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紫霞郡主和赤練郡主,帶上王字猛虎、戰鷹和雪狼,上京了。
紫霞郡主和赤練郡主都說要一起上京,
但景怡考慮到旅途遙遠,說不定還會遇上兇險,就不讓了。
侍衛長要帶領侍衛一起上京,保護王爺。
這是他們侍衛的職責。
景怡說:“有王字猛虎和戰鷹雪狼已經夠了。”
雪團子也要跟着主人上京。
主人不讓,要它多陪兩個郡主。
有雪團子陪郡主們就沒這麽悶了。
景怡裝扮了一下王字猛虎,一行按來路返回。
到梓鎮看了看,沒什麽情況,就繼續上路。
又去礦場看了看,已經填平了。
上面還開始有人在種一些農作物。
看着這些農作物,景怡想起了小石頭一家。
應該去看看了,他家怎麽樣了。
哦,這間土房子前面,都種滿了水稻,那些旱地都種滿玉米、土豆、番薯,長勢喜人,微風一吹,沙沙響。
一隻很小的黃狗在門口搖着尾巴,當它聞到了王字猛虎的味道時,吓得發哆嗦,縮在一個角落不敢動。
“有人在家嗎?”景怡輕輕拍拍房門。
沒有回應,也許不在家。
景怡拍了幾次,沒有,那隻好打回頭吧?
山坡玉米地裏站起來一個人,看見了景怡一行,就問:
“哎。朋友,你找誰呀?”
景怡擡頭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也不認識,就說:
“小哥,你認識小石頭一家嗎?”
二十出頭的男子說:“認識呀,你是?”
“俠士,俠士。”二十出頭的男子旁邊跳出一個拿着鋤頭的小男子。
這不就是小石頭嗎?
小石頭一扔鋤頭,連蹦帶跳跑下山坡,激動地說:
“俠士,俠士,你來了。你來了。”
他下來就抱住景怡。景怡抱住他。
這半年不見,都長高長壯了。
“哥,爹娘。”小石頭對着山坡喊,“俠士來看俺們了。”
另一塊玉米地站起來一男一女兩個老人家。
兩個老人家見到景怡一行,激動得怎麽啦,鋤頭都不要,一扔就急急跑下來。
“老人家,不急不急。”景怡喊,“小心坡道。小心有坑。”
兩個老人家一左一右都拉着景怡的手,激動到流淚。
“來,這個就是咱經常向你提起的咱家救命恩人。”兩個老人對那個二十歲左右的漢子說。
漢子忙跪謝。
老人又對景怡說,“恩人,這就是我的大兒子。他被抓到那個地方采礦,後來那個礦場被一個俠士毀了,他就回來了。”
“謝天謝地啊,”老人說,“恩人,你救了我小兒子。也不知哪個恩人救了我大兒子。”
“爹娘,我當時剛剛好被一個士兵抓去趕馬車,回來就見到礦場被毀了。那個士兵就叫我走回家吧,于是我就回來了。”
二十歲的漢子說:“我叫大栓子。”
一家人就熱心拉着景怡進屋,斟茶斟酒。
再三推辭,景怡喝了幾口農家酒。
一家人又再三拜謝。
景怡看到一家子都好,很欣慰,就告辭出來。
老人家塞給景怡好多番薯、玉米、土豆、餅子一類吃的東西。
拗不過一家人的熱心,隻好收了,非常開心就上路了。
景怡又去看了黃楊樹仙爺爺、紫檀樹仙爺爺和精靈們。
都很開心,載歌載舞歡迎英雄回來看望大家。
再一路往返,經過郎鎮,進去看了一下,一切都正常。
郎鎮還屬于靖王的封地,但景怡沒有驚動鎮令,找了一下那幾個流浪的小孩,都不見了,問其他人,都說不知道。
繼續一路上京,上了一段山林密集的官道。
“此路是官府所開,此樹是爺們所栽,要想過此道,先叫聲爺爺來。”一排大漢攔住了去路,又是打劫的土匪。
打頭的面仰着向着天空喊。
“大頭,你怎麽又做起了土匪來?”景怡叫道。
打頭的土匪聽到有人叫他的外号,吃了一驚:
“誰這麽大膽,敢叫爺的外号?”
他低頭看,這這這,這是——他忙扔掉大刀,撲倒在地:
“景神,小人不知說景神回來了,該死該死!”
他回頭招呼:“你們快點拜見景神。”
有些土匪是舊的,認識景神,有些是新的,不認識景神,但頭都這樣,都趕緊撲下拜見。
“大頭,我就問你,爲什麽又幹起土匪來了。”景怡說。
“我的治下,絕對不允許土匪存在。”
但一想,哎呦,這裏已經不是自己的地盤了,應該是薊州的地界了。
“景神,我們本來都改過自新了,不再做土匪了。”大頭說。
“那你還做?”驚訝呵斥道。
“景神,你不知道呀。”大頭懊惱說,“我們解散了,回到老家,準備耕田,景神,你猜怎麽着?”
“怎麽啦?”景怡說。
“咱們村的地主财主啊,已經霸占了所有土地,收租高得離譜,沒辦法,咱們走投無路,又回來幹沒本的買賣。”
“官府發兵來圍剿你們,看你們還有命嗎?”景怡說。
“官府派兵來,咱們就躲山裏,根本找不到咱們。”大頭說,“官兵怕死,不敢進這個地形複雜的深山老林。”
“你這樣謀财害命也不好呀。”景怡說。
“景神,咱們做土匪的,從來都是謀财,卻沒害命。”
“好好,算你了。解散了吧。”景怡說。
“景神,解散可以,但你要帶着咱們。”大頭說。
帶他們?煩都煩死了。
算了算了。景怡掏出幾錠銀子,扔給大頭,“拿去,做點小買賣。”
“感謝景神!”大頭撿起銀子,連連磕頭。
轉頭分了,合夥去做小買賣。
後來,這夥人都沒再幹土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