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個地方對不住南伯将軍了?”安德莉亞冷冷說。
“私自出走,擅自行動,沒知會将軍。”景無名說。
“是知會嗎?誰是主帥?”安德莉亞說。
“是南伯将軍。”景無名說。
“那還是知會嗎?”安德莉亞說。
“哦,是請示将軍,請示。将軍,對不住啊。”景無名繼續鞠躬。
南伯将軍急忙扶起景無名:
“殿下啊,你折煞末将了。陛下,是臣的責任。”
滿朝文武莫不對安德莉亞佩服萬分。
曆朝曆代,從來就沒有一個君主要向臣子道歉的先例。
如果追究起責任來,當然是南伯将軍的責任大,單單一個沒有保護好殿下就夠喝一壺的。
但安德莉亞卻認爲是殿下的責任,滿朝文武無不折服當今王上的胸襟。
其實安德莉亞讀遍天下書籍,胸襟氣度韬略非一般君王可比了。
西伯将軍和大殿下(景怡),南伯将軍都和小殿下(景無名)都征讨過叛軍,一起打過仗的人,自然就會很親近。
西伯和南伯是表兄弟,走得也很近。
景無名有事無事就帶着娜塔莉到他們家玩。
西伯見殿下無緣無故就多了一個“貼身侍衛”,心裏難免犯嘀咕,但想到一個“國王”,三宮六院那是标配,隻要自己女兒多莉斯成爲王後就可以了,再不濟成爲貴妃呀是可以的,其他哪裏計較那麽多?
原來精靈王國和九州國的人差不多,都以進入王族成爲王族爲榮,自己的後人有了王族血統那就是無比榮耀的事了。
景無名剛剛回來,就去找多莉斯玩。
但多莉斯喜歡擁抱殿下,喜歡親吻他的額頭。
多莉斯和他年齡相仿,純一個玩伴,沒有其他想法。
七妹天天纏着哥哥,要他講戰鬥的故事。
景無名沒辦法,就給她講了一些,但大部分是臨時編的,但七妹聽得津津有味。
景無名還是想着火山口那把湛盧寶劍。
“娜塔莉姐姐。今天咱們去一個地方,你去不去?”景無名說。
“我是你的貼身侍衛,你去哪就去哪,還用問嗎?”
兩人一人一匹快馬,向火山奔去,越來越熱。
景無名都脫得隻剩下薄薄一件了。
娜塔莉已經當景無名是自己的人,也不再害羞,脫掉了铠甲,脫掉了外衣。也隻剩薄薄一件。
但她的身材太飽滿了,鼓鼓囊囊,似乎要突破衣服沖出來。
看得景無名連連吞口水。但是他擔心自己年紀太小,過早那個會長不大。
隻能強忍着不動手。
兩人站在裏火山口。火山口下面還在突突冒着通紅的熔岩。
“姐姐,你看,熔岩中間是不是有一個巨大的石頭?”
娜塔莉點頭:“好像插着一把劍。”
“對了,這把是神劍,威力巨大。老祖把它扔在這裏,怕給壞人奪了,目的是熔化它,但扔偏了,插在了巨石上,上萬年了,沒人可以取下來。”
“你是想把它取下來?”娜塔莉問。
“正是。”景無名說。
“你瘋了?”娜塔莉拉着景無名還往回走,“你這人,傻子加壞蛋加瘋子。你以爲你是神啊,連神都不行的事,你也敢想!”
娜塔莉并不知道,景無名雖然做過乞丐,但他是神女峰和靖王的兒子,并不是凡胎。
“姐姐,現在我沒辦法,但将來我一定找到辦法。”
“你太瘋狂了,精鋼掉下去都會熔化成水,何況人呢?你不要有這個想法啊。你認了我做姐姐,姐姐就要管着你。”
“好好,姐姐。聽姐姐的。”景無名說,但他心裏想,“多莉斯也說要聽她的,七妹也說要聽她的,那我究竟要聽誰的?還是聽我自己的吧。”
他忍不住笑起來。
“你笑什麽?”穿外衣時,娜塔莉問,她以爲他是在笑她。
“沒什麽。”景無名說,“認識你們真好。”
娜塔莉穿好外衣和铠甲,一個威風凜凜的女戰士又立在了景無名面前。
景無名看着娜塔莉,忍不住搖頭。
“爲什麽娜塔莉這麽讓人心動啊。穿什麽都是那麽讓人眼熱心跳。”景無名心裏想。“我要快點長大,就可以和她那個了。”
“你在想什麽?”在馬上,娜塔莉問他。
“我在想,我什麽時候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和你幹那種事了。”
娜塔莉臉紅過耳,做勢要打他:“小壞蛋,真的是小壞蛋。”
但她心裏想,“傻子就是傻子,也不用非到那個年紀啊。”
娜塔莉不讓他再去火山口,那裏太危險了。
景無名就一個人偷偷跑去。
他久久凝視着湛盧寶劍,漸漸感覺寶劍在動了。
他以爲眼花了,揉揉眼,沒在動呀。
再看,又在動。奇怪了啊。
景無名撿起一塊黑黑像鐵坨一樣的石頭,瞄準湛盧扔去,沒打中。
繼續扔,扔了十幾下,石頭擦了一下湛盧的邊。
湛盧似乎搖晃了一下。
景無名很興奮,繼續扔石頭,但是越來越不準了,胳膊都幾乎腫了,都不準。
隻得騎馬回去,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你想取下那把神劍嗎?”聽得一個聲音說。
“是。”景無名說。但他左右看,沒見人。
“那你知道怎麽樣取下來嗎?”聲音繼續說,好像就在耳邊一樣。
但是還是不見任何人影。
“你是誰?”景無名說。
“你先不要問我是誰?我問你想不想把劍取下來?”
“當然想了。但是我沒辦法啊。”
“但我有辦法。”聲音說。“你必須拜我爲師。”
“我又不見你,怎麽拜你爲師呢?”
“哈哈。”景無名面前站立着一位黑胡子大眼睛的道長,他手裏執着一把拂塵,背後挎着一個黑亮的葫蘆。
“貧道知道你是誰,但你知道貧道是誰嗎?”
景無名凝視着面前的道長,心裏猜測着他是誰,但怎麽也猜不出來。
“猜不出來吧?呵呵。”道長說,“你想想你爹爹。”
“我爹爹,難道你是我爹爹的師兄?”景無名興奮地說。
“真聰明。”道長說,“我剛剛從天柱山回來。”
“道長,我爹爹現在怎麽樣了?”景無名急切說。
“放心吧,有我師父在呢,你爹爹沒事的。”道長說。“老祖看見你扔石頭砸湛盧,就叫我來了。”
“拜見師伯。問好老祖。”景無名忙跪下拜見。
“老祖說,本來他自己想收你爲徒,但是怕亂了輩分,那樣的話你爹爹都成了師侄了。哈哈。”
淩雲道長說:“我要你拜貧道爲師,不是拜見師伯。”
“拜見師父。”景無名連磕三個響頭。
“哈哈,起來吧,乖徒弟。”淩雲道長笑起來了,他對着天上說,“景怡師弟啊,你兒子拜我爲師了。這有些亂啊。”
剛剛說完,景無名面前又現出一個道童。
道童說:“恭喜大師兄收了好徒弟。”
“小師弟,你怎麽也來了?”
“大師兄,剛剛你對景怡師兄說話,景怡師兄聽到了,但他還不能走動,就叫師弟來回話。景怡師兄說,非常感謝大師兄照顧他兒子。”
景無名再傻也知道這個道童是誰了。
他忙跪拜:“拜見師叔。”又說,“師叔道号?”
“哈哈,小道出場這麽久,居然還不知道道号。小道叫飛鴻子。以後你叫小道飛鴻師叔即可。”
小師叔飛鴻子把景無名扶起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回頭對淩雲道長說:“大師兄,這不是景怡師兄用自己當模闆印出來的嗎?”
師兄弟哈哈大笑。
“不但外貌,連那個風流性格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