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兩個人說的,這真的是人話嗎?
什麽叫與其努力的參加比賽,倒不如直接将自己參賽的對手直接斬殺了,自動獲得前三名。
這種話恐怕隻有真正的瘋子才能夠說得出來吧。
不過江源聽着周圍不斷響起的死亡哀嚎的聲音,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歎,
這一場天梯競速比賽恐怕早就已經變質了。
平和友好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了。
現在這裏已經成爲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黑暗森林。
實力強大的人就可以留下來,實力弱小的人就将會從這座天梯之上扔下去,跌落萬丈深淵之中。
“所以你們二位究竟找我有什麽事情啊?”江源無奈攤手道。
“我想要和你進行一場戰鬥,看看你能否讓我抵達彼岸。”典刀眼中寒芒閃爍。
“現在我的生活就像是依舊到達不了彼岸的孤島,我覺得隻有你這種強者才能夠幫助的了我擺脫現狀。”
他的周深的彼岸花呈現着血紅色,非常的妖異,這種彼岸花又叫做曼殊沙華。
溫姨低聲提醒道:“這一個男人的情況看很詭異,應該是想要借助你的手來超脫到某一種境界之中。”
江源微微颔首,如果說這樣子的男人是一個純純粹粹的武癡,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來達到最高的境界的話,那麽倒是值得自己給予他一個痛快。
胡蝶手中火紅色的長槍一抖,對着江源一笑,緩緩道:“說實話我對你非常的感興趣,我覺得你有必要和我走一趟。”
典刀冷笑道:“你想要和我搶奪獵物是吧?那我就不得不将你給殺死了。”
胡蝶同樣是報以一陣冷笑,手中火紅色的長槍一陣閃爍,一隻隻的冥蝶不斷飛舞而出。
這兩個人似乎已經将江源視作了自己的獵物,想要彼此之間進行一場激烈的争奪。
但是就在這兩個人彼此争執不下,甚至氣氛有一些你争我奪你死我活的情況時。
周圍的天空卻是忽然很詭異的黯淡了下來。
說現在正值盛夏的時間,四周的陽光劇烈的灑落下,帶來一片又一片熾熱的味道。
但是驟然降臨的黑暗,卻是讓所有人下意識感覺到了一種恐懼感。
天空晦暗了下來,陽光再也不能夠透過密密麻麻的烏雲散落在人間,
整個世界仿佛徹徹底底淪爲了一個黑暗的地獄,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絲希望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即将面對着怎樣的命運。
隻有江源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不由得皺着眉頭看向了天際。
這種濃烈的黑暗并沒有持續太久便煙消雲散,仿佛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樣。
太陽重新回歸了大地,似乎一切就像是一場奇妙的幻覺。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是驟然發現四周的空氣竟然像是燃燒了的一般,高溫讓所有人的精神仿佛都受到了煉獄渤海一樣的折磨周圍,就像是處于一個大烤爐一樣。
直到這一刻,所有人才驚訝的擡起頭看向了天空,太陽竟然不知何時變得比原先大了十倍不止!
巨大的太陽懸挂在天空之中,仿佛一場末日降臨前的前夕。
就在剛剛天空還莫名其妙的黯淡了下來,四周被冰冷的黑暗所籠罩,但是下一秒卻又不是劇烈到了極緻的太陽所徹徹底底的燃燒着。
所有人都開始感覺到了一種滅頂之,一樣的感覺,所有人的背後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所有人都開始恐懼與害怕了。
然而死亡的交響樂終究還是開始了,這一場滅世的災難終究是降臨了。
天空之中那劇烈的太陽竟然越演愈烈,原先僅僅隻有原先的數10倍,但是現在竟然開始呈現上百倍一般的增加。
太陽越來越大,所有人都覺得一股熾烈的火焰,在自己的身體裏燃燒着一切又一切的人,事物都在這一場熱烈的火焰之中不斷燃燒着。
溫姨驚叫道:“不要看向太陽!光線太恐怖了。”
江源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所有人都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團團的冰雪融化在了太陽光的底下。
一到沸騰到了極緻的疼痛,感覺開始蔓延在所有人的身體裏頭,整個人的身體就像是被徹底燃燒着一樣。
不少人感覺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亡了。
死亡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這些人這一刻終于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這一種的情況,就像是一個人閉上眼睛睡着了一般,
但是卻又感覺得到自己的存在,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不過讓人感覺奇妙的事,雖然明明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四分五裂,自己的存在也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間上,
但是卻能夠依稀的感知得到自己的身體意識,似乎還存留着一小部分環繞在周圍的空氣裏。
黑暗中,傳來了一陣江源的笑聲。
“這一場滅世的幻覺确實很不錯啊。”
溫姨如夢初醒一般,這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而周圍仍舊是非常正常的人世,周圍剛剛所出現的那一場滅世,竟然僅僅隻是一場幻覺。
溫姨顫聲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心有餘悸的環顧着四周,竭盡全力的确定自己的确不是在做夢,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來。
但她他的心裏頭卻是不斷的閃爍起剛剛的那些記憶畫面,那些恐怖性質的記憶,實在是讓她感覺到就像是一場精神經曆一樣。
江源咯咯直笑道:“有高手出手啦,制造了一場集體性的幻覺。”
“你看看剛剛那兩個人現在成了什麽模樣?”
溫姨聞言,不由得按照着江源的話語照做,結果卻是讓她不由得大吃一驚了起來。
隻見剛剛那兩個災難,天君的傳承者不可一世的樣子已經全部銷毀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場悲劇性的沉重。
典刀胸前的蜈蚣扣已經徹底的化成了一團粉末,而他眼睛之中的瘋狂,也是徹徹底底的淪爲一場幻滅般的痛楚。
就在剛剛他還在瘋狂的叫嚣着要來一場生死的決鬥,使得他能夠晉升進入更高階的形态。
但是這一刻他的瞳孔之中隻剩下了人爲死亡的奴隸一般的痛苦。
如果說一個人從來沒有體驗過瀕臨死亡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那麽他或許永遠也不會明白,真正的恐懼是一種怎樣的感受。