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吩咐王字猛虎、戰鷹和雪狼在外面等着。
敦王叫侍衛把綁景怡的繩索解了。
景怡活動了一下被綁麻木了的手腕。
敦王把景怡叫到一張地圖邊:
“你說說,黔王的異人軍團和狼虎陣大概在那個位置。”
景怡不懂看地圖,找了半天,才找到大概的位置。
“請問,你叫什麽名字?”敦王說。
景怡說了自己的名字。
“你能帶我到人去偵查一下嗎?”敦王說。
“行,隻要敦王一心爲民,景怡萬死不辭。”
“哈哈,小小年紀,不用喊這些口号。”
敦王的親信就跟景怡去了偵查,十天後一起回來,向敦王證實了景怡沒說假話。
敦王覺得事态嚴重了。
他派出一路特使,向當今皇上禀報黔王意圖謀反之事,希望能派兵支援。
派出另一路特使,聯絡那個不相信景怡的澊王。
最後一路特使聯絡薊王,他估計薊王應該在回薊州的路上了。
有可能特使到了薊州剛剛好遇上。
敦王開始調集本部兵馬,厲兵秣馬,修築工事,準備開戰了。
其實,那個澊王也不是草包,如果是草包,也不可能戰功顯赫,被封爲王。
他雖然不相信景怡的報告,但他心裏卻多了一個心眼了。
他一面派出細作,到黔王地盤偵查,一面派出使者,告知黔王要和他會晤一下,見見面,叙叙舊。
黔王爲了不讓澊王起疑心,當然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很快就回書答應了。
澊王沒把那塊令牌給黔王。
澊王借故說要去看看黔王治理的梓鎮如何,實際上是暗中觀察黔王的蛛絲馬迹。
這個黔王,他的王府就在梓鎮。
這個梓鎮,隻是表面的鎮而已,一個王爺住鎮裏,好像非常低調,與世無争,實際上是搞什麽陰謀。
如果沒有景怡碰上那個以命來送情報的人,可能天下人都還蒙在鼓裏。
一行人就去了梓鎮街道遊覽。
澊王故意進那些兵器鋪,拿幾件看了看,開玩笑說:
“黔王啊,假如兄缺兵器,就來你這裏買,可以嗎?”
“澊王兄。你在取笑小王了。”黔王笑着說,“你什麽時候缺過兵器呀。我還想去澊王下轄取經呢,還望澊王不吝賜教才行啊。”
“哪裏哪裏呀。”澊王哈哈大笑,“來夥計,我買你這把劍。多少錢?”
“澊王,很不巧,這些劍已經賣完了,是訂制的。”夥計說。
“什麽,誰訂制這麽多呀?”澊王心裏吃了一驚,但他不露聲色,“那就算了。”
“我們這裏經常有富商路過,一下子就買很多。”掌櫃忙解釋說,“可能他專門做這個生意的。”
黔王心裏暗叫不妙,越解釋就越容易露餡,他哈哈一笑:
“王兄,這些鐵具鋪都是粗鄙之人,有礙王兄觀瞻啊,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行人就出了兵器鋪,到處逛。
黔王把心腹叫到一邊。
陰森森說:“這個兵器鋪,不能留了。”
“領命。”心腹轉身去了。
澊王走後的晚上,一群蒙面人跳進兵器鋪,把兵器鋪所有人都殺了,無論老小。
可憐這家人,還有吃奶的嬰兒都沒有逃過一劫,鮮血都撒到了窗紙上。
澊王從黔王的梓鎮回來,心事重重,恰好敦王特使來了。
澊王看了敦王的密信,知道那個被它驅逐的少年去了敦王那裏。立即修書一封,給特使送回敦王。
澊王覺得隻是書信來往商量事情不太靠譜,就以走親朋好友的名義,帶着郡主去敦王那裏。
景怡這天實在沒事,就在敦王府裏别苑閑逛。
聽得熟悉的鳥叫聲,前面飛過來一隻小鳥,雪白雪白,像一團雪。
這不是雪團子嗎?景怡驚喜叫:“雪團子,是你嗎?”
他伸出了雙手。
“主人,是我,雪團子。”雪團子飛到主人的手掌上。
“雪團子,雪團子,你去哪了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娉娉婷婷走過來一位少女,四目相對,都忍不住“啊”了一聲:“是你。”
少女是“紫霞仙子”。
“你怎麽在敦王府?”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剛剛出口,兩人同時笑起來了。
“小姐小姐,你在和誰說話?”丫鬟跑出來,見到景怡,驚訝地說,“你怎麽也在敦王府呀?”
“我是被敦王請來的。”景怡半開玩笑說,“說說,你們怎麽也在敦王府?”
“我們也是被敦王請來的。”丫鬟調皮說。
這是雪團子飛到大小姐肩上,說:
“主人,你真笨,這位就是紫霞仙子,是澊王府的郡主。”
“你是紫霞仙子呀?還是郡主?”景怡問。
“你怎麽知道?”郡主聽不懂雪團子的禽語,所以這樣問。
景怡又不好說是雪團子說的,就說:“這個嗎,先不告訴你。”
紫霞郡主撒嬌了,說:“公子,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雪團子說的。”景怡經不住紫霞郡主的聲音了。
“哦,我忘記了你會禽言。”紫霞郡主嗔怪說,
“雪團子。你還說了我一些什麽?”
郡主還真擔心雪團子說了她在單獨時說了很多情話。
例如郡主說過:“雪團子,你知不知道你主人現在在哪裏呀?許久不見,還真想他啊。”
“雪團子,你的主人真俊秀啊。”
“雪團子,你的主人有沒有妻子啊?”
還有好多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心裏話。
紫霞郡主裝作要打雪團子。
雪團子飛到景怡胸口,鑽了進去。
看來紫霞郡主一顆心已經系在景怡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