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們飛了出來,懸浮在景怡面前,開始唱歌。
歌詞大意都是頌揚景怡和小夥伴們抑惡揚善、英勇善戰、英俊潇灑等意思。
雪狼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很郁悶。
樹仙爺爺說:“歡迎各位英雄到來,我是黃楊樹仙。”
“精靈界和樹仙界都在傳頌各位英雄的事迹。聽說,你們隊伍中又新加入了一位叫雪狼的。”
“我就是。”雪狼高興地說,“雪狼表現還不是很好,要向主人好好學習。”
“下次歌唱,雪狼的事迹就會添加上去了。”精靈們說,
“所有英雄都是好樣的,都值得我們學習。”
“好呀好呀。”雪狼非常開心。
隻有景怡一人有些悶悶不樂。
黃楊樹仙爺爺見狀,問:
“我英俊的景怡小俠士,你爲什麽會悶悶不樂呢?”
“樹仙爺爺。我現在有兩個地方比較苦惱。
第一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見到敦王,見不到敦王,就很難禀報黔王的野心;”
“第二個是,精靈國公主殿下爲了我,被父王軟禁了,失去了自由;”
“第三是,我本來是在追蹤我父母的蹤迹,沒想到父母的消息一點都沒有,反而遇上了這麽大的事。”
“我親愛的孩子,你寬厚的胸膛比大海還寬廣,你仁慈的心胸如菩薩一樣,你善良的本性讓天下人都敬仰。孩子,任其自然吧,你覺得哪樣更應該做,那就做哪樣吧。”
“樹仙爺爺,我明白了。我一人的事,那是比芝麻還小的私事,四海升平,萬民安康,弘揚正義,才是天下最大的事。”
景怡想明白了,很快就睡着了,連精靈們擡來的石蜜都忘記了吃。
“我仁愛的孩子,聰明的孩子,英勇的孩子,英俊非凡的孩子。”當景怡醒來時,黃楊樹仙爺爺說,
“我聽到了一個消息,非常好的消息,可能對你非常有用。”
“樹仙爺爺,什麽好消息?”景怡有了興趣。
“咱們這個敦王封地潞州,大部分是華夏族中的少數民族。”樹仙爺爺說,
“這些民族,都喜歡載歌載舞,尤其是喜歡唱山歌,對山歌。”
“每年都會開一個山歌大會,請民族中各個區域最會唱山歌的歌王,齊聚潞州,去唱山歌對山歌,這個叫做‘山歌節’,每年都在這些歌王中選出歌王之王。”
“這個節日,是潞州最隆重的節日,比華夏族的春節還隆重啊。”
“那怎麽樣?”景怡說。
“咱們的敦王的母親,也曾經是歌王之王啊。現在雖然老了,退出了競賽,但對唱歌的熱愛不減啊。”
“敦王的妻子就是現任王妃,也是歌王,沒嫁給敦王時,也是遠近聞名的金嗓子啊,你說,在這樣的家庭,敦王會怎麽樣啊?”
“我想,敦王即使不喜歡唱歌,也會去親臨現場,聽一聽啊。”景怡說。
“對了,我聰明的孩子。”黃楊樹仙爺爺微笑着說,“況且,敦王還有一個歌王女兒呢。”
“歌王女兒?”景怡說。
“敦王有一兒一女,兒子才十二歲,女兒卻有十六歲快十七歲了。”樹仙爺爺說。
“按凡間歲數,比我小三歲。”景怡說。
“這個郡主啊,她很好地繼承了奶奶、母親的歌喉,也被人稱作‘金嗓子’,隻是敦王不太喜歡自己的女兒抛頭露面去對歌,但她也是特别喜歡去山歌節看對歌啊。”
“樹仙爺爺,可是景怡不懂唱山歌啊。”景怡說。
“但這是機會。”黃楊樹仙爺爺說,
“你就在山歌節那天,找機會面見敦王爺,禀告你看到的黔王要造反的事實。”
“假若敦王爺像澊王那樣不相信呢?”景怡說。
“這個呀,這個呀?”黃楊樹仙爺爺說,“這個我也沒想到啊。到現場時你随機應變吧。”
“謝謝樹仙爺爺。”景怡說,“這個山歌節什麽時候開?”
“好像是三天後,三天後就是,各地的鄉親就會連綿不絕地到潞州來,看山歌節,一般連開五天。”黃楊樹仙爺爺說。
此後,景怡就盼着山歌節早點到來,即使是三天後,他也覺得有些慢。
不過他有好辦法,那就是默念經文,念《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恒無欲,以觀其妙;恒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爲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爲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随。恒也。是以聖人處無爲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爲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賢,使民不争;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爲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也,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恒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爲也。爲無爲,則無不治矣。”
……
景怡默念幾遍,感覺心曠神怡,智慧頓生,不再焦急了。
三日轉眼即到,到處大道小路,行人絡繹不絕。
都是去看山歌節的鄉親。
景怡給王字猛虎雪狼裝扮好,也走出了黃楊樹仙爺爺的地盤,踏上了去看山歌節的路。
真的景怡想不到啊,怎麽人山人海啊?
山歌節會場在一個三面環山,中間一個大坪的地方舉行。
山上在就站滿了鄉親們。
會場上還有很多士兵把守着。
還有人在争位置在打架鬥毆呢。
景怡問一旁邊老者:“阿伯,敦王爺在什麽地方看山歌?”
老伯看了看景怡,說:“小夥子,看來你是第一次來潞州的。”
“是的,我是第一次來潞州。”景怡說。
老伯指着那山坡一個長亭子站台,說:
“那些站台,都是達官貴人預定了的座位,你問我敦王在哪裏看,哪裏位置最好,哪裏最多士兵把守,哪裏就是敦王爺一家的看台。”
在那些長亭站台中間,又有一個方形涼亭站台,站台裏面還備有桌椅。
站台兩邊,都站着幾個執長槍的士兵。
看來山歌也會分高低貴賤啊。
那些達官貴人位置好啊,而且有座位,還有涼棚遮陽,甚至還有專門的招待,供應茶水、飯菜等,根本就不用擔心渴了餓了熱了。
等那些平台座位都坐滿後,山歌比賽就開始了。
那些穿花衣服的女子,有高有矮有肥有瘦,年輕的也有年紀大的也有,兩人一組兩人一組對着唱。
唱完後,再由那些肥頭大耳的士紳舉手表決,多人舉手的留下,少人舉手的淘汰。
山歌果然好聽,但景怡聽不懂,就不去注意了,他隻是注意那個敦王位置來了人沒有。
又渴又餓,去買東西吃,買茶水喝,等回來,站位都沒有了。
景怡隻得站最外面,他沒興趣去看那些山歌對唱,隻關心敦王來了沒有。
到第一天的山歌大會結束,敦王的位置也沒出現過任何人,當然除了去打掃衛生抹桌椅的人之外。
景怡不解,又問身邊的老者,敦王怎麽沒來?
“哈,小夥子,都說你沒見過世面吧。”老者用一種嘲笑的口吻說,
“敦王爺,你也不看看什麽人物啊。”
“此話怎講?”景怡說。
“今天是山歌節的第一天,是山歌的初賽,雖然人山人海,但還不是重頭戲啊,敦王爺啊,什麽身份?怎麽會出現在初賽的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