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一種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過了,
自從自己修行有成以來,尤其是拿到了帝兵之後,就從來沒有任何人帶給過自己這麽強烈的壓迫感,
但是眼前的這一個女人,她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特别明顯的氣息,但卻非常明顯的給了自己一種很獨特的壓力。
這種壓力很奇怪,并不是所謂的高手正面面對着自己所散發出來的威壓,
而更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怪物,面對着自己的時候,
自己明明沒有和這個怪物産生任何的交集,但僅僅隻是這個怪物的本質就讓自己的本能産生了一種極度的壓制的感覺。
這個女人的身上絕對有着天大的秘密。
江源稍稍地呼吸了兩口氣,立即就将自己的弟帝兵召喚出來,放在自己的手上,
這個女人給予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它不同于任何一個存在,就算是所謂琉璃之城之中的核心家族,
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也不過就像是一群螞蟻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引起任何絲毫的警覺與興趣。
毫無疑問,一切的災難全部都是由眼前的這個女人所召喚出來的,她就是一切在那裏源頭。
但是這個女人的言語之間卻好像和自己是舊相識一樣,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就像是面對着一個闊别多年的老朋友,
難道說這個女人實際上也曾經和空之大帝是一段友誼情的朋友嗎?
“别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讨論,我隻想知道爲什麽你要創造出這麽多的災難來。“江源詢問道。
無論是出于何種理由也好,無論這個女人的具體身份是什麽,這個女人所犯下的事情未免太過于恐怖。
無論是那足以讓無數人颠沛流離的巨大的洪水也好,還是說那滔天的雷電風暴也好,毫無疑問都是會造成巨大損失與剝奪許多人生命的災難。
但是這個女人又究竟爲什麽要犯下這麽多的罪行?
“如果我說我殺掉一小部分的人是爲了拯救所有的人,你會怎麽思考呢?“這個女人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直到了這一刻,江源才總算看清楚了這一個女人的真實面貌。
這是一個不應該屬于這個世界的女人,她的身姿,她的容顔,她的一切都好像是被一層淡淡的沙霧所籠罩着,
隻是一切都在人人不斷的帶給人一種不安感。
這個女人的衣着非常的簡單與樸素,她的全身都是一陣缟素,沒有其餘的任何一種顔色。
但是穿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卻好像比其他的任何一個女人穿着五顔六色的衣服都要來的,華麗的多了多。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無論他穿着怎樣的衣服,擁有着怎樣的容貌,隻要往人群中一站,立刻就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種天生的主角或許就是用來形容眼前的這一個女人的。
“爲什麽你要殺掉一小部分人才能夠拯救更多的人呢?“江源再一次發問了。
“天君的死亡遠遠沒有你們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女人回答。
“任何一個天君都是觸及到了最本源的規則的存在,他們一旦死亡的話就會觸發天怒。“
“如果沒有辦法及時舉行一場天之葬禮,安撫掉天君靈魂的悲傷的話,那麽恐怕所有人都會遭受到一場絕對性質的災難。“
“如果沒有辦法犧牲掉一小部分的人的話,那麽恐怕所有人都會遭受到巨大的災難,我制造出這些天災來也是爲了使得所有人能夠安全。“
一件又一件的秘密,不斷的從這一個女人的嘴巴裏頭吐露出來,
這個女人似乎對于江源沒有打算有着絲毫的隐瞞,這個女人的眼睛裏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掙紮與迷茫。有的僅僅隻是一種非常澄澈與幹淨的意志,似乎今天的一切種種全部都在這個女人的意料之内,包括與自己與江源的這一場見面,以及見面的對話内容,這個女人絲毫也不打算隐瞞。
但是江源也沒有辦法确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語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這個女人在蓄意的欺騙自己的話,自己又該如何拆穿得了呢?
更何況就算眼前的這一個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真實實的,那麽這個女人的做法又真的正确嗎?
“如果犧牲一小部分人可以拯救所有人,那麽這一切就對你來說是可以接受得了的事情,對不?“江源道。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重新的靜靜的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過了良久,這個女人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更沒有機會去思考誰對誰錯,我隻知道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所有人都會死。“
這一回卻是輪到江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如果說犧牲一個人可以拯救1萬個人,這看似是一場非常劃算的買賣,無論任何人都應該這麽做。
但是又有誰考慮過被犧牲的那一個人的感受嗎?
又有誰會詢問一下犧牲的這一個人是否願意做出自己的犧牲呢?
不過江源到如今,也很快就思索出來了一個問題的關鍵。
無論是對是錯,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那麽自己就必須要爲這件事情做出一個圓滿的結局才可以,
既然犧牲的人已經死了,人死畢竟不能複生,自己一定要爲了這些人死得有價值,才能夠無愧于他們的在天之靈。
“如果你所說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話,繼續舉行一場葬禮的話,大概還要死傷多少人?“江源道。
女人搖了搖頭。
似乎就算死上多少人都不夠,也似乎就像是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這個女人隻知道現在必須要舉行一場巨大的葬禮,來迎接這一名天君的死亡,
否則的起源位面的普通生命都出現了意外,恐怕也無法阻止的了一些真正災難發生。
“你知不知道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麽所有人都會認爲你是一個惡魔的。“江源道。
“就算整個世界的人都認爲我是個女惡魔,又怎麽樣?“女人面無表情。
“我根本不在乎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怎麽看我,根本不在乎那些蝼蟻們的看法,我隻在乎這個我珍貴的世界能否繼續存在下去。“
這個女人甯願被整個世界的人所抛棄,甯願被整個世界的人所不理解,甯願被整個世界的人當做是惡魔,也要堅決的貫徹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