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大肚子,不能跟他了,現在就由藍子涵天天跟着,成了“貼身侍衛”。
藍子涵原來号稱“黑衣羅刹”,闖蕩江湖,跟了靖王後,收了外号,眼裏的銳氣也漸漸收了。
她出身商賈之家。
上次靖王和碧霞上京出使倭寇國,沒讓她跟去,而讓她監看初丹宮建設。
她不辱使命,做得好好的。
商賈之家出身的她,自然對資金使用精打細算,還節省了好多費用,原來預算五千兩黃金,事實上才用了三千多兩。
現在烏日娜不在王府,靖王的日常開支就交給她打理了。
事實上,藍子涵比烏日娜更加會打理财務。
畢竟她自小跟着父母經商,耳濡目染,對金錢賬目更加細緻。
靖王回來,把大舅哥賞賜的一千兩黃金也交給她打理。
她都細細記錄好,分成若幹份,該存放王府的存放王府,該存錢莊的存錢莊。
而且她太聰明了,整個衡州的錢莊,她都存着有。
她說叫“分散風險”啊,反正靖王也不懂,由她去弄吧。
王府的日常開支資費,都是由靖王府賬房管事上報“編制”,再由度支司派發資費。
一般每月資費都差不多。
賬房管事接收到了資費,再按靖王府的地位高低配給,叫“月錢”。
王府裏從王爺到丫鬟雜役所有人都有“月錢”。
其實,靖王的月錢,一分一毫都用不上。
吃住穿行,所有都是王府另外安排資費,自己的月錢哪裏用得上?
藍子涵也把靖王爺的月錢存起來了。
本來靖王想由紫霞來做這些事,隻是紫霞郡主出身,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哪裏懂打理這些?都打理不到一個月就叫苦連天。
但藍子涵做起來卻得心應手。
不得不佩服。
靖王覺得藍子涵現在身份也是“準王妃”,不要太辛苦了,要培養助手。
藍子涵就在王府裏的丫鬟中找了一個标緻、實在、聰明的來培養。
這個丫鬟這樣天天跟着她,也就成了内侍了。
靖王無事,就經常帶着藍子涵去梓鎮别苑,看望碧霞姐。
有時實在想念雪丹母子,也騎快馬奔跑幾日,到薊王府和雪丹相會。
剛剛從薊州回來。
侍衛長說:“王爺,聖旨又下了。”
不是上次那個公公來下旨了。
“靖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靖王,即刻進京,不得有誤。欽此。”
和第一次诏書大同小異,隻是多了幾個字而已。
靖王接旨,供奉在神案,照樣不理。
整個王府都知道靖王接旨而不理的事,都吓壞了,都說:“王爺有幾個腦袋呀?膽敢抗旨?”
靖王對所有人說:“你們放心吧,本王自有打算。”
過了十天,又一個公公帶着聖旨來了。
“靖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靖王愛卿,見朕诏書,即刻進京,不得耽誤。欽此。”
靖王隻接旨,不遵旨。
接下來第三道聖旨,第四道聖旨,第五道聖旨……每隔十天都下一道聖旨。
直到第十二道下了,是魏公公直接來的。
魏公公說:“靖王呀,咱家都老了,走不動了,京城到衡州,路途遙遠,皇上還是讓咱家來下旨,可見皇上對這個聖旨的重視啊。”
“靖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宣靖王這個刺頭上京見朕,不得有誤,再不來,朕就親自來宣旨,看你敢不敢再抗旨,你的腦袋不要,你王府幾百人的腦袋難道你也不要?欽此,快點來。”
魏公公宣完聖旨,忍不住笑了起來。
靖王忍住笑,把聖旨供奉在神案。
神案都擺滿了聖旨了。
招呼魏公公歇息。
魏公公說:“靖王呀,什麽時候啓程?”
“魏公公辛苦了。本王打理好王府事務,即刻啓程。”
“好,咱家馬上回京面禀皇上。”魏公公有個習慣,不喜歡住在宣旨對象家裏,路途不耽擱,宣完旨即刻動身回京。
這就是爲什麽皇上對他重用的其中一些原因。
送走魏公公,靖王立即收拾了一些物品,叫上藍子涵:
“子涵姐,這下要辛苦你了,跟我上京。”
藍子涵說:“王爺,子涵正想跟你去走走呢。我準備一下。”
靖王向紫霞王妃、初丹公主告别。
初丹公主舍不得靖王,把他拉進房間,要行魚水之歡。
靖王沒辦法,隻好如此,像湖裏的大魚一樣掙紮了好幾次。
到了梓鎮府,又去别苑向碧霞告别。
碧霞很想跟王爺去,但是肚子太大了,行動都不方便。
她再三囑咐藍子涵照顧好王爺。
靖王撫摸着碧霞的大肚子,說:“小子,老爹有事,沒空陪你。你自己出來時,老爹就回來了。”
再快馬加鞭走兩天,到了薊州,因爲小王子和小郡主的原因,靖王逗留了兩天。
雪丹自然舍不得靖王,不知道爲什麽,生了兩個之後,腹部的欲望就更加強烈了,更加渴望和靖王同床共枕了。
一晚不知多少次,總還覺得不夠,不知道什麽時候靖王才能回來。
一早,臨走時,雪丹又要靖王來一次。
“太多了。”靖王吻着雪丹的臉說。
“不多。”雪丹緊緊抱住靖王說,好像要把靖王整個人塞進自己身體一樣,“你這麽一走,都不知要什麽時候才回來。”
靖王吻别雪丹和兒女,繼續上京。
到了那個該死的三岔口。
靖王猶豫了,要不要去剌子國呢?這麽久沒見阿碧雅和烏日娜,心裏确實非常非常想她們。
最後還是決定要先面聖。
到了滄州,住下來了,打算明天過通天河。
靖王突然想起那個被趙公明扔下河的女子,他們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