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舊是選擇了服從江源的命令。
長腿禦姐趴在了地上,汪汪汪學起了狗叫。
老奶奶見到了這一幕,也不由的感覺有些驚訝。
因爲她學的狗叫聲實在是太像了,不像是演的。
“這個小姑娘該不會真的是條狗吧?”老奶奶驚呆了。
長腿禦姐心裏高氣的直罵娘。
但無奈迫于江源的威懾力,她也不敢表露出來。
隻是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裏重複着。
隐忍、隐忍、隐忍……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必須要忍耐。
今天的仇,遲早會報複回來。
但是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忍耐。
隻是人的複仇欲望往往是越被壓抑,反而越會逐漸膨脹起來的。
這一刻,她心裏頭對于江源的恨,已經在逐漸的攀升起來了。
學狗叫其實也是一門技術活。
如果要學得好的話,實際上要将自己的聲線控制壓低在一個極其微妙的水準中。
柳零僅僅隻是叫了半個多小時,就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受不了了。
額頭的汗珠順着她的發梢滴落在地面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老奶奶,既然你的心願也快結束了的話,那麽是否就該走了呢?”柳瓶兒忽地說道。
“那自然是的。”老奶奶點了點頭。
“那你臨走之前,請你告訴我們這間醫院裏頭究竟有着什麽東西吧。”柳瓶兒目光一閃道。
其實誰都可以感覺得到,這一間醫院的最深處有着一種極爲恐怖的東西存在。
所有人聚集在這裏的目的也非常的明确,那就是爲了這一份危險背後的巨大利益。
即便自己這一方的人無法得到,也必須将其銷毀。
否則的話,一旦被其他人拿到了自己這一方一定會淪爲甕中之鼈,成爲别人收割的對象。
老奶奶猶豫了一會兒,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嘴巴卻是莫名的一疼。
一種撕心裂肺一樣的疼痛感,讓她險些尖叫出來。
但是老奶奶卻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來,僅僅能夠捂着自己的嘴巴,竭盡全力忍耐着。
她的表情因爲劇烈的疼痛而逐漸猙獰了起來,額頭也起來了兩三根青筋暴跳。
緊接着老奶奶的嘴角就不斷的流出了一些血液,順着她的嘴角,不斷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這些血液流了很久很久,卻好像流不幹一樣,散發出一種詭異莫名的味道。
即便老奶奶想要說一些什麽話,但也無法做得到。
因爲當她拼命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舌頭竟然已經連根斷裂了。
詭異而恐怖的一幕,頓時讓在場的兩個女生發出一陣陣尖叫聲。
柳瓶兒與柳零不約而同地一起癱軟在了地上,兩個女生的五指相互的纏繞在一起,顯然是極度的恐懼。
江源面無表情,道:“看來我們想知道對方的情報,對方卻直接找上門來了。”
“還是說這個老奶奶的身上實際上早就已經做了一些極其特殊的手段,隻要試圖說出對方的信息,那麽就會直接死亡。”
老奶奶的身體正在迅速的融化,就像是春天的時候的陽光,融化了冬天的時候的積雪一樣。
她的身上有着一種極其強烈的怨念,無法疏散出來。
這一股怨念就像是一道指南針一樣,指引向了醫院最深處的方向。
“你們兩個起來吧,危險跟你們沒有什麽關系。”江源面無表情,看向了二女。
“這個老東西雖然已經死了,不過最後似乎怨念非常的重,幫我們指引了這座醫院裏頭最深處存在的方向。”
柳瓶兒一怔,提醒道:“這個老奶奶就算是死了也要幫我們指路,隻怕也沒有那麽好心啊。”
“她真正的打算恐怕是利用我們試圖打擊殺死她的仇人。”
“我們其實未必是對方的對手,與其爲了巨大的利益而冒險,倒不如交給其他人,畢竟其他人未必也能夠擊殺對方,反倒是有可能落入大危險之中。”
她的主張很明顯,就是現在很明顯需要放棄利益,選擇安全的策略。
一間醫院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正常,但是隻要進入了醫院裏頭就充滿了各種各樣恐怖的氛圍。
一間醫院裏頭實際上總是會經常性的死人的,出于各種原因也好。
也因此醫院裏頭實際上總是會籠罩着一種莫名其妙的陰氣。
這一種氣氛,科學沒有辦法解釋得了,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着的東西。
尤其是這一間醫院裏頭的陰氣,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柳瓶兒決定選擇安全的策略,實際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柳零卻是堅決的反對。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嗎?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決定和神國作對了,那麽就必須要拿到強大的武器和裝備。”柳零認真道。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回旋餘地的作戰,一旦被其他人拿到了珍貴的物品,而我們卻兩手空空的話,幾乎就隻能像是待宰的羔羊了。”
“現在看似有着選擇兩條道路的機會,但實際上根本沒有的選,我們隻能硬着頭皮往下走,往下沖啊。”
江源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進行思考。
良久,他忽地微笑了起來道:“我們可以進去看一看,說不定能遇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呢。”
“别緊張别緊張,當成是一場輕松的旅行就可以了。”
柳瓶兒聽到江源竟然同意了進入醫院的最深處,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縷強烈的焦慮與焦急。
但是她正想要在說些什麽勸誡的時候,卻是被江源的手掌給制止了。
長腿禦姐柳零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得意,她聽到了江源認可了她的說法,頓時就踏上了前往醫院最深處的道路。
江源緩緩摟緊了柳瓶兒,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
二人相互并肩前行,而柳零在前頭探路。
“你們在往前走啊?”一個年輕人忽然從病房裏頭探出來的路。
三人剛想要說些什麽時候,這個年輕人卻是忽然瑟縮了脖子。
很快的,三個人就又遇到了一個病殃殃的年輕人攔路。
這個年輕人明明不到20歲的年紀,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常蒼老的感覺,甚至他的頭發上已經染上了好幾根的白色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