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江正在辦公,見王爺來了,吓得忙丢下筆跪迎王爺。
“你繼續吧。我來看看。”靖王說。
“王爺,您在旁邊一坐,下官就手抖,什麽都做不好了。”張良江說,“您看,手還在抖呀。”
“好好,我先到内室客廳等你。”靖王站起來。
在張良江的客廳,丫鬟上茶。
靖王環顧客廳四周。
哦,這個客廳有意思,牆上挂的不是畫就是字。
好些都是張良江寫的畫的。
還有一些是當下名家的真迹。
靖王爺不懂這些,隻是覺得很好看。
“等張良江回來,向他要幾幅字畫回去,挂在靖儀閣,多好,一下子就檔次高了。自己也算是扮高雅吧。呵呵。”
“王爺,久等了。恕罪恕罪。”張良江再次跪拜。
“起來吧,不必那麽多理,反正你我也熟。”靖王說。
“王爺,你和我雖然熟,但是你是王爺,下官隻不過是一個區區知府,禮數必不能少。”
“好了。”靖王說,“說說近來衡州的狀況。”
張良江在書櫃裏掏出一本厚到比靖王在天柱山念的經文要厚的本子,翻開:
“王爺,下官先說,咱們衡州的财政收入。今年财政總收入收入一百二十萬九千一百二十兩白銀。總支出支出一百十九萬一千一百十兩,剩餘一萬八千一十兩。”
“還有一萬多兩結餘啊,沒超支也不錯了。”
“王爺,今年主要是在福利方面支出特别多。特别是福利院,王爺大仁大德,對孤寡老人,孤兒等,救助力度加大了,所以今年支出比往年多了很多。”
“錢本來就是用的,能用在老百姓身上,那再好不過了。”
“懲治貪官污吏方面呢?”
“下官按王爺的旨意,成立了懲腐誡貪小組,專門審查貪污腐敗的官員。今年抓獲十個貪官,其中最高官職是縣令。”
“好。查到一個,就懲治一個,絕不手軟。”靖王站起來,“不打攪你了。”
“王爺,用完午膳再走吧。”張知府挽留靖王。
“不了,我在外面吃。”靖王鼓勵張知府,“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爲報答王爺知遇之恩,下官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靖王和子涵出了衡州府。
在哪裏吃飯飯呢?好久沒下館子吃了。
“子涵姐,到酒樓吃啊。”靖王笑着說。
“好嘞。我也很久沒吃酒樓了。”
找了一間在衡州最高檔最豪華的酒樓上了。
食客中,好多人認識靖王,本來吵吵鬧鬧的酒樓,立即鴉雀無聲了,都低頭悶聲吃,不敢大聲喧嘩了。
酒樓老闆聽說靖王來他酒樓吃飯,吓得急急忙忙跪拜接待。
“大家不要那麽拘謹,我也是普通老百姓,和你們一樣啊。”
“謝靖王。”所有人都抱拳施禮,然後低頭吃飯喝酒。
後來,這些見過靖王的食客都在吹:
“我和靖王一起吃過飯,你們能嗎?”
“你就吹吧,靖王能和你這種無名之輩一起吃飯?做夢也要看時候。”
食客急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時,不信你們去問問酒樓樓闆,當時在場的食客們。”
靖王吃完,叫老闆買單,
但老闆無論如何都不敢要。
靖王隻能按大概的數目放了銀子走了。
這下酒樓老闆又發達了,立即叫人做了牌匾:
“靖王駕臨本店品嘗美食”。
聽到靖王都來吃,一下子湧來無數食客。
老闆喜笑顔開了。
靖王和子涵又去了嶽州府。
目的和去衡州府一樣。
越州府向靖王彙報了财政情況和民情,都很好。
靖王還下去各個鄉鎮走走,體察民情,都不錯。
耕田的耕田,捕魚的捕魚,伐木的伐木,采石的采石,織布的織布,經商的經商,做工藝品的做工藝品……
各行各業,井井有條,到處傳頌靖王的功德。
甚至還出現了“靖王廟”。
但這些是民間自發行爲,表達了老百姓對靖王的崇敬,靖王爺也不能太多責備。
在官道兩旁,全是綠油油的水稻、玉米等農作物,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靖王和子涵騎馬回衡州靖王府,他得意極了:
“子涵姐,我還是可以吧?現在的衡州府梓鎮府嶽州府,比以前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王爺英明蓋世。”子涵感慨說,“要是天下都如王爺那樣,那是百姓之福啊,萬民之福啊。”
“诶,子涵姐,那裏出什麽事了?過去看看。”靖王和子涵望着一個地方騎馬過去。
一個老頭子在抱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哭。
看那女子,早已經死了。
“出什麽事,老人家?”景怡急忙問。
老人家隻是哭,不說話。
“别怕,老人家,這是靖王爺,有什麽委屈盡管說,王爺會爲你做主的。”子涵說。
“你是靖王?”老人家擡頭看着靖王爺。
“老人家,他就是靖王。”子涵說。
老人家放下女子屍身,跪下就拜:“靖王,你要爲我做主啊。”
“起來慢慢說,老人家。”靖王扶老人家起來,找個地方坐下。
老人家慢慢說起來事情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