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掙紮想逃走都沒成功,最後借了景怡的身子,才獲得自由,所以他最怕炫光繩了。
炫光繩隻是一根用炫光做的繩子,不怕火燒,刀也砍不到。
但這阿爾沃怎麽得來炫光繩,隻有天柱山的人知道……
烏日娜帶着景潤植在玩。
玩着玩着——景潤植突然不玩了。
“小媽。我爹爹他,爹爹他……”景潤植急着說,但又說不完全。
他懷裏的蒲牢跳出來,變成很大。
他爬上去:“小媽,快點上來。”
烏日娜來不及驚訝,迅速爬上蒲牢的背。
蒲牢騰空而起,箭一樣飛向教堂戰場。落在了碧霞的旁邊。
碧霞見到蒲牢,也立即跳上去。
烏日娜忙跳下來,過來公主這裏:“公主。”
阿碧雅好像沒聽見,她在死死盯着靖王和阿爾沃的戰鬥。
靖王剛剛被炫光繩摔落下來。
碧霞見狀,立即驅動蒲牢飛向阿爾沃。
阿碧雅見碧霞母子飛向阿爾沃救丈夫,情急之下,也不管自己會不會駕馭嘲風。
她掏出嘲風:“快快,救主人。”
她想都沒想就跳上嘲風的背。
嘲風瞬間變大,駕着阿碧雅箭一樣飛向阿爾沃。
阿爾沃的炫光繩捆住了靖王。
靖王沒有半點力氣掙紮。阿爾沃緩緩舉起了刀,滿眼悲憤和柔情,聲音變樣了:
“殺你吧,還是不殺你?冤家,冤家啊。我說過,你未必赢,我未必輸。現在呢,你倒在地上,我該殺你呢?還是不要殺你?你說呀!”
“去死吧。”碧霞騎着蒲牢剛剛沖過來,她舉刀對準阿爾沃的手就用力砍,試圖砍斷阿爾沃的手。
阿爾沃想不到還有蒲牢神獸。
慌了神,炫光繩撒了手,掉落地上。
“去死吧。”阿碧雅騎着嘲風也剛剛趕到,她猛踹阿爾沃一腳。
阿爾沃萬萬沒想到還有嘲風神獸。躲開了碧霞的刀,躲閃不及阿碧雅這腳了,被阿碧雅結結實實踹中了後腰,向前掉落。
靖王正舉着寶劍掙紮,根本不知道阿爾沃掉下來了。
噗,鋒利無比的碧泉寶劍插穿了阿爾沃的身子,壓在了靖王的身上。
阿爾沃口吐鮮血,她悲憤交加,她的臉幾乎貼着靖王,悲怆無比說:
“弟弟,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迷魂谷一别,已經好幾年了啊。”
“啊?”靖王掙脫出炫光繩,把阿爾沃放下來地上。“怎麽是你啊,姐姐。”
“弟弟,你很好奇吧。”阿爾沃氣息微弱說,“弟弟,你破壞了仙人倒迷魂谷。我父親母親都老死了。”
“我年輕的容貌也不在了。”阿爾沃繼續說,“我一個人孤零零在迷魂谷等死。”
“恰好無憂真人來迷魂谷找他的弟子,他見到了我,就把我一起帶回了天柱山東峰。”
“無憂真人幫我脫胎換骨了。我的外貌完全變了樣,所以你看不出來,我卻知道你。”
“我在天柱山東峰,跟無憂真人學了幾年,就偷偷下山了。順便把西峰虛無真人的炫光繩偷了下來。無憂真人說過,你最怕炫光繩。”
“我創立了法螺教,就是要等你來。弟弟,我不知道是要報仇還是要等你來接納我。弟弟啊,姐姐心裏太矛盾了。你是阿爾沃唯一愛過的弟弟啊。”
“弟弟,本來,我是可以殺死你的。但我心裏還是記挂着你,舍不得下手。”
“那個蒙州教皇,他折磨你,差點把你折磨死。姐姐知道後,決定爲你報仇,弟弟,你看到了,在你面前,我把他殺了。”
阿爾沃越說越慢,最後頭一歪,死在了靖王的懷裏。
“你怎麽這麽傻呢?”靖王含着熱淚。
這時聽得大鵬鳴叫。
一位鶴發童顔的真人騎着大鵬飛來。
此人瘦高,大眼黑胡子,不是誰,正是無憂真人。
靖王忙放下阿爾沃,稽首:“師伯!”
阿碧雅、碧霞等見是靖王大師伯駕到,都忙跪拜。
“你還記得貧道是你師伯呀?”無憂真人翻着白眼說,“對同門也這麽下狠手?”
“師伯,您聽我解釋。”靖王說。
無憂真人拂塵一揮,把阿爾沃的屍身輕輕卷上大鵬背上。
“虛無這家夥好好管教他的門下弟子。”無憂真人不理會靖王,轉眼無影無蹤。
靖王站着發呆。
這個大師伯,可不好對付。連師父虛無真人都忌憚他幾分。
突然一陣風吹過,一個道童站在靖王面前:“師兄别來無恙。”
阿碧雅、烏日娜都認識他,按輩分,應該叫他“師弟”。
“師弟你來了?”幾個人幾乎同時出聲。
“大師伯都來了,我做師弟的能不來嗎?”師弟笑嘻嘻說,“師兄,師父怕你鬥不過大師伯,所以叫我尾随大師伯來了。哎,這個炫光繩,害得我被師父責罰。現在該回去了。”
師弟一揮手,炫光繩立即飛進他的袖口。
“師弟,師父老人家可好?”靖王說。
“當然好啊。”師弟說,“師父讓我告訴你一聲:你沒做錯什麽。不要擔心。”
“謝師父。”靖王自言自語說。“什麽時候我可以回天柱山見見師父和師祖。”
“哈哈,師兄。師父說,你的使命還沒完成。沒完成之前不要回天柱山。”
“師父他老人家怎麽這樣?”靖王說,“連回去看看都不行。”
“哈哈,師兄,師父說了,他會來看你的。不用你去看他。”
“真的嗎?”靖王驚喜了。
“走了,師兄保重。”一陣風吹來,師弟駕乘風走了,轉眼無影無蹤。
“師弟的本事比我這個做師兄的大多了。”靖王感慨說。
“驸馬爺,請下令攻擊其他教堂。”金都統過來請令。
“好,攻擊其他教堂。不過盡量少殺傷。”
“是,驸馬爺。”金都統攜同知府的三百衙役和捕快,開始攻擊其他四座教堂。
法螺教的教主都死了,成了一盤散沙,沒費多少勁,就全部攻下來了。
那些有罪的教士,都被判刑坐牢,那些被迷惑的,都遣散了。
知府大人趁機把長州清洗得幹幹淨淨的。
不再存在教堂教派和官府兩權并立的情況了。
嘲風完成保護主人的任務,立即變成核桃這麽小,回到了阿碧雅的懷裏。
阿碧雅回想起來當時危機時刻,也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自己想都沒想,一心要救丈夫,掏出嘲風,跳上嘲風,給阿爾沃緻命的一腳,好像一氣呵成,順理成章。
她發現:“哎,怎麽我可以駕馭神獸了,驸馬不是說隻有他王族血統才行嗎?這是怎麽回事呀?”
問靖王,靖王也百思不得其解。
碧霞知道了,哈哈大笑起來:
“姐呀,我也不能駕馭神獸,但你不是看到了我駕馭神獸嗎?”
“是呀,這是怎麽回事啊?”阿碧雅說。
碧霞笑嘻嘻摸摸阿碧雅的肚子:
“姐啊,不是我駕馭的,是我兒子駕馭的,懂了嗎?”
阿碧雅、烏日娜馬上明白了。
烏日娜抱住公主:“恭喜恭喜公主,又要做母親了。”
阿碧雅喜滋滋說:“烏日娜,你又要做小媽了,辛苦辛苦。”
靖王知道了,高興極了。
“嘲風已經選擇主人了。恭喜恭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