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昏迷的王爺成親。
所有山寨頭目都反對,理由很簡單:
第一,這個是王爺,是山寨的敵人;
第二,這人是俘虜,怎麽和俘虜成親啊;
第三,此人看樣子就要死了,哪裏可以和死人成親啊?
但碧霞說:“咱們上山是爲什麽?”
回答說:“爲了不受人欺負,爲了過好日子。”
“那麽,我碧霞和這人,也是王爺成親,那以後我是不是就是王妃了?”
“這——”所有人都語塞了,好像有道理,好像又沒道理,這樣算是不是真的王妃?
拿不準啊,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咱們九嶷山,因爲是在衡州、潞州和南越三地交界處,屬于三不管地帶,如果哪一個領主帶兵來圍剿咱們,咱逃得掉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說大不了魚死網破,拼個你死我活。
“死當然簡單,活得好才難,是不是?”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派人去打聽了,原來這人叫靖王,名聲極好,年少有爲。”
“靖王,聽說過。好像少有的賢王。”二當家年紀最大,他在老寨主時就是二當家,
“但好像他已經有了家室啊,寨主,雖然王爺幾個王妃都是平常事,但你這是要做——”
“好就這麽定了。”碧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于是大家就把景怡擡到碧霞的房間,給他洗澡,換上新郎官的衣服。
到處給山寨挂紅,搞衛生。
公主阿碧雅剌子國人,不知道什麽叫沖喜,但聽碧霞說爲了景怡好,就默默跟着來,照顧景怡。
擇日不如撞日。
山寨規矩少,幾個頭領擡着昏迷但已經換上新郎官衣服的靖王,和新娘打扮的碧霞寨主拜天拜地,送進洞房了。
剛剛進了洞房,行完夫妻禮。
有人來報:“三當家逃走了。”
“算了,不要讓這窩囊廢影響了咱們辦喜事。”
這樣,景怡和碧霞就成了夫妻,同睡一床,同桌吃飯。
可惜,景怡現在還不能吃飯。
碧霞把紅腰帶重新系在景怡腰間,碧泉寶劍放在景怡身旁。
那阿碧雅是靖王的“貼身侍衛”,也是寸步不能離開的。
這樣就成了兩個“大女人”照顧一個“小男人”的局面了。
早上起來,給景怡洗完臉,擦身子。
“欸,肩頭的瘀黑大部分散去了啊。”阿碧雅說,“碧霞你來看看。”
阿碧雅和碧霞已經成了好朋友了。
碧霞正在給景怡擦腳。她也說:
“欸,小腿的瘀黑也消失差不多了,也不那麽腫了啊。太好了。”
阿碧雅去看景怡的腿,碧霞去看景怡的肩,兩人一交換位置,忍不住相視而笑了。
難道“沖喜”真的那麽有用?
碧霞擦着景怡的臉,說:
“真俊啊,碧霞就沒見過這麽俊的男人。他的皮膚,除了受傷瘀黑,就沒見一處瑕疵。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男人!”
“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我的俘虜;我就愛上他了,從此就是不離不棄了。他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即使他打我罵我,怎麽對待我,我都不會恨他不會離開他了。誰對他好就是對我好,對他不好就是對我不好。”
“我知道他是大英雄。”碧霞說。
“你知道?”
“是的,其實我看見了他沖進火裏救人,我就愛上他了。于是我們就一路尾随你們。”
“原來這樣。他這樣的人,很不容易讓人不愛他。”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在哪裏見到他認識他的?”碧霞說,“感覺你們之間很多故事。我是不是該叫你姐姐呢?”
“這——”阿碧雅說漏了嘴,就閉上了嘴巴不說了。
“你有沒有和他睡過啊?”碧霞說,“我昨晚,第一次和他睡就感覺那麽安靜幸福,雖然隻是睡在他身邊,但特别奇怪,我感覺他一直都在看着我。好像以前二十年都白過了一樣。”
阿碧雅望着碧霞因爲幸福而紅潤的臉,心裏不知想什麽五味雜陳,低頭繼續擦景怡的胸膛了。
碧霞擦到景怡的小腹以下,有些遲疑了,臉紅了,這可是男人最隐私的地方,隻有妻子才能碰的地方。
但她一想,自己已經和他拜過天地了,已經是夫妻了,那還猶豫害羞什麽呢?
她解開景怡的褲頭,繼續擦下去。
突然警報在整個山寨嗚嗚作響。
一個探子飛奔來報:“大當家,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碧霞把景怡的褲頭提上來,沒好氣說。
“大當家,咱們九嶷山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