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和碧霞都有些不舍。
在靖王府。
魏公公說:
“靖王接旨——”
靖王府所有人跪下接旨。
都在等魏公公念旨。
魏公公把聖旨塞給靖王:“聖上說,靖王你自己看旨吧。”
“公主,請下轎。”魏公公轉頭向一輛大馬車說。
車篷簾打開,一個光彩奪目的女子露出臉來:
“魏公公,到了嗎?”
景怡差點癱坐在地:
“初丹公主,你怎麽也來靖王府了?”
“你沒有看皇帝哥哥聖旨啊?”初丹公主在綠萼的攙扶下來馬車,過來抱着景怡的胳膊說,
“皇帝哥哥把我賜給你了。”
她又指着一大長列的馬車說:“這麽多人,都是皇帝哥哥禦賜的。”
單馬車就有幾十輛,宮女幾十個,衛兵也有上百個,還有十幾個管事、廚子、雜役等。
一個公主的陣仗就和自己整個王府差不多。
“這麽多人,我哪裏有這麽多錢養啊?公主。你不知道我一向很窮嗎?”
“皇帝哥哥早想到了。魏公公,把皇帝哥哥話告訴靖王沒有?”
“公主,還是由公主告訴靖王好。”魏公公忙走進王府。
接下來,安排公主等的住處,一下子來這麽多人。
好一陣忙,公主暫時安排住“靖儀閣”。
一下子,公主帶來的一百多衛兵,幾十個宮女,廚子雜役,加上靖王本身二十多個侍衛,“靖儀閣”人滿爲患了。
碧霞是靖王的“貼身”侍衛,不能離開的。
公主見一個英姿飒爽的高大個女子寸步不離自己“驸馬”,非常吃醋,但又沒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選,也隻能如此了。
烏日娜是靖王的“貼身丫鬟”和“妹妹”,也是寸步不離的。
看靖王對“妹妹”的親昵态度,沒人敢對這個“妹妹”有半點不敬。
連公主都不敢。
紫霞郡主和赤練郡主見公主下嫁,就知道自己沒什麽事了,心已經冷了半截。
公主一定把靖王霸占了。
紫霞郡主就寄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氣,早早懷上小王子。
赤練呢?雖說是敦王的女兒,送上來的,但誰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問題是,靖王碰都沒碰過她一下。
好久不見靖王,公主如烈火遇上幹柴,熊熊燃燒了。
即使他經曆了多次劫難,功力已經越來越強,都有些吃力。
一日晚上,公主擦完全身汗水,說:
“靖王,你這個靖儀閣也太小了。”
靖王也在擦嘴角的汗,說:“公主,你知足吧。想我流浪時,連一個住處都沒有呢。”
“可是你現在是驸馬爺,這樣的住所和你身份不搭。”初丹公主擦完汗,又倚着靖王說。
“公主,你什麽意思呢?”靖王把手帕扔開。
“我是說,咱們建一座初丹宮。”
“什麽?”靖王吃驚了。“我可沒錢啊。”
“吝啬鬼!”公主嗔怪說,“皇帝哥哥在就料到了。”
“難道皇兄會下撥款項嗎?”
“哈,沒錯。”公主捏着景怡的下巴,吻一下他的唇,
“皇帝哥哥已經給我準備了嫁妝,一座初丹宮。”
“皇帝哥哥早已經給我準備了五萬兩黃金建初丹宮。”公主得意說。
“皇帝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靖王想不到當今聖上會來這麽一出。
但一想到哥哥對妹妹都是這樣,例如自己對妹妹烏日娜。
人家都還是親的。
接下來就是選地址測繪,選調能工巧匠,準備材料。
本來公主下嫁已經引起轟動,娶當今皇上的妹妹啊,試問天下有幾個人有這個福分?
再選址建初丹宮,更是了不得。而且不用衡州出一分錢。
可見當今衡州靖王在當今皇上的分量。
每個衡州人,講起來都眉飛色舞,都以衡州人自豪。
衡州街頭巷尾,凡幾個人坐在一起,必說靖王娶公主的事,必說建初丹宮榮耀。
而靖王府的景象,有人歡喜有人憂。
一日,紫霞郡主閑來無事,心裏想着看看赤練妹妹,說說心事。
她也沒有事先告知一聲,悄悄走進了赤練妹妹的住處。
一個景象讓她臉紅耳赤了。
床上,正有兩人像蛇一樣纏繞在一起。
像蛇一樣在湧動。
當然不是别人,正是赤練和白苗。
赤練被父王送到靖王府,滿心靖王會喜歡她,和她喜結連理。
沒想到在靖王府,連這個事都競争激烈。
赤練郡主雖然長得美,但在王府長得美的女子太多了。
她沒和靖王經曆患難,沒有心靈碰撞,在靖王的心裏,似乎早已忘記她了,沒有存在感。
那天巧遇上風度翩翩的白苗,立即被擊中,一顆心已經系在白苗的身上了。
白苗在天柱山,無意中和景怡一起聽虛無真人講課,已經修煉出人形,已經懂得了人性。
他也被赤練的美貌吸引,當赤練抛來“繡球”時,一下子就接住了,舍不得抛開。
赤練的住處,本來就少人來,更爲兩人的媾合提供了機會。
“現在怎麽辦?”紫霞對跪在面前的兩人說。
赤練已經哭成淚人。
“你知道,你已經犯了難以饒恕的罪過嗎?”紫霞說。
“王妃。”白苗說,“一切後果由白苗來承擔,不關赤練事。”
“可是赤練的身子已經被你污辱了。”紫霞說,“能回去嗎?”
“那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污辱?”紫霞繼續說。
“什麽他的女人?”赤練擡起頭,憤懑說,“我雖然喜歡他,但我隻不過是我父王和他交易的工具而已。”
“他愛過我嗎?牽過我的手嗎?吻過我的唇嗎?來過我的房間過夜嗎?”
“他老婆女人一大堆,憑着自己英俊潇灑,見一個愛一個,來者不拒。”
“爲什麽我就不能有其他男人?一定要綁死在他這棵樹上?”
赤練說完又哭起來。
“你的想法太危險了。那是你的命!”紫霞厲聲說,“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早已經把你浸豬籠了。”
“現在的辦法是,求得靖王原諒。你們雙宿雙飛。”紫霞歎氣說,
“假如靖王不原諒,那麽你們就等着吧,以死謝罪。”
“要不,你們現在就私奔,遠走天涯,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踏足衡州了。”
紫霞離開時說:“天底下沒有男人容得下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一腿。即使偉大的英雄靖王也不例外。”
赤練和白苗就在恐懼中挨日子。
但這種日子比死還難受,他們最終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