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紫霞郡主,王字猛虎、戰鷹和雪狼,都被黔王軍隊團團圍着。
想下的下不去,想上的上不來。
過了幾天幾夜,糟糕的是沒吃的,沒喝的。
景怡幾個還好,最大問題是紫霞郡主,父王死了,對她打擊巨大,哭了幾天幾夜,昏過去幾次。
山風又冷。
景怡把她摟在懷裏,給她溫暖。
但還是不是辦法,必須解決。
“戰鷹,你去取一些水來。”景怡指着死在懸崖下的士兵說,
“他們有水袋。你去取一兩個上來。”
戰鷹飛下去,取了一兩個上來,景怡接過捏捏,卻是沒水的,原來水袋破了。
景怡把水袋破了的地方用繩子紮緊,遞給戰鷹,說:
“你去找個水潭來,裝滿水,飛上來。”
戰鷹提了水袋,飛得很高,即使敵軍發現了,也射不到。
半天,戰鷹飛回來了,對景怡說:
“主人,你看戰鷹還帶回什麽來了?”
景怡接過水袋,哦,還有一些土豆。
景怡心裏高興,說:
“郡主,這些,咱們有水有吃的了,不必擔心餓死了。”
用火石生了火,烤土豆,熟了。
景怡剝掉皮給郡主吃。
平時吃慣了山珍海味的郡主,吃起了沒油沒鹽的土豆,居然點頭說好吃好吃。
景怡看到郡主吃了東西,喝了水,心情慢慢平複,心裏開心,摟着她,坐在火堆旁烤火。
郡主烤着火,偎依着景怡睡着了。
景怡低頭看着郡主微微閉着的雙眼,那個長長的睫毛向上彎,肌膚比雪團子還潔白。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郡主略顯憔悴的臉。
郡主的睫毛閃了一下,又閉上了,不知她是不是知道了景怡的手在撫摸她的臉蛋。
火光下,郡主的臉蛋嬌媚無比,呼吸均勻,嘴唇紅潤,幾縷青絲掉在了臉頰。
景怡看傻了,輕輕用手指把幾縷青絲撩上去,低頭親了一口郡主的臉蛋。
郡主的臉蛋更紅了。
一隻手偷偷伸過去,輕輕摟住了景怡的腰。
景怡緊緊摟住郡主,擡頭看天空,天上稀稀拉拉幾顆星星。
景怡腦子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面,母親也輕輕摟着他,他躺在母親的懷裏,看着天上的星星。
母親的聲音又甜又順耳:
“小乖乖,你長大了,還和母親一起看星星嗎?”
當時景怡不知是兩歲還是一歲多,他稚氣說:
“阿媽,你的眼睛和星星一樣亮。”
公主殿下姐姐的眼睛和星星一樣亮啊。
公主殿下姐姐怎麽和母親那麽像?
假如沒認識公主殿下姐姐,景怡都快要忘記母親的模樣了。
難道公主殿下姐姐和母親有某種必然的聯系?
公主殿下姐姐和母親,她們現在在幹什麽呢?
母親,你是否還在世上,隻是有巨大的隐情,不便和兒子相認?
景怡摟着郡主,呆呆看着星星隐去,東方亮了。
猛然聽到石山下呐喊響起,殺聲一片,乒乒乓乓響成一片。
看看郡主,已經睜開了眼,正在望着他。
景怡扶郡主站起來,往下看。
“是父王的部下來了。”郡主看着那些招展的旌旗。
上面寫着大大的“澊”字。
“王字猛虎、戰鷹、雪狼。”景怡大聲呼喊,“咱們殺下去。”
“是,主人。”王字猛虎早已經等不及了,一躍而起,大吼一聲,奔了下去,沖進敵軍中,一掌就拍飛一個;
雪狼也不甘落後,緊跟王字猛虎的背後,沖向敵軍,它猛撲,撕咬的敵軍士兵鮮血淋漓;
戰鷹飛起,一聲唳叫,俯沖下去,抓起一個士兵就扔開,重重摔在石頭上,眼看就沒氣了。
景怡拔出寶劍,站在巨石上,一聲長嘯,就要沖下去,轉眼看到郡主,一個俏生生的身形,又沒有沖下去了。
敵軍已經潰敗,死傷無數,根本不用景怡沖殺了。
景怡把郡主吊下懸崖,又扶着她來到澊王身邊。
澊王手裏緊緊捏着一塊令符,似乎要交給誰。
郡主捏着令牌,要拿過來,卻拿不動。
郡主哭着說:
“父王,你要把令牌交給景公子嗎?如果是,你就放手。”
澊王的手指張開了。
郡主把令符拿過,遞給景怡。
“這,這,不行吧?”景怡知道,這個令符,就是代表可以調動澊王的軍隊,也就相當于澊王一樣的地位。
他一下子不敢接受。
“景公子,這是父王的意願。”紫霞郡主說,硬是把令符塞給了他。
回看石山下,澊王的軍隊已經大獲全勝,正在打掃戰場呢。
王字猛虎、戰鷹和雪狼滿身血上來找主人。
“王字猛虎,把澊王叼下去。”
帶部隊來到是王将軍。
王将軍見過郡主,說:“末将來遲了,讓郡主受苦了。”
當他看到澊王的屍體,老淚縱橫。
王将軍是澊王的老部下,一起打江山,想不到就這樣,澊王死了。
景怡也見過王将軍。
王将軍誠懇說:
“小俠士,感謝你救了郡主。你是澊王一家的恩人,也就是王某的恩人。受王某跪拜。”
景怡忙去扶王将軍起來。
大家一起回澊王府。
副将牛将軍和郎将軍等都出城迎接。
料理完澊王的後事後,現在最重要的是誰繼承王位,誰是三軍統帥?
澊王府議事廳,郡主坐主位,景怡背劍站身旁,澊王老侍衛站旁邊,各位主要将領都大廳站在兩側。
“現在,第一重要的事是,誰繼承王位?”王老将軍站出來說,
“衡州不能一日無主,況且當下,黔王已經撕破臉面,大戰一觸即發,澊王去世,必将要推出一位主事人來。”
“澊王去世,膝下無子,郡主乃女流之輩,确實不太合适。”牛将軍說。
他此話引得大家議論紛紛。
“什麽意思?”王将軍逼視着牛将軍,“你意思是郡主不能繼承王位了?”
“不是這個意思。”牛将軍說,他閃開王将軍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