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衡州出一分錢,又能建成如此宏偉的建築,衡州百姓無不交口稱贊。
靖王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形象又加分了。
突然信使來報:“王爺,您的信。”
靖王見信封是紅色的,心想什麽喜事?拆開信,一讀,頓時眉開眼笑了。
初丹公主忙問什麽喜事。
“雪丹生了,是小王子。母子平安。”
“那咱們要好好準備禮物去祝賀啊。”初丹公主說,“怎麽來說,本宮也算沾了喜氣。”
一大早,靖王、碧霞、烏日娜、護衛騎馬,公主乘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薊州出發了。
赤練找到白苗,說:“他們都去薊州了,正是咱們私奔的時機。”
白苗還是有些怕。他很怕自己的師兄。
要是師兄知道了,不扒了他的皮?
按師兄的本事,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
“你一個男子漢,還怕這怕那?”赤練說,“事已至此,怕又有什麽用?”
赤練收拾好自己的細軟,遞給白苗:
“這是我的私房錢。我父王給了不少,在靖王府又不用花一分錢,還每月都有月錢,我都存起來了。”
“這些錢,按普通人家的生活,過完下半輩子已不成問題。”
白苗挎好包袱,扶赤練上了馬車。
赤練的丫鬟含淚說:“郡主,你這一走,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啊?”
“可能過一輩子都不再見了。”赤練含淚說。
白苗抖動缰繩,馬車粼粼而去。
紫霞從一處角落出來,喃喃說:“希望你們下半輩子平安無事。”
靖王一行幾十人,浩浩蕩蕩進入了薊王的地界。
早有信使報告了薊王。
薊王聽說公主也來了,非常興奮,早早就帶了一大隊人馬在城門外迎接。
這成了什麽啦?靖王來見自己的兒子,倒像是貴客。
怎麽身份都有些亂。
靖王是驸馬,按理說薊王要尊稱他,但他同時又是薊王的女婿(入贅實際上是兒子),靖王要尊稱薊王做“父王”。
大家喜氣洋洋。
景怡太急了,想第一時間見到自己的兒子。
進城後,也不管其他人了,自己一人拍馬趕往薊王府。
薊王看到靖王這樣,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靖王騎馬到了王府,王府的侍衛見到他,都恭喜恭喜。
眼前,雪丹郡主抱着一個襁褓嬰兒。
嬰兒正在咂着嘴,看來剛剛吃完奶,想睡覺了。
靖王先親了一下雪丹的臉,又輕輕親了一下兒子粉嘟嘟白嫩的臉。
“王爺。”雪丹郡主親一下靖王的臉,“你看,你們父子太像了。”
“真的很像。”靖王說,“我抱抱。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簡直不要太像了。”
靖王抱着小王子,又輕輕親了一下。
“不要親太多了。他要睡了。”雪丹說,“來。娘親抱,乖乖睡覺。”
小王子很快就睡着了。
雪丹把他放在身旁床上,蓋上小被子,輕輕拍了拍。
她站起來,拉着靖王的手,過來椅子上。
“你坐下。”雪丹郡主說。
靖王乖乖坐下。
“這麽久不見我,想我沒有?”雪丹說。
“當然啊。你是我老婆嘛。”靖王說,他把雪丹拉到懷裏,吻她。
“都說生過孩子的女人,那些地方都松了。”雪丹一邊吻着靖王,一邊說,“男人都不喜歡了。”
“胡說。”靖王說,“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更加有美麗了呢。”
“甜言蜜語。”雪丹郡主說,“我就喜歡你。見到你,我就覺得沒人比得上你了。”
靖王摸摸頂着他胸膛的東西:“這裏怎麽怎麽這麽大了啊?”
“傻子。”雪丹說,敲敲他的額頭,“小了你兒子吃什麽?”
“哦,我明白了。”
“靖王爺。王爺請你到大堂祭祀祖先。”外面通報。
靖王随仆人到大堂,和薊王一起祭拜祖先。
又幾天的忙碌。公主要回靖王府了。
靖王送走公主一行幾十人,自己和碧霞、烏日娜留下。
他要多陪陪雪丹和兒子。
碧霞和烏日娜是“貼身”的,不能離開。
住了半個多月。靖王除了陪雪丹就是陪兒子,反正現在,天塌下來都是他們母子第一。
兒子取名,随了薊王姓。
靖王覺得沒關系。随誰姓那又有什麽關系啊?
一日,靖王正在逗小王子玩。
外面來報:有信。
靖王拆開信一看,臉都綠了。差點就撕了信。
雪丹發覺了靖王的異樣:“王爺,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
“哦,沒什麽事,沒什麽事。”靖王搪塞說。
但幾天靖王都綠着臉。
隻有見到雪丹和兒子時,才笑臉相迎。
雪丹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父王。
薊王說:“以他的性格,可能遇上了很尴尬的事。”
于是在晚膳時,就問起來了。
靖王當然不好意思說。
頭上戴綠帽,對誰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最後,薊王和雪丹都說:
“你有什麽心事就去辦吧。家裏還有這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