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實際上就是自己以及江源。
不過就算這個事實就是自己直截了當告訴他們,恐怕也根本沒有人會相信的。
隻因爲現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暗的集中在了劉家的長子劉景的身上。
整個會議室内最爲中央的核心位置端坐的一個年輕人,表情非常的輕松惬意,他就是這一代劉佳的核心人物,劉景。
劉景,這是當代劉家的嫡長子,在家族内部擁有着沒有人能夠撼動得了的地位。
他的身高并不如何高大,但是身姿非常的筆挺。
不過他的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顯然就表明了他是一個非常遊戲人間的人。
劉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色不由的有一些疑惑道:“你們說這個呂公明和他的弟弟呂韋究竟去了哪裏呢?”
整間會議室内刹那間就安靜的如同一個考試前的圖書館一樣,沒有任何人回答,甚至沒有任何人膽敢多呼吸片刻發出任何的聲音。
因爲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于關鍵了,甚至于就算是一場大地震降臨。
琉璃之城曆來就是由劉家和呂家兩家人共同來管理的。
但是這兩家人實際上彼此之間都是存在着非常強烈的競争關系,非常有着強烈的意願,想要将彼此給吞并,以此來完成一家獨大的想法。
現在呂家的人出了大事情,而且還是呂家的繼承人以及親屬出現了失蹤案件。
這種事情實在是非常讓人感覺到震驚,但同時對于劉家人而言也是一場巨大的機會。
在這種關鍵的事情面前,沒有人膽敢随意的發出任何的聲音,隻因爲這事關重大,實在不是任何一句話就能夠承擔得起的責任。
劉景見到周圍的人紛紛不敢發聲,也不由得收了戳自己的鼻子。
劉景見到場面的氣氛這麽緊張,不由的揶揄調侃道:“你們說該不會這對兄弟倆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把這兩個兄弟迷得神魂颠倒,讓他們相約打架,最終兩個兄弟同歸于盡了吧。”
這是劉景的習慣,他非常不喜歡太過于緊張嚴肅的氣氛,因此到了一些特别嚴肅而緊張的場合的時候,他就很喜歡說一些調節氣氛的話語。
但是很顯然,今天的事情因爲牽扯的太過于多太過于嚴重,因此也沒有人膽敢笑出聲來。
劉景不由得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心裏頭不由感慨,但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整間會議室裏頭都非常的安靜,空氣好像都被凝滞了,沒有一個人膽敢出一個大氣。
但就在這沉默的氣氛之下,有着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一份寂靜。
“報,呂青雙手被折,呂家未能将人帶回!”
劉景的雙眼不由得微微的眯了起來,含笑道:“看來這位仁兄的确是有幾分本事啊,就連呂家的人都沒有辦法奈何的了他。”
劉文的雙手緊繃着,乃至于他的全身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術一樣,絲毫也不敢動彈。
現在這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形成之中,他眼睜睜看着這一場巨大的風暴不斷形成心裏頭,也不由得愈發的感覺到了恐懼起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和江源兩個人,如果沒有辦法達成自己二人預計之中的目标的話,那麽恐怕等待着自己二人的事情就将會是生不如死。
但是很快的,與之相提并論的便是一種強烈的仇恨感,不斷的在自己的心裏頭上湧了起來,
自己一定要讓整個呂家爲自己的妻子陪葬,無論當年參與了那件事情的人,有多少人,有着怎樣高的身份和地位,自己都一定要爲自己的妻子報仇雪恨。
無論自己被劉家人當成了怎樣的廢物也好,這麽多年的隐忍也好,自己都是爲了自己妻子仇恨而來,
無論是呂家任何人,實際上都是希望将他們一并鏟除的。
乃至于當年強行将自己從民間帶回劉家的那一小部分劉家的人,自己也想要将他們全部殺死。
憤怒仇恨抑郁,這就是這麽多年來劉文心裏頭的巨大寫照,這些強烈的情感不斷的驅使着他強行苟活下來。
曾經他也以爲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希望自己下半生隻能夠渾渾噩噩的度過,隻能夠借助酒精或者其他的力量來麻痹自己的神經,逃避着關于自己自己妻子的死亡以及自己懦弱的事實。
但是現在自從江源出現了之後,一切的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江源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一樣,起碼對于江源來說,江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救世主,幫助他重新燃燒起來了對于生命的希望,
劉文根本不知道自己活着是爲了什麽,
前半生劉文活着,或許認爲遇到了自己的妻子是最幸運的事情,但當他的後半生遇到了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眼前發生了悲劇之後,他就下定了決心要爲自己的妻子複仇,
但他發現了自己根本無能爲力複仇之後,那一種堕入深淵的樣子的悲劇感,實在是讓他有一些想要立即找個懸崖跳下去,一了百了。
這一切又一切生命的情感是這麽的真實,因此這一縷又一縷渴望,複仇的火焰又是這麽的在他心裏頭熊熊燃燒着。
他的本性是那麽的懦弱,就算是和人吵架都不敢,就算是和人發生一些沖突,他也會往往選擇委曲求全,
但是面對着自己妻子的刻入骨髓的仇恨感,他終于是将自己的神經徹底麻木于冷漠下來,
準備讓自己化身成爲一個真正的演員,一台真正的殺戮機器,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活着的人。
劉文無比強烈呼吸了幾口氣,忽然在家族的會議上站了起來。
他的這個舉動頓時讓整個家族會議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紛紛以一種看着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劉文是誰,隻不過是家族之中一個從民間找回來的廢物而已,
隻不過是一個用來承擔家族聯姻作用的最下等的人而已,
這樣子的人甚至連一些家族之中核心骨幹的下人的身份都比不上。
他有什麽資格在家族會議之中站起來,
僅僅隻是一個動作,劉文一下子就讓不少人對他發生了無比鄙夷的眼光。
劉景倒是沒有發出任何的鄙夷與不屑的目光,畢竟他對于這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并不排斥,偶爾還會在私底下幫助他幾次。
這倒并不是說劉景是一個天生的好人,隻是他理所應當地覺得自己居然和他的身上流傳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那麽倒也不必讓她過得如此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