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瑟瑟發抖,一步一步往後退。
“别過來,别過來。”白貓揮舞着匕首,吓唬着老虎。“我很厲害的。”
“你是誰?”老虎說。
“你管我是誰?”白貓說。
“貓和虎。本是一家。”老虎說。
“誰和你是一家!”白貓說。
“你讓開。”老虎說。
“我不讓。”白貓堅持說。
“爲什麽不讓?”老虎問。
“因爲,因爲……”白貓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景怡。
“因爲他是你的朋友?”老虎說。
“是又怎麽樣?”白貓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他也是好朋友?”
“誰和你是朋友?”
“不是你,是他。”老虎說,“我和他是朋友,他是我的主人。”
這時烏日娜已經看到了老虎。
“王字猛虎!”烏日娜叫道,“你來了!”
“我說嗎,我們是朋友。”老虎對白貓說。
“烏日娜,你認識這隻老虎呀。”白貓說。
“他是我們的朋友。”烏日娜說,“你讓它過來。”
白貓閃開一邊。
王子猛虎來到景怡身旁,舔了舔景怡的手,蹲守在旁邊。
有一隻大老虎蹲守,白貓和烏日娜就放心很多了。
那邊趙公明和道長吃喝猜拳。過了一天一夜。
“道長。”趙公明說,“死了嗎?”
“按道理就死了。”道長說,“火龍燒,水淹。誰不死,就怕連灰都被沖走了。”
“那打開來看看。”趙公明說。“看過才放心。”
“好吧。”道長得意洋洋說,“世子急着要搬回五萬兩銀子吧?”
“丢那馬。”趙公明狠狠說,
“說是借,實際上是敲詐。父王積累多年的銀子,一下子就給他搬走了一半。”
“世子,有貧道在,一兩也少不了。”道長得意洋洋。
他口裏念念有詞,黑屋子慢慢升起來了。
趙公明和士兵猛眼定定看着裏面。
黑屋子完全升起來,道長收了,握在手裏。
道長哈哈大笑:“世子,請清點。”
趙公明目瞪口呆,什麽都沒有啊。
“銀子呢,我的銀子呢?”趙公明嚎叫着,到處亂翻,但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不可能!”道長連連說,“怎麽可能呢?明明就在裏面呀!”
趙公明坐在地上,哭喪着臉。
道長急得團團轉。
“怎麽逃脫的?怎麽逃脫的?黑屋子又沒壞。”
道長忙檢查黑屋子。真的沒壞呀。
地下也沒地道窟窿,這麽就不見了呢?
道長癱坐在地上了。
“誰有這個本事逃出黑屋子啊?沒聽說過呀。”
最終,道長冷靜下來:
“世子,你快點派兵搜查附近這一帶。這麽多銀子,一下子帶不走的。”
趙公明也清醒過來,忙命令士兵們搜索。
到了中午,搜索的士兵都回來報到了,唯有一隊士兵,沒回來。
吃完午飯,這隊士兵也沒有回來。
趙公明知道出事了,立即命令士兵們再次搜索。
擴大搜索範圍,尤其要搜失蹤這隊士兵走過的地方。
王字猛虎何等靈敏的嗅覺,老遠它就聞到了士兵的味道。
它擡起來,吼叫一聲,地動山搖。
士兵們吓破了膽,屁滾尿流,回去報告。
趙公明和道長覺得有蹊跷,但士兵們已經吓破膽了,不敢再去。
趙公明沒辦法,隻好自認倒黴。
衡州王将軍收到飛鴿傳書,立即調派一千騎兵,快馬加鞭,向景怡的方向奔來。
半路又遇上正背着銀箱的碧霞他們。
王将軍叫騎兵接管十二箱銀子,自己帶兵和碧霞他們急急奔向梅嶺。
當找到王爺時,靖王已經完全昏迷了,幾乎和死去沒區别。
王字猛虎看到救兵來了,悄悄走進了山林。
王将軍趕緊叫士兵擡了擔架,放上靖王,穩步擡回王府。
趙公明一行,空歡喜一場,罵咧咧灰溜溜回番禺了。
靖王被擡回王府。
紫霞郡主和赤練郡主見到王爺如此。
本來碧霞和她們就不和,這下更加臉色難看。
責備她們沒有照顧好王爺。
“你們是幹什麽的?王爺都成這樣子了。”
兩位郡主不讓碧霞和烏日娜靠近景怡。
急得烏日娜和碧霞團團轉。
藍子涵很不滿:
“也太霸道了吧?就因爲你是郡主的身份?到時我和靖王成了,我就不會讓着她們。”
“又有什麽辦法,人家認爲自己是正統夫人。”
正說話間,白貓來了。
“我師兄怎麽了,現在?”
白貓換了一套白衣,除了臉上有點傷外,風度翩翩。
“你去問問兩位嫂子,都不讓我們進去。”
“我師兄應該死不了吧?”白貓說。
“死不了。一定死不了。”烏日娜說,“我哥什麽劫難沒渡過?”
“哦,兩位嫂子。”白貓說,“我還沒介紹我自己,我是景師兄的師弟,叫白苗。”
碧霞和烏日娜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郎中來了一批又一批,都搖着頭離去。
赤練郡主出來。
碧霞和烏日娜忙問靖王怎麽樣了。
赤練郡主當沒聽見。
“嫂子。”白苗彬彬有禮地說,“請問嫂子,我師兄怎麽樣了?”
“你是王爺的師弟?”赤練郡主打量着白貓。
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啊。
“是的。”白貓說,“我和師兄在天柱山一起學藝多年,感情深厚。”
“但願師兄渡過此次劫難。”
赤練郡主心裏對白苗就多了一份好感。
對他就多了一份關注。
後來,赤練郡主和白苗好上了。那是後話,暫且不說。
王将軍帶領着主要将領都來看望靖王。
所有人都搖頭,失望傷心而歸。
足足過了五天五夜,靖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連最信任哥哥的烏日娜的心都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