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統領說。
靖王望着一望無際像海水一樣起伏的草原,心裏居然有些害怕。
他不怕山,不怕河,就怕這種一望無際好像無依無靠的空曠。
然而,金甲戰士們卻是歡呼四起。
到了草原,危險就相對少了很多。
下了草原,汗血寶馬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奔跑,風在耳邊呼呼響。
感覺又奇妙極了。
回頭看金甲戰士們,都已經遠遠甩在後面。
靖王勒住馬頭。子涵也勒住馬頭。
兩人并辔而行。戰士們追上來了。
“還有多遠就到那個鳥毛西藩國首府?”靖王問。
“不知道,反正一天也走不到。”金甲統領說。
沒辦法,隻能走吧。
迎面奔來一隊人馬。
大家又緊張起來。
“請問是九州國的使者嗎?”對方在幾丈遠的地方勒住馬頭,“西藩國王命在下來迎接你們。”
“正是。”金甲統領抱拳。
“你們跟我們走。”
大隊跟着走,很久後看到了一座宮殿。
進了宮殿,靖王交了國書給那個鳥毛西藩國王。
國王是個大胡子,他看都不看,擱在一邊。
“遠道而來,先看歌舞吧。”
樂器奏響了,一群幾乎赤身裸體的歌姬抖着身子,踩着節拍,出來了。
歌姬舞動着各種挑逗性的動作,非常不雅。
子涵受不了,站起來:“不看了不看了。”
她要離開。
趕過來幾個西藩國的士兵,用彎刀對準子涵:
“中途離開,就是看不起國王。”
天哪,還有這樣的,不看都不行。
子涵性起,堅決要離開。
鬧了起來。
一個西藩國人走過來。
兩個士兵彎腰說:“阿達王爺。”
這個王爺和西藩國王長得很像,隻是更年輕,胡子沒有這麽大,眼神沒有這麽多殺氣。
阿達王爺揮揮手,士兵退下。
阿達王爺說:“尊貴的客人,還是坐下欣賞精彩的節目吧。”
靖王拉住子涵,在她耳邊說:
“既來之則安之。耐住性子。”
子涵如坐針氈一樣,看完了一場歌姬表演。
以爲完了,哪知又跑進來兩個大漢,互相搏擊,欲置對方死地。
搏鬥了一陣,弱的一方已經明顯了。
強的一方把弱的一方的四肢掰斷,又把脖子扭斷了。
西藩國的觀衆大聲叫好。
國王扔給勝方一條羊腿。
角鬥士撿起羊腿,拜謝西藩國王。
子涵再也按捺不住了,明明是表演,爲什麽要真殺人啊?
靖王死死按住她,捂住她的嘴。
接下來還有一樣血腥恐怖的節目。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回到住處。
子涵像瘋了一樣在屋子轉圈:
“我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
“坐下,坐下。”靖王過來抱着她,強行把她抱住,放在床上,“睡一覺,把剛才的忘記就好。”
子涵拉住他:“你不要走。我要你抱着我睡。”
靖王說:“我在給隔壁睡啊。有什麽事就叫我。”
“不行,沒你抱着,我怕做噩夢啊。”子涵說,眼裏滿是祈求。
靖王心軟下來,上床,抱着子涵睡了。
靖王又夢到了那個薦枕的女子。
心旌搖蕩,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
這次沒有發射弓箭射靶心。
靖王醒來時,覺得很奇怪。
自己已經有了雪丹、阿碧雅、初丹公主、碧霞,加上紫霞,還有現在在身旁的子涵,各種形态的美都享受到了,都見識到了啊。
爲什麽還是被夢中的女子吸引呢?心旌搖蕩呢?
看來這個西藩國真的很邪乎。
什麽都和九州國不同,都透着一種邪乎勁。
早上,阿達王爺卻來了賓館。
阿達王爺向各位問候。
他談起了昨天的節目,言語間表達出了對國王的不滿。
靖王了解到了,阿達國王是西藩國王的親弟弟。
似乎兩人有隔閡。也許是政見不合。
接下來是西藩國王召見,和九州國大使談起了不獨立的條件。
天哪,鳥毛西藩國王的不獨立條件之一是西藩國不再向九州國進貢,反而要九州國每年向他進貢十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一千顆鑽石,另外加十萬匹綢緞。
靖王當然不可能答應,氣得幾乎站起來罵娘。
原來大舅哥皇上早有交代,必須按他遞交的國書來辦,實在不行,就行使特殊手段。
什麽特殊手段呢?
靖王在賓館走來走去。
有什麽辦法讓這個鳥毛西藩國國王屈服?
談了幾天,靖王據理力争,都沒有結果。
口水都說幹了,隻能喝牛奶。
這個鳥毛西藩國,牛奶特别多,茶水卻沒有。
要是九州國人人都有牛奶喝就好了。
給雪丹初丹她們洗澡也可以。
據說牛奶洗澡,皮膚越洗越好。
争吵了幾天,都沒有任何結果。
阿達王爺又來了,這次是邀請靖王幾個去看演武。
大胡子西藩國王不和靖王打招呼,傲慢地坐在最高位。
西藩國騎兵爲主。少量步兵。
果然西藩國的騎兵骁勇善戰。
統領三軍的卻是阿達王爺。
其實,這武演沒什麽,主要是向靖王實際上是向九州國皇帝示威。
靖王當然懂這個。
他隻是誇獎西藩國将士勇武。
也說九州國的将士勇武。
“驸馬爺,西藩國和九州國的勇士比起來,哪個更強?”西藩國國王說,“當然是我西藩國。”
靖王不和西藩國國王争執。
隻說:“有可能。”
話鋒一轉,大談戰争的勝負決定因素。
把九州國孫子兵法等兵法法典搬出來,說得西藩國國王一愣一愣的。
還以自己真實戰例來說。
例如自己在剌子國戰勝豬妖國大軍,在衡州戰勝黔王的異人軍團、虎狼陣等。
西藩國國王文化傳承淺顯,隻知道戰場勇者勝,沒想到還有這麽多謀略。
但他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那就戰場上見吧。”西藩國國王撂下一句話。
一說到戰争,靖王爺怕了,他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老百姓。
每次戰争,受苦受難的不是老百姓嗎?血流成河的不是老百姓嗎?
在賓館,靖王剛剛用完晚膳,阿達王爺又來了。
他邀請靖王去他府邸做客。
自然少不了歌舞表演。
一個女子來給靖王和阿達王爺斟奶茶。
“你你你。”靖王無意擡頭看見斟茶姑娘的臉,一連說了幾個“你”。
“她怎麽了?”阿達王爺問。
“阿達王爺,這個女子是你的什麽人啊?”
“是我家女奴仆。”阿達王爺說。“剛剛滿十九歲。怎麽驸馬爺對她有意思嗎?”
“不是不是,她和我的一個妃子長得太像了。”靖王說。實際上他要說的是“怎麽和碧霞長得一模一樣?”
“哈哈。”阿達王爺誤解了靖王的意思,以爲靖王想要這個女子“侍寝”。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驸馬,隻要本王說一聲,今晚她就會來。”
原來這鳥毛西藩國,還是奴隸制國家。
奴隸是沒有自由的,像物品一樣,主人要賣給誰就給誰,要送給誰就給誰。
靖王和阿達王爺談論了一陣,漸漸摸清了,這個阿達王爺對哥哥執政越來越不滿。
阿達王爺也害怕戰争,他也認爲盡量不要發動戰争,受苦受難的還是普通百姓。
而且戰争對一個國家的國力傷害極大。
靖王心底突然冒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就是:“發動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