,看見景無名和娜塔莉,非常生氣說:“你們倆怎麽回事,現在才來?”幾乎用命令的口氣說:“跟我進來。”
景無名和娜塔莉對望了一眼,跟着這人進了屋子。
中年人把兩個錦盒塞給景無名和娜塔莉,說:“快點送到戴維斯大人那裏去。”
景無名和娜塔莉一人捧着一個錦盒,起步就要跨出門。
“等一下!”中年人叫,他走過來摸摸兩人的衣服,“你倆怎麽回事,衣服還滴水?”
景無名和娜塔莉對望着,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去溫泉泡水了。”中年人歎氣說,“你們管事的,也太放松你們了。好好,快點去吧。要不戴維斯大人又生氣了,有你們好看的。”
兩人捧着錦盒,不敢東張西望,心驚膽戰得進了那個守衛森嚴的院子。
一個衛士過來,看了一眼錦盒,揮揮手說:“戴維斯大人的錦盒。過。”
但院子裏有幾個出口,兩人不知往那個出去。
“這裏,這裏。”衛士叫,“你們新來的呀?慌慌張張幹什麽呀?戴維斯大人在這邊。”
兩人忙按衛士指的方向走去。
剛剛穿過通道,兩個衛士走過來,說:“怎麽才來呀?大人已經生氣了。快跟我來。”
兩個衛士急急向一間房子走去。兩人緊跟着。
“啓禀大人,錦盒送到了。”
“進來吧。”裏面一個粗重的聲音說。
衛士打開房門,對景無名和娜塔莉說:“送進去。”
兩人進了房間。
一個牛高馬大滿臉胡須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他在喂什麽,旁邊的鐵籠傳來奇怪的聲響。
戴維斯大人看見他倆,就說:“打開。”
景無名和娜塔莉打開錦盒。
兩個錦盒各都跳出一白一黑兩隻像鳄魚又像蜥蜴還長翅膀的奇怪動物來。
戴維斯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兩隻奇怪的動物乖乖跳到戴維斯大人手上。
戴維斯大人陰森森說:“你們兩個,知道這是什麽嗎?”
他眼裏發出兇狠的光:“蜥蜴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